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修整一番,便進宮面聖。
皇帝還是老樣子,精神看着尚好,他拉着江快雪說了些話,江快雪把燕雲州、趙知府、抗敵等事詳細說給他聽,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太監來報,松月真也進宮來了。
皇帝讓人在暖閣擺下宴席,命人傳趙閣老、徐閣老一同進宮赴宴,又叫來太子,六人在暖閣坐定,江快雪與松月真挨着坐在一起。
這兩人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松月真總忍不住要看江快雪,江快雪也不時回他一個眼神,二人眉來眼去的又豈能掩飾得住。席間除了年幼的小太子,其他三人瞧見這眉眼官司,哪還有看不出來的。
待散了席,趙閣老和徐閣老的臉都黑了。
第二天,就聽說二位閣老在文淵閣吵了一架,這個罵對方的學生品行不端,帶壞了我的得意門生,那個噴人家的得意門生虛僞狡詐,裝模作樣勾引人。這一架吵完,兩位閣老都氣壞了身體,告假回家躺着去了。
江快雪隻能上趙府探望,少不得被趙閣老數落。他面上恭恭敬敬,趙閣老要他趕緊跟松月真割袍斷義,他又死活不肯答應,把趙閣老氣得頭暈。
江快雪想不明白老師們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晚上松月真翻窗戶來找他,兩人親熱一番,躺在床上聊天,松月真今天果然也被座師教訓了一頓,他不甚在意,也讓江快雪不要放在心上,既然老師們都看破了,他們往後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豈不是更好。
第二天松月真就把江府隔壁的院子買下來,閑暇時就到江府串門,江叔對他十分不滿,但松月真為人端方有禮,又擅長籠絡人心,很快便把江府上下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有時間便教江快雪習武,自吹蘆城之事以後,他一直擔心江快雪被人暗算,便把一身武藝傾囊相授,好讓江快雪有能力自保。
這天江快雪又被叫進宮裡,趙、徐兩人為學生們的事,掐得如烏眼雞一般,皇帝不能再坐視不管,隻能跟江快雪談談。
君臣二人寒暄過後,皇帝旁敲側擊,敲打江快雪,言外之意即是說他與松月真都是男子,又是朝廷重臣,與民間販夫走卒不同,需得有朝廷重臣的表率,豈能枉顧倫常,耽于斷袖分桃之癖。
江快雪在燕雲州立下功勞,回京之後理應晉升嘉獎,隻不過礙于他和松月真的事,皇帝一直拿不定主意,這次談話,也有試探江快雪之意。這兩人一旦晉升嘉獎,便是趙、徐兩黨的執牛耳者,他們若執意相好,待趙閣老、徐閣老辭官退位,這趙黨徐黨恐怕就要握手言和。到時候朝中沒了制衡,太子年幼,就怕兩人要功高欺主,把持朝政。
松月真其實也跟江快雪商量過,兩人若想保住仕途前程,最好的辦法就是明面上裝作不和,掩人耳目,隻不過松月真也明白,朝中政鬥波雲詭谲,他若與江快雪明面上站到對立面,隻怕有一天要身不由己,做出傷害江快雪的事來。單是想到這一點,松月真便覺得哪怕他能坐到内閣首輔的位置,可不能保護江快雪,也實在是了無生趣。
再說,江快雪也到了成家的年紀,要他眼睜睜看着一個又一個人上門給江快雪說親事,他怎麼坐得住。哪怕是知道江快雪對他的感情,也實在難以忍受翻江倒海的醋意。
所以他并未刻意遮掩,就是想告訴其他人,江快雪早已經是他的人。哪怕這一舉動有可能斷送他的仕途,他也顧惜不上了。
江快雪活了幾十年的人,又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更明白皇帝試探他的用意,他想了想,說:“陛下,還記得臣曾經跟您說過我這一身醫術的來曆嗎?”
皇帝不明白他為何把話題牽扯到醫術上,點頭道:“記得,你說是一夜之間,于夢中跟随一位姓顧的老者學會的。”
“在臣那個夢裡,臣與松大人一起生活了數十年,這數十年來,他對我一直一往情深,是個難得的有情有義之人,臣不能辜負他的深情厚愛。”
他早已打定主意,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跟松月真分開,哪怕是要他放棄仕途前程也一樣。
皇帝聽見他這話,神色有些複雜了。之前江快雪拿出這般說詞時,他半信半疑,想着說不定當真是老天把江快雪送來,是為了給他留一點時間,為太子鋪平道路,這還說得過去。可老天爺讓江寒之與松月真在夢裡相好又有什麼用意?怕江寒之太寂寞嗎?!
要說黃粱一夢盡為虛妄,可江寒之的神情又那般嚴肅認真,不像是在說笑。
“江愛卿,哪怕是從此不能在仕途上一展抱負,你也不願辜負他的深情厚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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