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拿出了那張紙條。
“生存還是死亡?你覺得呢?”
程真回之以淡漠的微笑。此時,封小熠卻根本不着急,緩緩說着在幾年前自己還是遊泳冠軍呢。
決定就在一念之間,無論生存還是死亡。
“看來已經做好決定了,那我跟你們一起吧!”大副平靜的說着。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三人身旁站着四名水手,他們也不願進入那個地方。乙汀,甲渚,丙沆,丁泠。他們四人都是封老闆在航海期間救回的,之前答應了他們重生的機會,可是卻沒有一人願意離開海盜船,“誓死共存亡”這是他們許下的諾言。
而其他宣誓過的水手卻擠破腦袋往緊急救生艙口裡沖……
當一切變為過去式,誓言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個不能支持你活下去的東西,即使是信仰,又如何?原來海盜船内早已沒有了當年的人,而現在的人又為了寶藏苟活着,所以活下去變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廣播在這一時刻最後一次響起——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我是船長程真。緊急救生艙空間有限,我就不去了。水手們,來日方長,後會無期!”
接着傳來幾聲跳水的聲音……
“海盜船即将解體。十,九,八,七,六,五……”
第4章荒島格特的禮物
平靜的海面偶爾泛起漣漪,飄蕩很久後一紋又一紋的傳遞着,輕輕拍擊着岩層。經久的歲月令岩石中有些地方已經磨光了,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色澤不一的光芒。
小熠稱它們為“希望”。
于是乎這座荒島就命名為“希望嶼”,經過程真推理這個地方可能不是大陸,隻是一座火山爆發後沉積在水面上的浮嶼。
何日?何時?
他們被海風吹上岸時沒有人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小熠在夕陽中醒來,那時真真姐已經醒了,在海岸邊發呆,大副在烤着火。還有丁泠姐。
那麼,其他人呢?
夜色迫盡,生存成了不可避免的話題。
一個未知的小島,野獸、毒沼……太多太多。所有人身上所剩的東西不過幾塊打火石、鐮刀,還有……卷軸。像卷軸這麼大的東西理論上早就沉寂在海洋中了,但是并沒有。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
四個人互相看着發呆。蒼天啊!為什麼留下的不是幹糧?而是一個毫無作用的鬼東西?
在陰暗的角落裡沒有人看到大副陰沉的目光。程真知道他是第一個醒來并且幾乎尋視了整個島嶼後發現的追個避身洞穴。不過大副并沒有告訴她,在島嶼上發現了一串腳印——皮鞋的腳印。哪個落難者會穿皮鞋?還成功活着上島?
其實這個島嶼大副比任何人都熟悉,可是熟悉就一定回的去嗎……
記憶随着大副進入了過往。
“格特,那個人來了?”女人妩媚的聲音從深淵中傳出,像一個惡魔貪婪的看着這個世界。
“主人,他來了。深海底的那個寶藏三叉戟,已經按照您的要求給他了。請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男人雄厚的聲音從地面傳來,在深淵外飄蕩。
“哦?還應該怎麼做啊。總不能告訴他冥珠的事情吧?畢竟深淵裡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她的聲音充斥着無奈,是在本身魅惑的基礎上加上的無奈。“我們,隻需要等待就好了。”
“是。主人。”格特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叢林中。
又待到多少年後,格特見證一切的毀滅。經曆了無數次的生死,沒有什麼比見證她的死亡更令人可怕,那是天地間的劫難,是命途的肅殺。
從此格特飄蕩在了這一片大海上,一遍一遍回憶着過往的一切,他很想問一句,值得嗎?數千年如一日,其實竟未曾後悔過……
程真開始認真研究起這卷軸。
卷軸表層确實做過防水處理,并且很明顯是現代制作的。整個卷軸就如同第一次打開時一樣,沒有一點污垢。小熠也開始認真對待這個不起眼的東西,他自始至終都認為這個東西可能真的有用,絕對不像看上去這麼雞肋。
卷軸的很多地方程真覺得自己見過,又想不起來。大副此時不知道溜哪去了,自從上了岸大副一直很奇怪,偶爾會對着天空發呆,那種狀态和之前在船上時完全不同,空洞感充斥着大副的雙瞳,也沒有之前的熱情……就像被攝走了魂一樣。
天空明明滅滅。
所有人在島上也漸漸地平靜下來,習慣了這種原始般的生活。直到海盜船的殘骸從希望嶼吹來。
率先發現殘骸的是做好“獨舟”的那一天。
“獨舟”是程真和大副從島上的木料中做成的,是一個約乘坐兩個人的小船。那天大副和程真決定去附近海域看看的,結果出海時遇到一個大型的水下不明物,撞翻了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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