等他回過神,那隻不速之客已經撲閃在翅膀水遊起了雞刨式。
夜微啼笑皆非,正想伸手将它抓過來看個究竟,忽然又有一隻不明物體從天窗掉落,生生在水池中砸出一個坑,水花四濺,逸的滿地皆是。
等他看清楚來人是誰,素來喜笑的夜微徹底笑不出了。
“總算逮着你了,你大爺的,可真讓姑奶奶我好找啊!”寶姝抹了抹臉上的水,倒提着那隻秃雞,郁悶之下,平時難得說的髒話也一不留神蹦出了口。也不知這秃雞是不是吃錯了藥,上蹿下跳的,擾了别人談情說愛不說,這會兒竟連房頂都給人家踩塌了。
她拾起水面上一截浮木,透過房頂破洞灑下來的微光,入眼的竟是金漆瑪瑙,心頭登時涼上半截。再看這間屋子,似乎沒有大門,隻在高頂一隅嵌上一扇透氣用的天窗。因此,這裡光線晦暗,霧氣缭繞,影影綽綽,陰怖森森,活活一處鬼宅。
寶姝胸部以下全浸在熱水裡,卻依舊感覺掉進了大冰窖。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先閃為妙!她一手提着秃雞,一手摸索着像池邊走去。
越走到沿邊光線越暗,雙目被硫磺熏的眼淚汪汪,無奈之下,她隻能閉目前行。一路走來一路摸,摸着摸着,寶姝似乎摸到了一塊兒滑溜溜的闆子。
這闆子觸感極好,戳了戳,略有彈性。
再戳了戳,闆子似乎微微顫動了下,帶着些許起伏。
寶姝好奇不已,不安分的小手繼續向下滑。
“唉~你可确定,再往下摸一寸,你能否負的起這個責任?嗯?”
夜微悠悠開口,語氣頗為哀怨。
“啊!鬼啊!”寶姝噌的縮回手,一個趔趄撲騰在水裡。剛嗆了兩口水,腰際蓦地被一隻手臂穩穩環上,繼而旋轉回身,跌進一個寬闊厚實卻不怎麼溫暖的懷抱中。
原本刺鼻的硫磺味,瞬間被一股她完全不熟悉的味道替代。不知道是熏香還是體香,熏的她一陣恍恍惚惚。而她的側臉,正貼在一片光潔細滑的胸膛上,她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有些急促。
“夜…夜微師兄?”
“是我。”
“怎麼是你啊?”
“難道,不該是我?”夜微松開手,卻發現她整個人沒了腳似的,軟軟的直往水裡滑,隻得無可奈何的又将她撈上來。
他本打算不出聲,讓這丫頭跑了也就算了,省的與她坦誠相見徒惹難堪。哪知,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現下的光景更讓人無語。想他夜微活了千把歲,竟然被一隻黃毛小妖精在十二個時辰之内連吃兩次豆腐,教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隐身進了内室,夜微不過拈決一揮,寶姝的衣裳已經幹了。他自己則裹了件素淨寬袍,看也不看她一眼,氣定神閑的窩在軟榻上喝茶。
“二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這雞……”她羞赧的低下頭,臉燒的好像猴子屁股,一顆小心髒噗噗亂跳。這秃雞,當真是勞苦功高啊,回頭,定把自己頓了給它補身子不可!
夜微漫不經心的觑過去。
那秃雞正蔫蔫的縮在角落打盹,周身隐隐透着一股白光。正是這簇白光,讓他知曉眼前這滿面通紅的小妖精,不是蓄謀意圖不軌,而是遭人惡意陷害。
“你之前,可是見過容歡?”
“嗯?是…是啊。”寶姝一愣,點點頭,“還不小心,打擾了那位師姐……”
夜微了然的“晤”了聲,垂眸繼續喝茶。
他一手支着頭,一手捏着茶盅,白皙潤潔的臉上染着淡淡紅暈,濃密的長睫上蕩着瑩瑩水珠,海藻般的墨黑長發随意散在胸前,那繡着臘梅的寬袍哪裡關的住滿園春。色,那胸前……
那胸……
寶姝喉頭一陣緊,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夜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的揣測她現下有些掙紮兼猙獰的表情。
為何會是這種表情……明明是被人陷害了,不是應該覺得羞憤才對麼,怎麼還露出一幅如癡如醉的模樣?莫不是她對自己有意?可她,明明垂涎大師兄不是麼?
夜微鎖着眉,喝下去的茶水淡而無味。
*
寶姝抱着秃雞回到雞棚時,免不了被木長老痛罵一頓,怪的是,寶姝不僅沒有如往常那般抹鼻涕,反而傻呵呵的笑了幾聲。
木長老被她笑的發憷,吹了吹胡子罰她今晚不準吃飯,以儆效尤。
尋萱也受不了她這樣一直傻笑,拿胳膊肘使勁兒那麼一捅:“我說,你昨兒晚上做春夢了還是怎樣?笑的這樣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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