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端水喂藥一個打掃地毯哄孩子,待一切稍稍安定下來,那夫妻二人來到江快雪面前,胡人女子問道:“你懂醫術?你是吹蘆城裡的醫官?”
江快雪在城内開設醫館,教出一批醫術精湛的大夫,就連塞外的胡人都聽說了,她有此推測,并不奇怪,畢竟誰能猜到本該在城中坐鎮的承宣布政使會出現在塞外呢?
江快雪不願說謊,轉而道:“隻要我能治好病人,你又何必管我是誰呢。”
“你有什麼條件?”
“放了我們。”
夫妻兩人有些猶豫。
松月真在一旁說:“我們兩人拿去領賞,也不過是換到一匹馬駒,難道還能比得上你母親的性命嗎?”
那胡人男子點頭說了句什麼,女子便用漢話說:“隻要你們能治好媽媽,我們就放了你們。”
“口說無憑,我要你們向狼神起誓。”
夫妻二人色變。這塞外的胡人信奉狼神為守護神,他們堅信,如果當着神明的面說了謊,那麼這個人的靈魂将永遠被阻隔在狼神的神殿之外,永遠不能與親人團聚。所以沒有胡人敢違背在神明面前立下的誓言。
那胡人男子沉下臉來,女子惡狠狠地走上前,抓住松月真的衣襟:“你們不過是我們的階下囚,憑什麼跟我們談條件?”
松月真還沒說話,江快雪先一步開口:“那你就試試,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會不會給她醫治!”
他眼神兇狠堅定,絲毫不見畏懼,竟叫胡人女子一愣,不由得松了手。
夫妻兩人小聲說了兩句,達成一緻,對着象征狼神的北方共同立下誓言。江快雪聽不懂胡語,松月真倒是能懂一點,朝江快雪點點頭。
江快雪要回自己的銀針,又讓兩人給松月真解了綁,來到老妪的榻前診了脈。這病症果然與他所料的差不多,是肺部感染。他先施了針,暫時止住咳喘,待那老妪睡下,便跟夫妻二人交代:“她要吃藥,我開個方子……”
胡人女子從角落裡拿出一個布袋子,在江快雪面前打開,裡面是幾小包中藥材:“我們有的,都在這裡了。還要買藥材,得等到十五天後集市再開。”
江快雪看了一眼,這些藥材都不太對老妪的症狀,不過對松月真的傷倒是有用。
他看着胡人女子:“我要的藥材,以你們這裡的氣候環境,應該也有生長。明天我出去采藥。我這位朋友也受了傷,能不能把這些藥材給我,我要治好他的傷。”
胡人女子一聽,登時柳眉倒豎:“這些藥材,六隻小羊羔換來的!六隻!”
江快雪知道這兩人答應放了他們就很難了,再想問他要藥材那更是難上加難,也就不多說什麼。
胡人女子端上來一點吃的,讓兩人上桌吃了,又給他們勉強收拾出一塊睡覺的地方。又把他們的手腳都給綁了,免得兩人半夜逃跑。
兩人擠在一起,湊活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被夫妻兩人踢醒了。江快雪要出去采藥,必得有個人跟着,胡人男子怎放心将危險的松月真與妻子放在家裡,便留下來,由胡人女子出門放牧。
松月真與江快雪吃了點東西,江快雪查看過那老妪的情況,便跟着胡人女子一起出門。胡人女子還特意讓他穿上自己的服飾,将他打扮成一個胡女模樣掩人耳目,江快雪縱然十分不樂意,也沒有辦法。
這女子還在哺乳,孩子便一起背着,拿起羊鞭騎上馬趕着羊群出門了。
那些羊群散出去,便如同一團團白雲散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江快雪騎馬跟着,一路上低頭找草藥,遠遠地綴在羊群後頭。胡人女子扣着他的同伴,也不怕他跑了,一邊趕着羊群一邊高歌。
江快雪聽不懂她的歌聲,時不時下馬挖草藥,兩人已經走了小半天,草藥還差幾種。他問那胡女:“你們放牧時,有沒有見到過一種草,葉片一共有八片,呈鋸齒狀,春天會開紫色的小花。秋天結紅色的小果子。”
胡女想了想,說:“跟我來。”
兩人趕着羊群,走到西面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邊,羊群散開了吃草,江快雪低着頭找了片刻,果然看到了他要的草藥。
他又另外多找了片刻,把松月真需要的藥材一并收集得差不多了。中午便跟着胡女一起吃了些幹糧。
胡女填飽肚子,便解開衣服給嬰兒哺乳。江快雪轉過頭去。那胡女嗤笑一聲,問道:“你既然是漢人的醫官,那一定見過送子薩菩,我問你,他長什麼模樣?”
江快雪一愣:“什麼送子薩菩?”
“就是送子薩菩!”胡女整理好衣服,抱着孩子疼愛地親了親,一邊逗那孩子一邊說:“你們漢人都是這麼叫他的!他能起死回生,斷氣的人都能救活。隻要摸他一下,回家就能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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