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老爺?
司徒嘯風如今是上海駐軍參謀長,雖然不是司令,但說全上海的兵都歸他管也不算錯,畢竟司令也是他父親司徒磊的下屬,也是聽他父親的。
剛才過去的小姑娘雖說是夜裡獨行,但分明是個良家女子,非舞女交際花之流,司徒嘯風說起來是個風流人,家裡姨太太都三個,唱戲的,堂子裡出來的都有,但他勉強算是個有點兒原則的風流人,比如,他不禍害良家女子,除了他那位本來就在堂子裡讨生活的三姨太詹憶秋是進門前便與他有首尾,即便是他那位唱青衣的二姨太,也是他瞧上後,一本正經的上了禮,擡進門的,沒有說大街上瞧見個女的,便跟人拉扯的,對這種事他多少是有些不齒。
何況這地界與新世界雖然不在一條街上,但也并不遠,周圍住的人許多是為伍世青做事的人,商家也是年節皆向伍世青上敬的,一個小姑娘半夜的在這附近,很可能家并不遠,若是這當兵的鬧出什麼事來,随後發現人是伍世青手下的家眷,雖然伍世青總不至于因此跟司徒嘯風怎麼樣,但總歸是不好。
司徒嘯風扭頭回看,便見一個穿着軍裝的兵油子已經将閃躲的小姑娘逼得退到路燈燈杆邊上了。借着路燈的光,司徒嘯風有些驚訝,這姑娘雖然衣着素淨,甚至臃腫,不想卻面容端秀,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清澈又水靈,尤為動人,顯然已極為不快,但說話的聲音依舊又輕又柔,道:“不勞駕您,我家就前面,兩步就到。”
要說如今當兵的多數是走南闖北多年,快活的時候是快活,但今天快活着,明天一道命令下來,沒準就要被人打得死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又大多數本來就沒怎麼讀過書,甚至是字都不認識,平日裡行為難免不受約束,放浪形骸一些,但因為司徒嘯風對于自己手下的兵違法亂紀的态度,隻要法庭裡能判,該死的死,該判的判,他不保護不縱容,所以多數便是放浪形骸,也不敢犯什麼大錯。
司徒嘯風以為這個事到這裡應該就完了,那兵油子耍耍嘴皮子也就撤了。但是約莫是因為小姑娘确實生得好看,那似乎是喝醉了酒,站都有點兒站不穩的兵油子竟然不依不饒的往那小姑娘的跟前湊。
正經人家的女子哪裡經得了這樣的事,那小姑娘被吓得一直往後退,一不留神竟然身形一矮,手撐着地才好險沒摔到地上,那兵油子竟然伸手想拉人姑娘的胳膊。
這事兒若是司徒嘯風聽人說着,估計也就當個樂子,如今大上海雖然比過去戰打得最兇的時候治安好了許多,這樣的事還是不時發生,但這事兒發生在司徒嘯風跟前了,或許是小姑娘委實長得标緻,而那兵油子尖嘴猴腮,實在難看,司徒嘯風有些看不下去。
然而,也就在司徒嘯風準備上前的時候,忽然見那小姑娘借着摔倒的勢,順手在路邊兒撿了一塊石頭揚手便往那兵油子的後頸一拍,那兵油子本就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穩,這麼一下可不得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到底是個男子,倒是也沒有就這麼起不來了,隻是還沒等他回過神,小姑娘擡腿就是一腳,直接踩在了那兵油子的臉上。
這一腳踩得有講究,小姑娘用鞋跟踩的,雖然小姑娘穿的不是那種小跟的高跟鞋,但方形的鞋跟正巧踩在那兵油子的鼻子上,咔嚓一聲響,司徒嘯風覺得十之八九這鼻子是斷了。
如此還沒完,雖然鼻子斷了的兵油子約莫是因為鼻血倒流嗆到喉嚨裡,開始一邊嚎叫,一邊劇烈的咳嗽,但小姑娘約莫也還是怕兵油子緩過來後追着找她麻煩,回頭撿了路邊一根棍子,往兵油子的腳踝上敲了幾棍子。
這幾棍子也敲的很講究,就一個小姑娘的力氣,如果是往一個成年男人的腿上敲,沒準頂多也就疼一下,但小姑娘棍棍都敲在腳踝上,毫無疑問的,這個人别說緩過來了追她,絕對站都站不起來了。
如此小姑娘應該是覺得自己安全了,丢了棍子,撿起自己在地上的皮箱,低頭看見自己的協商似乎髒了那兵油子的鼻血,于是擡腳在兵油子雖然沒多幹淨,但也算是一塊布的軍裝上蹭了蹭。
這般小姑娘便覺得真算是妥當了,扭頭便準備走,而一邊兒一直遠遠站在旅館門口的司徒嘯風咧嘴笑了。
不錯,他手下上過戰場打過東洋鬼子的兵做起事來怕都不及她一半,關鍵是人小姑娘從頭到尾,神情淡然自如,司徒嘯風都佩服。
司徒嘯風丢掉手上吸了一半的煙,不緊不慢的踱到小姑娘的身後,道:“姑娘,就走了?打人犯法的,你這一出到警察局裡至少也是個故意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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