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恭請到梅字号房,被服侍着溫水擦手洗臉梳頭發,待店夥計都退下後,往臉上揉着熱煮蛋的三個人,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噗嗤一聲,忽然就笑開了。
“你訂了房,你居然還訂了房。”
“我原想中午總要找個吃飯的地方罷。”
“我們隻是來得有點匆忙。”很賤聲賤氣地模仿元慕剛剛的說辭。
“也許,不讓你們帶長随是個錯誤。你們這些纨绔大少也太能惹事了。”水清淺拍着桌子權威批評。
“喲,哪裡來的小美人胚子,快給小爺香一個。”謝銘調戲水清淺。
元慕他們三個進去了,外面那一夥卻在門口被擋住了腳步。人家這處泰豐樓,真不是什麼潑皮混混都能進來的地方。
“少爺,他們進去了。”
“咱們也沖。”
“慢着。”那藍衫公子哥走到前面,盯着泰豐酒樓的大門,臉色陰晴不定。
“表哥,咱們不進去麼?”
藍衫公子臉色乍白乍青,不知道是羞惱還是尴尬,這藍衫公子時常仗着自己老子的勢在街面上橫晃,但常在市面上混,必須學會有眼色。這是帝都,天子腳下,可不是憑三五個馬仔就能橫走市坊。此時此刻見到這泰豐樓的招牌,盡管面子下不來,藍衫公子卻不敢真的率領一幹馬仔不管不顧的硬闖,“表弟不知道這裡,他家有侍郎大人做後台。出入都非等閑之輩,咱們……”
“哦,他們官官相護。”那赭衫公子似懂非懂的附和,他也不知道‘侍郎’到底是哪一個大人,反正肯定是朝廷裡的大人,“表哥,咱們惹不起官府……”
“哼!咱們不進去,小爺就不信他們敢不出來?”藍衫公子撂下狠話。環視四周,手一揮,“走,去那茶棚子坐一會。”
那一班馬仔走進街對過的茶棚子,呼三喝四的趕人搶座位,鬧得人家小買賣攤子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别看前呼後擁架子十足,大約也就是能欺負欺負街坊小販白身百姓的一群街面上混混。瞧他們這個架勢,大有蹲點守人的意味,不過,他們不知道自己緊盯泰豐樓的同時,一直有另一波人馬盯着他們。
如果水清淺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其中有一個還是熟人松哥,寄住在他們家的單身狗之一。此時此刻,他正在跟另一個中年男子對話,
“……那就好,我會派人去叫五城兵馬司叫人,過來收拾這一堆爛攤子。”
“呃……裡頭那三位,怎麼辦?”尤其是他們家那隻小飛天兒,矜貴着呢。
中年漢子擡擡眉毛,用下巴指着對面茶棚裡的那幾位,“有五城兵馬司的人收尾,怎麼的,還怕沒人管麼?”
五城兵馬司管着帝都街面上的治安,三教九流、牛鬼蛇神,什麼都能搭上關系。這撥混混跑不了,街頭鬧事的纨绔子弟落在他們手裡也好不了。金吾衛隻管瞧着就行,他們是高階軍銜特别侍衛,從來隻負責安全,不管給熊孩子擦屁股。
不管是金錢關系開道的混混,還是有權有勢的纨绔,五城兵馬司處理起來向來經驗老道。把人通通揪進衙門,對混混就是蘿蔔大棒,一頓拳打腳踢外加高額的保釋費。對某三位權貴小少的處理更簡單有效,往待客室一扔,不打不罵,茶點招待,人家衙門的殺手锏就是——請!家!長!
當夜,
謝府。
謝銘:爹,爹,我是行俠仗義來着……啊,我錯了……嗷!您輕點打呀,是不是親爹啊……嗷!
謝學士:孽畜!頑劣不堪,頑劣不堪……
元府。
元慕:就是皮外傷,已經無礙了。
元将軍:我呸!還敢跟老子提傷?堂堂武勳元府的嫡系子孫,竟然會被幾個潑皮混混打到抱頭鼠竄,還,還找到人家酒樓避難,恥辱,真是我元家莫大的恥辱!把那些破書爛畫都給我扔了,從明兒起,每天雞叫就要起,給我練祖傳的白鶴十八路掌,螳螂拳,蜈蚣腿……
石府。
水清淺:帝都也太亂了,敢情不帶打手,真不敢出門的。
他爺爺: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拿匕首砍,不用害怕。砍死他們也不怕,你這叫正當防衛,明白不?
他爹爹:打不過就跑,打得過才砍。
他媽媽:媽教你三個絕招——踢□□!踢□□!踢□□!
嘉佑帝秃頭:他XX的,這都是什麼家長?
第59章黑子哪兒沒有啊
過了二月二龍擡頭,漫長的新年假期結束,當太學的大門再一次為學子們打開時,水清淺的抵觸情緒沒有最初那麼大了,知道明天要開學,晚飯後乖乖主動去收拾第二天上學用的東西,大約年前的那兩天太學生生涯成為很好的緩沖——真是樂觀的想法。孩子的親爹更認為,某小隻堅定了逃課計劃,睡飽吃好,然後還能找到小朋友一起玩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數理星相……鹭子還有啥不樂意的?不樂意的隻能是太學的規矩,還有那些對水清淺抱有無限希望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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