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非常之器,那便鑄一把區别于所有名器的無二之劍。”靳上面目剛毅。
“如何無二?”
“寒冰逆鐵,水寒至陰。若以尋常之煅燒錘煉,恐怕無法發揮寒冰鐵的特異性能,而且寒鐵之冰與煉火之烈冷熱相沖,極端沖擊下的夾縫鑄造頗為不定,二十六道淬火工序若有一敗,則整個鑄劍便無法達到至高至完的無二境界。”靳上眼觀靳坤言表,看其似在思慮如何之法,靳上頓時心脈陡張,“師父不若想想反道鑄之,即借勢寒鐵之冰自身完成冷凝,而将鑄造之錘之刀之磨,分别加以煅燒整形。這樣每一錘每一刀每一磨都能完成對寒冰鐵的塑形,而因着自身冷凝,寒冰鐵便可将最後的整體淬火,轉而成為多次短暫的臨時淬火。整體有整體之利,而多次亦有多次之修。隻是,如是鑄劍,每一個外器加身,導緻的都是永久之變,無法返回,而每一變也都将存在于鑄造的之後曆程,直至最終定性于所鑄之劍。”
“你意,即使是同人同界下再鑄一次,也無法鑄成相同之劍。”
“對,成則無二名劍,敗則萬事皆休。這是一次極端冒險,隻怕會有違師父無十足把握則不與鑄的鑄劍章則。”
“哈哈哈……”靳坤捋捋胡須,“可是,為師哪一次鑄劍,又不是在冒險一試。”
歡笑言談間,師徒二人已默準了鑄劍之法。後來的時間裡兩人曆經嘗試與冒險,飽嘗鑄劍道路上的艱辛與陶醉,孤獨與愁悶,一時失意與一時歡笑。
幸運的是,在他們鑄劍的日子裡,還有一個小郁能每天陪他們笑笑,讓他們覺得所做之事是在現實也在眼前。
一來二去,他們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至于鑄劍三載,當成型之劍近在眼前時,師徒二人都有些茫然。因為他們還不清楚,這把劍的完結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打完最後一磨,靳坤才謹慎小心的将劍置于煉台擺架,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各自明白的退身門外了。鑄劍至此,已經完成了所有人力該出之事,餘下的便是等待劍體自身回彈,恢複到自然原有的常态。
“三年。”靳坤暗自徒歎,“估計這将是我最後的一把劍了。”
“隻要此劍成功,師父威名必将雄于天下,縱是從此封山,想必别人也無法看及。”
“不說了,走,暢飲一番。”
師徒二人終于可以安下心來好好喝酒,看着洋溢在兩人臉上的笑容,小郁真的感覺原來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給人帶來如此大的快樂。待放置好飲酒之肴,小郁便隻身來到鑄劍房,想看看如此異奇神賦的那柄劍。
剛一進屋,小郁的目光便全都被這柄劍吸引了,如此明亮雪白的劍身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待及近處細看,劍身通體發白,猶如覆蓋了一層冷霜,似有種魔力般吸引你去看,但卻又冰冷刺眼的讓人不能長久直視。劍格與劍柄則是用靳氏特有的雙降樣式所鑄。小郁伸出中指輕抵劍柄,冰涼的感覺瞬時傳來,從指尖滑過全身又流通于接地腳心,使人不禁為之一振。
從小以來靳郁便目力極佳,雖不懂品劍然看多了常劍名劍便也能看出其中差異,小郁細看劍身,感覺其上應是刻有印紋,奈何劍身太冷,使得劍身周圍都罩了一層薄霧,縱是目力再佳,也辨不清白霧背後的痕迹。
但小郁卻很是好奇,他們師徒二人會将何物刻于其上。于是,她又向前傾了傾身。
“啊——”或許是看得出奇,小郁的右手竟不自覺伸上前來,在撩去周圍白霧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了霜白劍身,那一種冰,簡直到了陰涼至骨的寒,僅僅手指觸及,小郁便能感覺到全身的木。
“怎麼了?”聽到叫聲後,靳上與靳坤火急般沖來。
“我……”小郁站在那裡不知怎麼說,不過靳上一看情形便猜到了發生何事。
“劍正在自身回溫,此時更不可輕易觸碰,三年的鑄造可不能毀在這最後一處。”靳上看看劍身,神情無比專注。
“為保萬一,我還是一直守在這裡,直到劍變成劍。”靳坤三年心血,甚至是最後一劍,他比任何人都更心憂。
小郁看看手指上的凍裂之痕,沒敢說話。
“我們先走吧。”靳上看一眼小郁,趕緊将她帶離了鑄劍房。
出門之後,小郁對這把劍有了第一次擔心,總感覺好像它會改變他們現在的生活,那是一種隐然感覺,但小郁卻總覺得這會變成現實。
惴惴不安。
“你怎麼了?”看出端倪的靳上不無關懷地問到。
“你看……”小郁伸出右手,手指上的凍裂隐紅非常清晰。
“這是……”靳上不禁愕然,驚訝中又透露出一絲心疼,“也是,你這嫩弱的手指,又怎能敵過冷若冰霜的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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