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不知道現在的朝代年号,但這裡用的還是漢字,雖然都是繁體,江快雪連蒙帶猜,一個上午倒也猜出了不少。
他拿了毛筆,試圖把這些字多寫幾遍幾下,結果再一次犯難了。對于一個現代人而言,用毛筆寫字真的不習慣啊!
江快雪無奈地歎了口氣,給自己泡了杯紅棗枸杞茶,坐在窗前慢慢練字。
春風和煦,春光如織,半開的雕花窗外,一抹新綠綻在枝頭,清風吹拂着案前的書頁,也吹拂着案前的胖子,還是一個面目陰沉的胖子。
江快雪練了一上午的字,中午用過飯,小憩片刻,起來繼續練字。以前他喜歡跟老頭子一起釣魚下棋,現在一個人,練練字倒也挺修身養性。
他練了一天字,下午申時便是散衙時分。他關了門,兩隻胖手插在袖籠裡,優哉遊哉回去。
小厮已經在午門外等着了,還帶着兩名轎夫。江快雪眉頭一皺,把他叫來,問道:“雇一頂轎子多少錢?”
“兩百文。”其實京中物價雖高,雇一頂轎子也不過一百二十文到一百五十文,隻是江快雪體胖,自然要加錢。
江快雪一聽兩百文,登時心疼了,交代小厮:“讓他們回去,以後都不許再雇轎子了。”
小厮好心辦了壞事,隻覺得今天的江大人太不一樣。他也琢磨不明白,打發轎夫們走了,便跟在江快雪身後一道回去。
“大人,您為何不許阿福再雇轎子?”以前他們大人可是很喜歡坐轎子的。
“好貴。”江快雪活了一把年紀了,這勤儉節約的性格還是改不了,松月真經常揶揄逗弄他。現在松月真不在,江快雪便又祭出了他的這句口頭禅:好貴。
貴?阿福有些不解,他們老爺家家境不錯,在淮安也算是富裕鄉紳,老爺來了京城,花起錢來一直大手大腳,說貴還是頭一次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淮安老家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還是老爺在京裡又有了什麼需要使銀子的地方?阿福一時間不禁想了許多。
“對了,府内灑掃的仆從,看門的護院,婆子丫鬟,随從小厮,攏共加起來又多少人?”
阿福算了一下:“約莫有四十來人。”
“竟有這麼多。”江快雪有些意外。
他低頭琢磨着,不知不覺走到一處糕點鋪子門前。看着那些擺在櫃台上的糕點,聞着已經有些走油的香味,江快雪有出神。
這地方沒有電視,也看不到他喜歡的那台烹饪節目,原以為自己的這個小癖好是得不到滿足的了。可沒想到這裡還有這些糕點鋪子。在鋪子前站站,聞一聞裡頭傳來的香味,他的心情不僅滿足了許多。
隻是糕點鋪子的老闆給吓得夠嗆,看着門外一個陰沉的胖子官員站着不動,也不進來買東西,正戰戰兢兢地琢磨他是哪兒得罪了人時,隻聽那胖子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帶着小厮大搖大擺地走了。
老闆一頭霧水。
待回到江府,江快雪立即召來管家交代:“生活做飯的婆子留兩個,護院留四個,小厮留兩人,都要手腳伶俐不偷懶的,其他的都多給一個月的利錢,讓他們另覓他處吧。”
這一來江府可真是變了天了,管家問他緣由,江快雪隻說要省些花用,又讓管家把半年來的賬目搬到他的書房,便大門一關諸事不管了。
門外傳來啼哭聲,說話聲,片刻後也漸漸歇了。江快雪知道他一下子裁了這麼多人,府中恐怕多有議論,隻不過他總擔心自己會犯些株連九族的大錯,現在早早将人遣散,對他們也并不是沒有好處。
江快雪看了賬目,隻覺得這江府簡直是花錢如流水。他以前與松月真一起攢下了豐厚的家底,可也沒這麼花錢的。
到了晚膳時分,江快雪見桌上一水兒排開十道菜,隻稍動了幾道,剩下的讓阿福端下去,叫府中的下人們分食了。吃了飯,他又找來管家,立下規矩,家中入夜掌燈不許超過五盞,子時熄燈。每日飲食,以飽腹為宜,家中如不宴客,兩菜一湯便可,不許鋪張浪費,廚房每日采買單子,他每個月要查看一次。
管家是前身從淮安老家帶來的人,從小看着他長大的,與他自然是一條心,聽見他這般勤儉,十分欣慰。又聽江快雪交代:“明日上朝前,不必給我準備複雜吃食,就蒸幾個粗糧馍馍即可。”
管家登時不樂意了:“少爺,您何必如此苛待自己,粗糧馍馍,在咱們淮安都是莊子上的人才吃的。”
莊子上的人,指的是那些種田的莊稼漢。
江快雪:“按我說的去辦就是。”
粗糧飽腹感強,熱量又低,雖然不好吃,但是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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