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的松月真:……
他無語半晌,輕手輕腳走到江快雪的書房,正要掀開瓦片窺探,便聽見小厮敲門禀報:“大人,方大人來了!”
江快雪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松月真暗道:昏昏暗室,趙黨會面,不妨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麼。
方通快步進了江家書房,疑惑道:“寒之兄,你這府内怎麼黑黢黢的,也不多點幾盞燈呢?”
“省些燈油。”江快雪的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這……那你這書房為何也黑黢黢的,不怕傷眼睛麼?”
“點了一盞燈便夠了。”
“罷了罷了,我不說你了。裕民兄在貝園做東搭戲台子,同去聽戲吧,晚了趕不上好位置。”方通說着,就要去拉江快雪。
江快雪卻是連忙避開:“不了,都這麼晚了,我就不去了。”
“哪裡晚了?不過酉時而已。”方通觑了他一眼,揶揄道:“怎麼?怕又遇上那松月真,被他參一本?”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不過是不想出門罷了。再過一個時辰我便要歇息了。方兄,我看你也别去了,成天聽戲,有什麼趣味,不如與我一道秉燭夜讀,如何?”
他拿起案幾上的書:“你看這裡:戀戀绨袍。這戀戀二字究竟該作何解釋,我就不是很明白……”
那一刻,方通和房頂上的松月真的思路不謀而合了:秉燭夜讀?他居然是認真的!
第24章穿成胖子(三)
方通登時臉都綠了,擺手道:“寒之!寒之!饒了我罷!你不愛聽戲,那便算了!算了!我這就走!”
說着連連後退,在門檻上絆了一下,跌跌撞撞跑了,渾似身後有群狼追逐。
松月真在房頂上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搖頭,堂堂朝廷要員,行事卻有失端方穩重,殊為不妥。
他卻不想想,堂堂朝廷要員,大晚上的不睡覺蹲在獨身男性的房頂上偷窺,難道就是端方穩重了?
他再看向江快雪,這位倒是足夠端方穩重,隻見他無奈地一笑,在案牍前坐下,提筆練字。不時端起枸杞茶喝一口,一個時辰間,江快雪起身四次,松月真見他在室内溜達轉悠,還以為他是要找什麼東西,哪知道他隻是走了走,敲了敲腿,便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到了戌時,江快雪上床躺下,整個夜晚如此平靜,竟讓松月真有些恍惚:難道我在房頂上蹲了一個時辰,就是為了看他練字的嗎?江快雪今年究竟多大歲數?當真隻有二十四?不是九十四?
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松月真決定明天繼續來盯梢。
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光風霁月,其實在單身男性的房頂上一偷窺就是一個時辰,江快雪對這些都是一無所知的。第二天早上他退了朝,便被皇帝叫進内廷,太醫院已挑選出幾名聰明機靈的太醫跟他學習醫術,江快雪便調整了工作時間,上午在太醫院教習,下午再去六科廊辦公。
松月真盯了他幾天,卻是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江快雪的作息就像個老年人,每天準時吃飯,吃完了飯在院子裡散散步,接着看書練字,到了戌時上床休息,居然連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
他吃的也不甚好,不過是些粗茶淡飯,也不知吃這些粗茶淡飯,他是怎麼長成一個胖子的。
隻不過他偶爾練字時會走神,然後唏噓些“老頭子……”之類的怪話。有一次晚膳有條魚,他對着魚居然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了,邊抹眼淚邊念叨“他喜歡吃魚,我都沒給他做過幾次……”。
疑惑不解的不隻是松月真,江叔也一肚子疑惑不安,忍不住偷偷跟江快雪說:“少爺,已經過去的事,您又何必再耿耿于懷呢?”
江快雪登時惴惴不安:“啊……你看出來了?”
江叔歎氣:“唉,您成天精神恍惚,茶飯不思的,誰能看不出來呢。那松大人也真是可惡,不過人無完人,咱們使勁盯着他,不怕抓不着他的痛腳!”
江快雪默默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被人看出來他壓根不是原主了。
房頂上的松月真:……
江快雪解釋道:“松大人是監察禦史,他指摘我的錯漏之處,是職責所在,我并沒有對此事耿耿于懷。”
江叔顯然不信,隻當他嘴硬。蹲在房頂上的松月真卻是啞然了,如此通情達理,這居然是江快雪會說的話?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快雪嗎?!
這個人,之前難道都在故意藏拙?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
座師詢問起江快雪時,松月真思索片刻,認真道:“老師,那江寒之所說的夢中習醫之事,恐怕并非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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