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當年伍世青被比蘿蔔高不了多少的懷瑾救了後,一直以為她家裡人是不知道的,畢竟懷瑾家那個宅子真就跟她說的一樣房間多得很,安置他的那間積了厚厚的灰,一看就是多年沒人來的。然而未曾想當年懷瑾的娘是知道他的,如此再想當年那麼半大的小孩每天都要誓言旦旦的說絕對不會讓人把他帶走,當時他隻覺得好笑,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一想,當年小孩子隻怕天天擔驚受怕,是自己給自己鼓勁在。
如此伍世青不得不佩服小姑娘那位過世的娘,當年他因為怕小孩藏不住事,将他在府上的事說漏了個大人,對小姑娘又兇又狠,大呼小叫,那位格格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早就知道了,竟然也能忍住沒有現身,作為親娘,也是夠狠。
伍世青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過去也說小姑娘對他是再造之恩,現在再看,約莫小姑娘才真是他這輩子遇到的非親非故,什麼都不圖的大恩人。
沉默許久,伍世青說道:“才幾歲,說什麼一輩子,一輩子還長着,以後自然會有對你好的人。”
“我不小了,都十六了!”小姑娘頗有些不服氣的立馬反駁,然後又喃喃道:“本來我隻是準備在你這兒落個腳的,我也沒想着麻煩你太多。”
這話說的,伍世青想笑:“落個腳?你個半大的小姑娘,無親無故的,你還想去哪兒?你不麻煩我,你還能麻煩誰?”
電話那頭小姑娘沒說話,默了一刻後,兩人道别,挂了電話。
伍世青挂了電話又撥了一個給電影院,讓電影院好生準備第二天要在家裡放的電影,随後便去了新世界。
然而饒是闖蕩江湖多年,萬事無不周全的伍世青也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在新世界跟一個洋酒商相談正好之時,接到了自己家裡的電話,電話裡吳媽慌張的說:“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伍世青頓時什麼也顧不上了,甚至沒能回去跟那位洋酒商打聲招呼,丢下電話就跑着出了新世界,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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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走了,在梳妝台上留下了一張一千五百塊的欠條和頭天晚上伍世青從門縫裡塞給她的兩千塊錢。
老流氓拿着那張欠條,厲聲問齊英:“你們昨天赢了她多少錢?”
齊英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沒仔細算,我們三個一起的話,應該總共赢了一千一百多。”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們原本想着她總歸是在家裡,回頭找個機會輸給她就完了。”
誰知道小姑娘好好的日子不過,真的就跑了呢?!
也就是說小姑娘身上也就帶着三百多塊錢,走了。
老流氓暴跳如雷:“你們一個二個都特麼是廢物嗎?一個半大的孩子都看不住!”
一屋子的人連同吳媽,齊英和水生,縮着肩,低着頭,一聲都不敢吭。
老流氓指着門咆哮:“都特麼杵在這兒幹嘛,等老子崩了你們?還不趕緊出去找?”
然後,也就在一屋子的人逃命一樣鳥散開,打電話的打電話,開車的開車,跑路的跑路的時候,電話響了。
老流氓正好坐在電話邊,響頭一聲就把電話拿到了耳邊,正準備罵人,就聽見電話裡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我司徒嘯風,跟你們五爺說,我這兒有個小丫頭片子,自稱是你們五爺的妹妹,把我的人打了!問問你們五爺是不是真是他妹妹?”
【老子沒妹妹!】
【不!老子有個妹妹!】
【誣陷!我家大小姐是知識分子,不可能打人】
【一定是老子聽錯了】
【呃……】
【一定要在打人或者被打中間選一個,還是打人吧】
【特麼的,哪個王八蛋惹小姑娘生氣了!】
【不知道手打疼了沒有!】
第13章
司徒嘯風這天晚上本來是準備去新世界舞廳見伍世青的,伍世青準備進一批洋酒,約了洋酒商在新世界舞廳談,讓司徒嘯風去嘗一嘗,免得到時候酒上了,又說他新世界的酒沒一種能喝的。然而車行至半道上,司徒嘯風想撒尿,就讓車停下來了,去路邊一家小旅館借廁所,小旅館的廁所衛生做得不太好,有點兒臭,司徒嘯風借完廁所出來罵了旅館老闆幾句,然後在旅館老闆連連的鞠躬道歉中,在旅館門首點了一支煙,想散散被那破廁所熏出來的味兒,然後,看見一個小姑娘從旅店的門首前走過。
小姑娘一身及膝的藍色的夾棉長衫,黑色的直筒長褲下是一雙黑色的皮鞋,提着一個看起來有些沉重的黃色皮箱,極普通的打扮,若不是這條街不算繁華,又是夜裡,幾近無人,可能完全不能引起司徒嘯風注意的,不想小姑娘走過去沒多久,扭頭抽煙的司徒嘯風卻聽身後一個油氣的聲音在說:“這是哪家的姑娘,大半夜的,一個人,怕不怕,要不要兵老爺給護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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