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之秋卻因蕭逸這句問話平添了股勇氣,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沖他笑笑,“也不是怕,就是,我是第一次看見真的馬,總覺得它想咬我,剛才騎在它背上就一直擔心它把我摔下來。”
“你以前沒有見過馬?”上官雲清頗感奇怪,不由插嘴問道:“丞相府裡連馬廄都沒有嗎?”
上官雲清隻是最平常的問話,卻讓沐之秋心頭一震。她隻顧着害怕卻沒想到這一茬,現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紀,馬在城市裡是罕見的動物。在這古代,别說丞相府,就連普通的小官小吏,家裡也會豢養幾匹馬,她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怎麼可能連馬都沒見過?即便沒騎過,至少也該坐過馬車吧?
可是,她不就是沒見過嗎?穿越來的第一天就被捉奸送來“死亡村”,押送的途中都是一路步行來的,哪裡會有馬車坐?
話已經說出口了又不能更改,沐之秋隻好說:“我,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府裡的馬廄我沒去看過,也基本上沒出過府門。”
這麼明顯的謊話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蕭逸卻突然接口道:“丞相府規矩衆多,馬廄那種地方是小厮和馬夫才會去的,秋兒身份尊貴,怎會去那裡?再說秋兒自幼身子就虛弱,不适合坐馬車,沒見過馬倒也不奇怪。”
不等上官雲清有所反應,他便轉移話題說:“踏雪赤兔雖是烈馬,卻是本王的坐騎,不會輕易咬人。又是本王抱你上去的,它豈敢摔你下來?更何況本王在你身後,豈會讓你摔下來?”
蕭逸及時解圍,沐之秋松了口氣,呵呵笑着看向他道:“我隻顧着害怕,倒是沒想那麼多。”目光中倒多出一份明顯的感激和友善來。
沐之秋沒想那麼多,上官雲清卻心中暗驚。沐之秋的為人他很清楚,大大方方坦坦蕩蕩,靖王爺在她心中不過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如此溫柔的靖王爺,卻是上官雲清第一次見到的。
兩個男人的目光再次相遇時,便多出幾分劍拔弩張,雖然一個溫柔如水,一個寒冷如冰,但卻都能從彼此的目光中讀出警惕和敵意。
離開蕭逸的懷抱,沐之秋回頭打量踏雪赤兔,與踏雪赤兔不屑的目光乍一相遇,不由皺眉道:“叫你烈焰吧?你雖是匹好馬,但是總那麼狂傲暴躁可不讨人喜歡,下次要是還想咬我或者把我摔下來,我就給你嘗嘗螟蛉子粉的味道!”
踏雪赤兔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猛地打了個響鼻。沐之秋被它吓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快速躲到蕭逸的背後,威脅性地沖踏雪赤兔揚揚拳頭,道:“有其主便有其馬,居然不怕螟蛉子粉,改天定讓你嘗嘗麻沸散,看你還敢跟我嚣張?”
蕭逸噗嗤一聲笑起來,就連上官雲清都忍不住微笑着直搖頭。
這兩個男人,此時取笑她倒像商量好了一般,雖說她跟匹馬說話有點傻,但是也不至于讓他們笑成這樣吧?
看着蕭逸笑彎了的眉眼,沐之秋猛地一陣失神。她這是第二次看見蕭逸笑了吧?雖說這次是蒙着口鼻的,但卻莫名其妙地叫她心慌。
蕭逸的心情當真好,貌似他這一生還沒有這般開心地笑過。這個女人不但有氣死人的本事,也有令人開懷大笑的魔力,她竟跟一匹馬說話也能說得如此較真兒,當真有趣得緊。
倘若是普普通通的馬沐之秋這般說話當然是對牛彈琴,可偏偏是他的踏雪赤兔。這匹馬跟随他已有多年,非但異常通人性,而且性子與他一樣孤傲冷漠,這樣的好馬在靜安王朝隻怕難找到第二匹,她這般威脅它,豈能讨得了好?
隻是,看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蕭逸卻是有些心疼,遂轉向踏雪赤兔怒斥道:“不得狂妄,若再敢吓唬秋兒,本王便将你賞給夜襲!”
那踏雪赤兔極不情願地看着蕭逸,神态竟有些委屈,不過卻膽怯地低下頭,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
沐之秋不由睜大眼睛,道:“咦?蕭逸?你這馬兒怎麼這麼通人性?你說的話它都能聽懂嗎?”
蕭逸笑道:“馬是世上最通人性之物,秋兒若是喜歡,日後我教你騎,咱們就騎這匹烈焰如何?”
聽出他話裡的熟稔和溫柔,沐之秋不自然地幹笑兩聲往上官雲清的身邊靠了靠,道:“烈焰隻是我随口說的,我看你這馬兒也不會喜歡,就不要這麼叫它了。再說我怕馬,還是不要騎了。以後出門,随便找一匹老子那樣的青驢就夠了。”
“秋兒為它取的名字豈能随便更改?”雖然看見沐之秋下意識的動作蕭逸有些惱怒,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将目光投向踏雪赤兔,問道:“烈焰?你可喜歡這名字?”
那踏雪赤兔當真通人性,竟不停地點起頭來,看向沐之秋的目光中竟也多出幾分讨好的味道,哪裡還有方才半點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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