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看着孟少罡穿青色盔甲的尉官軍服在他面前顯擺,他不是從文的嗎?上次被鐘爺爺抓去寫對聯,水清淺叫他師兄哒,鐘爺爺的弟子怎麼會換上軍服盔甲了?還有,封冉也很怪,就是元慕的那個姐夫。他不是宮中禁衛嗎?怎麼搖身一變成此次西大營裡演習中的低階軍官了?果然,幾年才能碰到的一次的鍍金良機,不容錯過。這些權貴子弟想要得到進身的途徑真是太多了。
“嗯,我……太遠了,都沒看到你……”水清淺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找借口,他哪好意思承認自己中途跑到一邊玩去了?
孟少罡見狀,嘴角拉下來了,“行啦,我剛剛還想呢,長大一歲,你倒真出息懂事了,還知道老老實實的跟着觀看操演……”果然他就不該心懷幻想。
水清淺,“一點兒都不好看。”
孟少罡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你當軍隊操練是戲班子雜耍團哪?”
“我又不懂。”
“真不知道官家為什麼把你帶來……蠻無聊的吧?”
“嗯。還不如太學裡頭好玩呢。”水清淺深深覺得自己被騙了。
封冉笑得一臉賤相,“尤其,這裡還沒有月桂公主。”
“誰在乎她啦?”水清淺皺鼻子。
“哦——”封冉明顯不信的拉着長音兒。順帶着捏捏水清淺的臉蛋,老早就想這麼幹了。
倆帝都公子哥在中軍帳逛了一圈,順走珍貴小飛天兒一隻。
“大家好,我叫水清淺。”
衆人:……
“喂!喂!”封冉大聲吆喝兩聲,大夥才如夢方醒。
“瘋子,這……這就是那個,那個……”
“一邊兒去,沒禮貌。你好,我是三營一分隊的隊長,我叫……”沒等說完,這位胡子大叔被踹飛了。另一個擠上來,“我叫柴俊。”
“久仰久仰,我是方棟,戶部侍郎方冠林是我叔……”開口的是一個青衣小校,但他的聲音也很快被噓聲掩蓋了。
這裡是真正的營區,鬧哄哄的一屋子尉官、百夫長正在聊演習的事。說是今晚宴會,事實上無論駐紮軍營的将士還是武學院裡的學員都沒有辦法真正享受輕松,兩日後便是實戰演練,學員想拿考核好成績,作為未來入官場的政治資本。軍營裡将士更不敢懈怠,在皇帝和重臣面前露臉的機會五年才一次,不好好抓住就太蠢了。所以别看是晚宴的布置,大家的精神頭卻在地中間的作戰地圖上,上面擺着杯杯盞盞,跟下棋一樣,推演行軍計劃。
這次演練是守衛帝都的西山大營和前來做客的幽州府駐軍一共有兩萬将士,細分出兩大陣營十二個分隊,每個隊的任務都不盡相同,所以注定彼此要成為敵人、同盟或者友軍,且看你們如何合縱連橫以取得最後勝利。不用問,能聚在這裡一起讨論計劃的,差不多都屬于同一個陣營。
從地圖上看,這方圓九百裡的範圍内有山地有叢林,有平原有湖泊,地形複雜,而且欽天監測出近日可能有雨,且不說下雨天對軍伍的考驗,光是烏雲閉月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就足以使偷襲的可能大大翻倍。從另一個角度看,帝國兵部弄這麼一場演習也算煞費苦心。
水清淺被封冉拉過來也蹲在一旁湊熱鬧。聽着他們的推演,水清淺覺得這個挺好玩,比白日裡看操演好玩多了。
“能聽懂麼?”一個白甲小校湊過來。
“一點點。”水清淺笑眯眯地比劃。
“不懂很正常。”那白甲小校接下來的話,聽着就不那麼順耳了,“之前聽父親提到你,聽說你背書很厲害。不過,行軍布陣,這裡面的學問很深奧,可不是看看書本就能明白的。”
水清淺歪頭看了這人一眼,他長得跟張寶有六七分相像,但比張寶要大。水清淺才研究過張氏的族譜,掐指一算知道這個人就是張宆,張寶大伯家的兒子,名人呵,天人府裡最近的一位試圖接受傳承,并毫無意外失敗的某個。按水清淺的粗暴歸類就是:留着圈養,等待配種的。嗯,聽說跟天人林府的某個姑娘已經定親了。
水清淺狀似無聊的聳聳肩,“也許吧,但我覺得至少對你們來說,多讀讀書還是有用的。不然,幹嘛在永動機上浪費銀錢啊……”
張宆有些變臉色。
“……飛天兒都知道,那不勞而獲的玩意,從來都是不存在的,”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圖那邊,無人注意他們倆,水清淺頗帶嫌棄的小聲吐槽,“拜托别再頂着飛天兒的名頭到處犯蠢……名聲壞了,敢情丢人的不是你們吧?”
張宆的臉色變了數變,水清淺這幾句話信息很大,他本來氣得眼紅,但一瓢冷水潑下,那個永動機、不存在、浪費銀錢……是怎麼回事?張宆雖然還不當家,但家族裡的大動作他不可能不知道。當初競價仁術先生的藥方失敗,留下了大筆現錢,他們不可能捏在手裡什麼都不做。都做了什麼,張宆不得盡知,但永動機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還知道家裡對這件事很看重,已經投了不少錢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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