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這什麼意思?”
水清淺攤攤手,不理他了。
“把話說清楚!”
“我在問你話!”
濃濃的質問味道帶着盛氣的拔高聲音一瞬間蓋過大帳裡的原本亂嗡嗡。大家都朝這邊看過來。
即使有最後那句質問,水清淺也沒搭理對方,晾得張宆衆目睽睽之下有點尴尬。看清這邊的對峙僵局,滿營帳裡真的什麼樣眼神都有。飛天兒大名鼎鼎受人敬仰,但水清淺如今也明白,飛天兒拉仇恨值也是妥妥的。所以,也不意外的,有張宆嚣張态度在先,自然有人偏幫在後:“嘿,淺少,宆少天生嗓門大,沒把你吓住了吧?别誤會啊。”
水清淺這時才慢條斯理地側頭看向張宆,又看向這位出言相譏的,然後擡頭看看周圍,等周圍都靜得不能再靜,尴尬氣氛盤旋不去的時候,他站起來,也沒管張宆,隻對着那位偏幫的路人甲落落大方地做了一個揖,慢條斯理的開口,“承蒙關心,不勝感激。”
厲害。
這巴掌扇得真響,偏偏人家小飛天兒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斯文謙遜的範兒。
識相、不識相的都懂得該乖乖閉嘴。
又臊又氣,張宆的臉色憋得發紫。
“哈哈哈……”孟少罡突然爆笑出聲。
封冉沒有掩飾音量,似笑非笑的盯着張宆他們,狀似側頭問孟少罡,“清淺今年有十歲嗎?”
孟大少拎着水清淺,轉手把他安置在身邊,熊孩子忒不讓人省心,身手這麼差,還跟人家嗆嗆,真遇到混不吝的把他打一頓,哭都沒處哭去。
水清淺倒是忽然注意到孟少罡的尉官軍服跟别人的都不一樣,“怎麼會不一樣?”
“因為本少爺不做那等打打殺殺煞風景的事。”
孟少罡跟元慕還挺像,同是出身武勳世家,同是棄武另起爐竈,孟少罡的父親執掌帝都九門,他大伯率領一支彪悍的邊塞騎兵,他祖父是跟定國公齊名的西征元帥,他的兩個堂兄駐軍在外,連他嫡親妹子都弓馬娴熟,每年秋獵的時候率一票娘子軍威風八面,偏偏輪到他這裡,另起爐竈學起了醫術,跟他那一筆匠氣十足的字不用,孟少罡學醫是真有天賦,别看他年紀不大,在帝國醫學總會的考核下拿到了‘醫師’的稱号。讓孟将軍想抽人都不好意思出手。這回趕上軍中演習,正在醫學總會進修的孟大少被派過來。
“豁出命去往死裡打,别怕折胳膊斷腿,隻要有一口氣在,我怎麼也得給你們搗鼓活了。”封冉面目猙獰,殺氣騰騰,他在表演孟少罡對他的戰前鼓勵。
孟少罡翻眼睛,“别理他,他已經被演習逼瘋了。哦,還有幾個家夥最近也瘋瘋癫癫的,都正憋勁兒等着在山林裡相愛相殺呢,先不去管他們,我明天帶你逛逛軍營,你喜歡馬吧?”
孟少罡身份高、地頭熟,别看他棄戎從醫,作為内衛總長的公子、軍醫處的醫師,孟少罡的在軍中的人脈很厚,有這個地頭蛇,水清淺的軍營之旅總算不那麼無聊了。又因為甯仁侯也來了,孟少罡勤學好問有拜師之心,跟水清淺的關系就又多親近了一層。
嘉佑帝從青離口中得知水清淺跟孟少罡他們一連兩天混在一起,倆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心裡欣慰——也就欣慰兩天,接着聖人就被氣的當場摔了杯子。
“膽大妄為,簡直是膽大妄為。還不趕緊派人去找!”嘉佑帝沖着禁衛總長吼,“找到了,把他們倆都給朕綁過來。真是……真是……”嘉佑帝還想摔杯子,結果沒杯子可摔,氣的捶桌子,“你,你們……看看你們養的好兒子、好孫子!”
“臣知錯,臣教子不嚴。”孟太古一個勁兒的認錯。水清淺才多大,這馊主意不可能是他出的。
石恪還辯解幾句,“官家,事情沒有那麼糟糕,鹭子的騎射功夫還不錯……”
“我呸!”嘉佑帝滿肚子火,便是邵明川也沒有八歲的時候上戰場,更何況是水清淺那個嬌生慣養的小東西。“騎射?你以為朕不知道他是怎麼學的?一共不到三個月,正經師父沒一個,你那幾個侍衛每天陪他玩半個時辰弓箭,你也敢說他會騎射?”
石恪:…………
看來官家真是急了,連當初偷偷摸摸派眼線去山鐘秀的事兒都給怼出來了。
甯仁侯自然也擔心鹭子的安全,但鹭子正是上房揭瓦的年齡段,你想把他整日捆在家裡也不現實。這次來軍營,都知道刀劍不長眼,甯仁侯夫婦解決辦法就是給兒子準備了一副特别的小皮甲,又準備了一個随身行囊,裡面有甯仁侯準備的急救包,有求救用的煙火信号,什麼繩索匕首羅盤火折子……不是甯仁侯能預見鹭子會随軍入山,但這叫有備無患,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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