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這才發現,此人的棉衣實在可以稱之為騷包,有麻繩收腰不說,兩邊的口袋大的如同麻袋,連體的帽子毛茸茸的一圈無風自動的毛毛,像是湖底的水草,背後還畫了一隻十分“卡哇伊”的大臉貓。以及他那唯一“正常”點的褲子湊近了看右前方竟然挂了一串飄帶鈴铛……
胡冰看着張焱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牛仔褲、皮革闆鞋、黑色短外套内搭的白色衛衣,白色衛衣兩隻袖子還是深藍色的。
和張焱比起來自己這一身着實有點太正經了。
但是沒辦法,小姑娘就愛這一套——他今天出來這一趟明顯感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增多了,用鼻孔想也知道是因為誰。
胡冰忍不住又瞟了身邊的人一眼,隻見此人仍舊笑靥如花——哎呦,娘哎,真像一隻開了屏的白孔雀。别說,上一次去動物園的時候他還真見過。
從衛城大學去世紀廣場做9路車十分鐘直達,胡冰在這十分鐘裡如站針氈。周末車上的人自然很多,如果目光帶有殺傷力,張焱恐怕已經被車上的豺狼虎豹們吃幹抹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胡冰整個面對的就是一灘血水。
他一手抓着扶手,把臉埋在胳膊彎裡假裝小憩,這才好不容易挨到下車。
胡冰一下車就感慨道:“跟你出來一趟真減肥。”
張焱:“怎麼說?”
胡冰:“被一圈人看的我一身汗。”
張焱:“哈哈哈……”
“啧”,他用一種略帶笑意和責備的眼神責備似的看了張焱好一會,才說:“現在得意了?滿足了是吧?行了”,胡冰下意識一摟他的肩膀,“你一會還有演出嘛不是,省點力氣吧。也不怕笑岔了氣。”
“等你演出完我請你吃冰淇淋”,胡冰說。
張焱下意識的跟随他的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冰淇淋小店,店主大言不慚的起了一個很高大上的店名——米其林冰淇淋。
“行”,張焱很不客氣的一口答應,“唔,不過還是我請你吧,上次吃飯你請的我,總不能一直讓你請,畢竟你還是個學生。”
他這話剛落下,還沒等胡冰表什麼态,前方搭設好的演出台子上一個人就叫了他的名字。
此人正是楊方。
張焱聞聲而來,楊方遠遠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人,等張焱走進這才問:“朋友?”
張焱點點頭。
楊方下巴一指台子,“能來一首嗎?”
張焱一歪頭,總結道:“估計不行”,他眼神一晃突然神神秘秘道:“比較悶騷。”
楊方又往後一看:“啧,可惜了,長得還行。”
張焱一咧嘴嘟囔道:“不是每個長得還行的都要去賣唱吧,你又不是經濟公司的星探。”
楊方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彩排一下,省的到時候砸場子。
胡冰閑的無聊在世紀廣場裡轉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多餘的座位了,明明演出才剛剛開始。這臨時擺放的塑料椅子輕飄飄的,坐起來不見得多舒服,胡冰下意識的就認為一定是張焱那個騷包惹的禍,完全忽視了人類的本能——坐着就是比站着舒服。
張焱是在後半場演出裡上場的,快要昏昏欲睡的觀衆們被他那一身白晃了一下眼。遠遠看去,他那淺棕色的頭發和淺棕色的瞳孔在一身白衣之下顯得顔色更加淡了一點。
胡冰一邊往前走,一邊拿出手機,在演出台的右前方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老手機像素實在太差,照片模模糊糊像打了一團馬賽克,看上去像是暗夜裡一團躍動的火焰。
胡冰舉着手機往後挪了一點,再次按下了快門,這次拍清了正臉。
他仔細端詳了一會照片,正要擡起頭看台上的真人,突然後背被人充滿怨氣的拍了一下,胡冰神色一凜下意識的一回頭。
車翔眯着本來就不大的眼,危險的目光洩露不出一丁點。
車翔:“說好的足球賽呢”
胡冰:“……忘了。”
胡冰這才想起來上個周末答應了車翔幫他們系踢足球賽對抗管理學系那群自視甚高的小崽子們。
車翔考進了衛城科技大學建築系,和衛城大學相鄰,兩邊的學生時常無視中間的邊界線去對方學校裡蹭課。籃球賽足球賽等各種活動也一樣。
此時胡冰正在拼命找借口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車翔一臉的不敢置信,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麼無情無義又不要臉的借口如此坦然的說出口的,一想起今天自己隊因為缺少一個替補被人熊揍的模樣,不由得氣上心來憤憤不平道:“忘了?你忘了去鄰居家踢足球怎麼想着坐公交車大老遠來世紀廣場看傻子在上面燃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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