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誠惶誠恐的跪在昕烈身後,心裡雖然害怕,卻暫時被好奇心占了上風,于是伸長脖子去尋找傳說中的戰神掌門人。紫葡萄般的眼瞳瞄來瞄去,隻瞄見在某個黑黢黢的角落裡,有個披頭散發的灰衣男人一動不動的盯着身畔小小一方矮幾,似乎在發呆。
寶姝嘴角一陣抽搐,這個看上去比她還傻兮兮的男人,會是六界口中所向披靡的漓鸢上神麼?
他不是應該黑衣凜凜,傲然立于巍峨大殿睥睨着萬物衆生?亦或是白衣不染纖塵,翩然撫琴,眉目間悲天憫人的?
可,怎麼着也不該像現在這樣吧?
很快,這個懷疑便被無情的證實了。
“師父。”昕烈淡淡喚了一句,那人紋絲不動。
“師父?”蒼桀試探的上前一步,那人頭發動了動,似乎是被風吹的。
“師父!”容歡直接沖上去推了他一把,終于,那人動了。
幾隻雲雀被驚的四散,寶姝方才明白,原來漓鸢看的不是矮幾,而是停在矮幾上的幾隻小鳥。
“怎麼都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漓鸢皺眉,神情依舊有些飄忽。
昕烈上前一步呈上帖子,并用最簡潔易懂的詞句叙述完來龍去脈,除卻某神君被某妖界高手用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将其從半空中打落那段不說。
“哦?”漓鸢這才将注意力放在寶姝身上,眯起眸子在她身上掃了個來回,“你說,送信的是一隻金翅火凰?”
寶姝指着昕烈,認真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金翅火凰,不過,真的和他很像。”
“師父,這絕不可能。”昕烈冷冷道。蒼桀和容歡也在一旁跟着點頭。
“這世上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漓鸢嗤笑一聲,将帖子随意扔在矮幾上,順手拾起杯茶,放在唇邊沾了沾,忽又想起了什麼,側目問道,“那,你是如何打開通天梯的?”
寶姝咬着唇低下頭,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她雖然遲鈍,卻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若是冒冒然将夜微供出來,會不會連累到他?
漓鸢一手撐着下巴,抿了口茶:“怎麼?可有什麼難言之隐?”
她拼命搖頭,咬緊牙關死不開口。
“師父,是夜微将她帶上山的。”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寶姝渾身一顫,未曾回頭,一角藍衫已經收于眼底。
夜微對她淡淡一笑,複撩起衣擺雙膝跪地,凜聲道:“徒兒知錯。”
漓鸢笑吟吟的問:“哦?你錯在何處?”
夜微不卑不亢,緩緩道:“徒兒不經查證,便私自帶人上山。”
寶姝急急擺手:“不不不,是我的錯,那個……是我逼他帶我上來的!”
夜微莞爾,斂了斂笑意,淡道:“依徒兒愚見,這位姑娘并不像在說謊,假帖子一事甚為蹊跷,想必暗中有人蓄意為之。至于通天梯,實乃徒兒一時大意,與她無關。”
漓鸢不置可否,摩挲着手中琉璃杯盞,唇畔不知是悲是喜的勾了勾。
蒼桀心頭一寒,再顧不得掩飾私自下山之事,随夜微一起跪下:“師父恕罪,今日在山下天陰城中,徒兒們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皆認為她心存善念,乃是有心修道之人……”
語畢,朝容歡使了個眼色。
容歡忙竄到漓鸢身後為他捏腰捶背,谄媚道:“是啊是啊,師父您看這小妖一臉蠢笨樣兒,誰曉得她會扮豬吃老虎啊,别說三師兄這般宅心仁厚的菩薩心腸了,連我和蒼桀師兄都被她騙了。”
寶姝連連“嗯”了兩聲,淚眼婆娑的跪在一旁拼命點頭,她直到這一刻方才如夢初醒,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琅華掌門戰神漓鸢!自己的小命她此刻也顧不得了,生怕一個不小心連累了夜微。
昕烈将這幾人看在眼裡,薄唇掀了掀,終是靜默不語。
“寶姝是吧,那,你可願入我門下?”
漓鸢話鋒突轉,轉的衆人一度茫然。等回過神,容歡使勁兒踢了踢正在發傻的寶姝。
“啊……想,當然想!”寶姝點頭如搗蒜。就在傍晚之前她還不想,現下,她很想很想。
漓鸢摸了摸下巴,雲淡風輕地道:“那…我便将你收為入室弟子,可好?”
此言一出,衆人呆滞。蒼桀素來慵懶的臉上登時寫滿驚詫,昕烈脊背直挺眉頭深鎖,容歡一對兒貓石眼瞪得快要掉出來。甚至,連夜微亦有稍許愕然,不過轉瞬即逝。
唯有寶姝歡天喜地道:“當然好!”能做夜微的小師妹,怎麼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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