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想帶着松月真逃跑,那胡人男子卻十分機敏,眼中含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帳篷内傳來老妪的咳嗽聲。
老妪咳得十分劇烈,那女人走過來,用生澀的漢話對兩人說:“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跟我們進來!”說時遲那時快,松月真驟然發難,朝那胡人女子一踹,推着江快雪就要逃跑。那胡人男子大喝一聲,體内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飛身一撲,宛如草原上的狼一般,一瞬間便将人撲倒,簡直叫人驚詫不已。就在這時,松月真左手送出,隻見銀光一閃,那胡人男子大喝一聲,兩拳落在松月真身上。
江快雪撲上去幫忙,那胡人女子放下嬰兒,登時也撲上來。四人亂戰在一處,更添老妪劇烈的咳嗽與嬰兒哭聲,一時間好不熱鬧。
松月真體力不支,江快雪雖然身手靈活,但也不是那體魄強健的胡人的對手,兩人被制住綁在一起,搜走身上東西,推進帳篷内,帳篷内不過一些生活必需品,一老妪躺在榻上咳個不停,帳篷邊一排挂飾,有狼牙獸角等物,還挂着一隻襪子。
江快雪定睛一看,好懸沒暈過去,那隻襪子,怎麼那麼像他丢過的一隻啊?!
胡人女子抱起孩子,一面哄着,一面憤憤地踢了兩人一腳,用漢話罵道:“不老實的漢狗!非得把你們的牙齒拔掉不可!”
江快雪心中絕望,這胡人中早下了令,能抓到一名漢人,獎勵山羊兩頭,抓到兩名漢人,獎勵馬駒一匹,看來今天是難逃一劫了。他不會死,但松月真的身體,恐怕是無法再承受任何折磨了。
而且他和松月真絕對不能暴露身份,否則他們兩人被折磨一番之後,還會被胡人用來威脅邝思清。到時候邝思清投鼠忌器,倒黴的就是邊境的黎民百姓。
胡人男子受了傷,隻是松月真手上無力,傷口不深,倒是松月真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臉色蒼白,額頭盡是虛汗。他氣恨極了,脫了上衣露着精壯的上身裹傷,一面用胡語痛罵兩人,想來不外乎是“明日就把你們兩個漢狗抓去領賞!”之類的話。
榻上那老妪又咳起來,邊咳邊用胡語問話。江快雪這才發現,她五感衰退,視力與聽力都不甚靈光,再看她臉色,已身染重疾,再不醫治,支撐不了三天。
胡人女子連忙端了水來,喂老妪喝了,夫妻二人瞧她這般憔悴病重的模樣,都是愁容滿面。
江快雪忽然開口:“我可以治好她。但是你們得放了我們。”
胡人女子聽懂了,卻壓根不信,回頭罵了一聲:“漢狗住嘴!你們慣來詭計多端,休想讓我們上當!”
江快雪又說:“你們再不醫治,她今晚病情便會加重,三日後必死無疑。”
他說得如此笃定,胡人女子半信半疑,胡人男子詢問,她便用胡語說了。夫妻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遲疑地看向江快雪。
“你們若不信,便看今晚,到時候她必然會嘔血不止,呼吸困難。我可說好了,你們若拖到明日午時,那便是我也救不了她了。”
夫妻兩人驚疑不定,耳語兩句,不再理會江快雪。那老妪咳過,喘着氣躺在床上休息。胡女生火做飯,打開從江快雪身上搜來的袋子,找出幹糧丢進鍋裡。
她又翻找一邊,看見幾支銀針整齊擺在盒子内。夫妻二人分工不同,男子在草原上放牧,她除了照顧一家老小,偶爾也跟着部落内的姐妹們一起去邊境的商隊集市換些漢人的茶葉、絲絹、中藥等物。她見多識廣,認出這是漢人大夫用來治病的,便又看了江快雪一眼,将銀針搜走。
夫妻兩人坐在一處吃飯,聞到飯香,江快雪不禁饑腸辘辘,肚子咕咕叫起來。那胡人男子把半隻奶果子丢到兩人腳邊,喝了一聲,與喂狗無異。松月真閉上眼睛不聞不問。
胡人男子嗤了一聲,沒再管他們。
餓極了自然會吃。
然而松月真跟江快雪是少見的硬骨頭,撐了足足一個時辰,兩人渴得難受,江快雪發現松月真的頭發間還夾着一片水草,想也不想,歪過頭銜住那片長長的水草,喂到松月真嘴邊。
松月真一怔,張開嘴慢慢咬住水草,一點一點嚼進嘴裡,兩人雙唇一瞬間貼在一起,連呼吸都錯在一起。
江快雪吃驚,怔怔地睜大眼睛,與松月真四目相對,松月真的眼裡有笑意。
他臉上一熱,銜着半根水草退開,默默咀嚼着水草,一點點冰涼的水分沁出,卻難解幹渴。他甚至覺得更渴了!
兩人頭靠着頭,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那老妪再度咳了起來,小嬰兒被吵醒,哇哇大哭,帳篷内又熱鬧了起來。
這時,隻見老妪嘔了一聲,胡人男子一驚,舉着燈來照,隻見毯子上濕漉漉一片血色。夫妻二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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