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整座大殿又陷入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你——”
紅發男子終是打破沉默,緩緩開口,“為何要襲擊本君?”
這語氣聽上去,怎麼似乎迷茫多于憤怒?寶姝狐疑的揚起腦袋,見他劍眉深蹙,眸色銳利,卻已經不似先前的盛怒。
寬了寬心,她解釋道:“這黑鳥兄起先說我的拜帖是假的,後又問我這帖子是誰送的,我本想叫你來着,可你飛太高聽不到啊,我不得已才……”
言辭間頗有委屈,男子眉頭越蹙越深,玄羽察言觀色,遂将手中假帖子高高舉過頭頂。
紅發男子依舊紋絲不動,隻垂目一瞥,冷冷道:“你叫本君作甚?”
寶姝傻眼:“不是你送來的麼,不叫你,我叫誰啊我?”
男子微微怔了怔:“本君送的?”
寶姝以為他貴人多忘事,好心提醒道:“三月初九,火鳥你——”
“大膽!本君乃翺翔九天之上的金翅火凰,名昕烈,不是你口中什麼火鳥!”
“對對對,本君您不是火鳥,那帖子,是火凰本君您那天中午送來的……”
“荒謬!本君絕無可能在白天現真身,你見鬼了吧!”
寶姝擰起眉頭,迷瞪半響後似是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真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了,估計那隻火凰和您同族,長的和您差不多。”
昕烈一拂袖:“更是絕無可能!”
寶姝見他不信,忙道:“你這次不對了,怎麼會絕無可能呢?阿爹常教導我凡事皆有可能,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
看着昕烈腦袋上蹭蹭上竄的小火苗,在場的小鳥兒們都抹了一把冷汗。
玄羽更是暗暗替寶姝擔心,不知為何,他心裡認定這小豬心地不壞,傻氣中透着一股憨直,而眼前兒這位神君大人隻要稍稍那麼一擡手,她怕是被三味真火焚的連殘渣都不剩!
“哈哈哈,你這小豬頭好本事啊!彈弓玩的比本大爺還強三分,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啧啧,果真是人才,我還從沒見咱們高貴的大師兄這麼狼狽過……”
就在一鳥一豬争來鬧去的間隙,終于有兩位閑人一搭一唱插話進來。這腔調,寶姝一聽便知是誰,顧不得循循善誘這隻又傲又苯的千年冰山鳥,她将腦袋“唰”的一轉,便瞧見一紫一花兩個身影從虹橋上踱着步子悠哉而來。
她在客棧時隻聽其聲未見其人,這會兒瞧個仔細,立刻驚的三魂去了兩魂半。
這都是些什麼妖魔奇葩來着?
一個紫發紫眸,紫衣紫靴,容貌妖冶,整個人透着幾分撩人,又勾着幾絲慵懶。另一個則截然相反,如瀑銀發随意披散,一對兒流光溢彩的貓眼兒,華衣錦服,配飾紛繁,走起路來叮咚作響,堪堪一隻花蝴蝶。
他們二人一左一右立在昕烈身畔,又堪堪一幅絕美絕奇特的風景。
寶姝吞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幹涸的唇,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夜微那張晰白柔美的臉來,幻想着若是這四人排排站,究竟誰更出色一些?
紫發男子拱手垂眸:“蒼桀見過大師兄。”
花蝴蝶君不顧某火鳥君鐵青的臉,徑自捧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哈!大師兄,你的眼睛,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容歡,休得無禮。”蒼桀努力憋住笑,拱手對昕烈道:“大師兄,這小妖該如何處置?”
寶姝脊背僵直,心中一凜。
容歡捋了锊胸前一縷銀絲,挑眉笑道:“我看這小妖精也沒什麼惡意,想來咱們英明神武的大師兄也不會如此小氣吧?”
寶姝附和着一陣狂點頭,向錦歡投去感激的目光,忽又聽他說:“不過,膽敢拿着假帖子跑來琅華山搗亂,僅這一點兒就夠她死上一萬次了。啧,是清蒸,還是油炸呢,本大爺聽說烤乳豬味道不錯……”
昕烈沉吟許久,冷冷道:“你們随我去一趟夢廻殿,将此事禀告師父。”
蒼桀一愣:“大師兄,有這必要麼?”
昕烈不答,微微垂下眸子,眼風冷冽的掃過瑟瑟發抖的寶姝。
*
琅華自開山以來,能從一層百鳥台直接升到九層夢廻殿的,除了創派祖師爺,怕是隻有寶姝一人了。按理說,夢廻殿位于琅華山巅,掌門寝殿,理應是琅華最富麗堂皇之處。可是真進了所謂大殿,卻着實令寶姝大跌眼鏡。
雲海為席,枯木為梁,荒草野枝叢生,分明是山澗一處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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