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水查看時,發現這個大型不明物的材質與海盜船相近,但是外觀差距很大,這個東西整體看像是一個密閉的橢圓體。此時兩人所在的地方碰巧是退潮之時,一會兒整個不明物就露出水面……
一瞬間程真意識到這是什麼。不過此時引起她注意的是其表面的異樣——
原本光滑的表面在海水的洗禮下出現紋路,不過更像是在之前就存在,隻是在海水作用下更明顯罷了。
大副和程真交換了個眼神便立即沖上去打開艙門。随着轉軸一圈圈的擰開,門口附近溢出紅色的液體,一圈一圈轉去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門口溢出的血液,順着艙上的紋路攀爬。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血液漫上整個艙,金屬的表面已花紋出現處幾個熟悉的字眼——
“生存還是死亡?你覺得呢?”
署名:海妖。
門内也是浮現出了程真曾經見過的熟悉的畫面:
所有的骨架朝着門的方向爬去,甚至遠處還有幾具粉碎的,一塊塊兒骨頭滾到角裡。而之前黑袍之人所處的位置赫然用鮮血構成一個詭異的笑臉。暑名也是海妖。
而這些骨架的主人,正是之前争先恐後逃生的水手們。不過幾日不見,原來熟悉的面容已經變成骷髅具具。程真看到最中間的骷髅腿骨有殘缺部分,便瞬間推出了這一切,那個水手在太平洋上與鲸鲨決鬥的時候救過程真。那也是唯一一次程真主持卻沒有成功的戰役……
此刻程真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萌生了一種恐懼之感。那種來自靈魂發問後所生的畏懼感:為什麼這麼相信一個從來沒有謀面的海盜船的創始人?為什麼下地獄的不是自己?又為什麼、憑什麼走一條不歸路走到黑暗裡?
她不知道,也不想或不敢知道。
畢竟迷霧下的是新生還是下一重死亡,沒有人可以講明白的。
大副及時扶住了程真。面對死亡,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幾年來,随程真出生入死為了什麼?為了信仰?當然他自己也不信。如果千年的等待隻想再見她一面,那怕隻是一面,此生就不悔了吧。
“大副,我的選擇正确嗎?”許久,程真擡起頭來。眼睛距離大副的眼睛不到一寸,原先澄澈此刻已經變成一種血紅,又有些許的蒼白布撒在臉上。
“在最後時刻把最後的機會讓給别人,作為船長,當然正确。”大副溫柔地看着她,語會依然如昨日般随意。腥甜的海風卻無時不刻提醒着程真——現在落難在島嶼上,回不去了。海盜過往,也回不去了。
當大副和程真回去的時候,小熠已經入睡了。丁泠還在一旁着急的等待。大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他們的經曆,當然隐去了海盜船的事。
于丁泠看來程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臉上不知何故有些發白,但那種白在海島上也完全正常。
其實這一次近距離的堪察完全印證了程真的猜想。當他告訴大副的時候,大副明顯沒有一點的驚訝。刻在臉上的永遠都是一個水手或者一個老資曆的水手應當有的沉穩、老練。程真隐隐有些擔心,理論上這是一件好事,但不知為何隐隐有說不出的怪異。她隻好理解為——大副早就料到了。
“你怎麼看?”程真疲憊的望着他。
“不幹涉這座島嶼是最好的。”
“你有沒有想過,海盜船運行了數百年,經曆了那麼多的風暴,為什麼偏偏這幾次沒有挺過來?”程真看着遠處的大海發着呆,繼續猜測道,“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
“應該不可能的。雖然桅杆的斷折十分詭異但是就算一個人極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摧毀桅杆的。”
“哦,這樣啊。”她頓了頓繼續說到,“那現在我們怎樣離開呢?難道要一輩子呆下去?”
“等。封老闆會來的。”
為什麼大副還這麼相信封老闆?他怎麼會知道海盜船落難了?到目前為止程真已經懶得去想了,忙活了一天的她必須該進入夢鄉了。
當程真和丁泠都睡下後,于無聲處大副離開居住的洞穴。就在他剛走瞬間,程真突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緩緩的跟了上去……
随着大副的步伐,程真陷入了極度絕望的恐懼之中——比看到海妖留言時更加恐懼。
這種感覺就像惡魔一步一步的入侵你的靈魂,而你卻無能為力。
第5章明朗煙斜霧橫最是時
大副向他們住的另一個地方走去。
月光下,大副的影子越來越小,直到縮成一個點,落在大海邊的礁石上。
他面朝大海伸出手用一種極其複雜的手勢将兩隻手連在一起,同時嘴裡開始一種來自遠古荒涼的吟唱。不消片刻,海底出一隻巨獸,外表看上去極像烏龜,可是它的四肢被一種像藤蔓的不明物纏繞着。不明的藤蔓延伸到海裡,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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