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樂場不大,他拽着胡冰繞了好幾圈,把江李二人早不知道甩哪兒去了。直到從碰碰車裡出來,去摩天輪的時候才看見他們。
摩天輪是談戀愛的聖地,封閉的空間,高空中面面相對的兩個人,若是其中一個恐高那就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揣着不同的心思,總之這場見面莫名有點衰……
一圈下來十幾分鐘啊,總不能在上面談論社會新聞吧。
張焱有點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皮,胡冰失望的暗歎了口氣,就連傻大個□□都有點焉兒了的樣子。隻有江月對着他們三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這就是追人與被追,正經情侶和瞎胡鬧的區别。
兩個人無奈的走上前,張焱把衣服拉鍊往上一拉,洩氣似的說:“我要喝奶茶,熱的。”
胡冰幹巴巴的說:“什麼味兒的?加不加珍珠?”
張焱思索了一會:“巧克力的,加珍珠,我需要補充點荷爾蒙。”
胡冰:“……好。”
得,怨氣都寫臉上了,胡冰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趕緊轉身跑去買奶茶了。
“哎,等等”,□□叫住了他,“我也去,一起吧。”
兩個人一邊走胡冰一邊問:“你不問江月喝什麼味兒的?”
“她隻喝原味的”,□□說。
胡冰呵出一口氣,把手抄進口袋裡,“你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以後成不成,至少沒有後悔和遺憾。”
“後悔和遺憾現在說服不了我”,□□說,“因為不管哪一種,現在的我都會很痛苦。”
“那你現在就不痛苦了?”胡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若即若離不痛苦?哎,長痛不如短痛。”
“你不是我你不懂”,□□回答的很坦然,但是胡冰也确實不懂。他下意識的把這種情況帶入到自己,最終認為張焱做不來閑的蛋疼吊着别人的事,所以怎麼都帶入不進去。
如果是張焱,他不知道怎麼拒絕别人的話,估計就直接收拾東西跑了,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意思,省的兩個人都尴尬為難。如果本身就想接受,那吊着就更沒有必要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胡冰想到當初追張焱的時候,感受着那個人的掙紮和矛盾,眼神裡忍不住染上一片溫柔笑意。
這邊的張焱面對一個“約等于面癱木頭臉”的人,不自覺想到了自己那個倒黴的異父異母的哥哥,操,去他娘的哥!趁着夜景坐摩天輪應該是用來接吻的,然後俯視米龍夜市的夜景才是正經事,哪裡用來談論社會新聞了?
張焱洩氣的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最近的時事新聞,也好在高空的寂靜空間裡能有個話題。他覺得他也有點被慣壞了,所有的不開心寫了滿身滿臉,把旁邊的姑娘當成了空氣。若是以前,旁邊有個姑娘看着他,那可夠他嘚瑟的,把壞心情寫在臉上的事,更是不可能發生。
江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小孩子脾性的張焱,然後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壞的?”
張焱先是愣了一會,因為他壓根沒想到這姑娘會和他說話,而且是說這種不合時宜的話,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不會說這種話。成年人的世界喜歡含糊暧昧,欣賞和厭惡都不會直白的寫在臉上,更别說直接說出來。
張焱眼睛繼續看着手機,扯了扯圍巾漏出嘴,“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情況,沒資格說什麼”,他呵出一口白氣,“但是我能看出來□□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接受也好拒絕也好,都比現在吊着他的好。長痛不如短痛。”
江月說:“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我可能有點信任和依賴他,畢竟他陪我這麼久了,但是不知道喜不喜歡。”
張焱轉過身:“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就是……”他下意識的想說:我和胡冰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他,畢竟我沒有喜歡過誰,更何況我根本不信任他,他在我眼裡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但還是忐忑的走下來了,現在還挺好的。
張焱睫毛扇動了幾下,及時刹住了嘴,改口說:“有些路隻有走下去才知道,一開始誰也不知道對錯——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江月沒看他,突然覺得冷似的把一半的臉埋進了領口裡,默默地搖了搖頭。
“就是嘛”,張焱說,“我們連喜歡是什麼都還不清楚,很多事太及時的下結論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所有的事情都這麼想的話,人就活不下去了,你會發現所有的路都是死路”,張焱長歎一口氣,超然物外似的說:“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兩個人沒再說話,江月心裡像是打花了的調色闆,最終所有顔料混合成一種厚重的黑色,沉的她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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