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小桃,必然也會存在着這種直覺。
許意心中一驚。
衛生間的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許意問,“誰?”
沈清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你掉廁所裡了?還沒還完衛生巾?”
許意回答道:“洗衣服呢。”
沈清下意識說,“哪用得着你洗,就你那手勁,給衣服按摩呢?”
許意當然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以前許意擰個毛巾都能夠手酸,嬌滴滴的,一定要喊沈清幫幫忙。沈清就不得不放下手裡算題的筆,歎口氣,跑來幫她。在力氣和智商這件事上,沈清從來都把許意碾壓得死死的。
哪知道許意為了證明自己的确能夠擰幹毛巾,打開門,雙眼直視着沈清,兩手認認真真地表演了一個擰毛巾。
毛巾之間的水滴滴答答落下來,許意正想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就見沈清忽然又靠得她近了。
沈清認真地看着許意的睫毛,說,“小意,你真可愛。”
三十歲還要被說可愛。
許意愣在原地,顫顫巍巍地閉上了眼。
沈清見了,莞爾笑起,“怎麼?以為我要親你?”
她這話說出來是為了嗆許意的,也算是調戲,聽上去更像是嘲諷。沈清想看許意的反應,沒想到許意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以為你要親我。”
許意問沈清,“沈清,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她想,如果她說是,她就馬上放下一切,撲到她的懷裡。
這一切裡,包括那一場婚姻的謊言,以及對于自己的不信任。
第29章
許意的問話像是夏日裡的一記驚雷,在平靜卻堆砌着烏雲的天空裡炸裂開來。沈清耳鳴到記不清當時自己回答了什麼,大腦裡隻剩下難辨音調卻長而久遠的雜音,嘀,嘀,嘀——
如同一種警鈴的出現。
那天晚上沈清沒住在宿舍裡,臨時請了假,說是突然狀況。她對于謊言這件事變得開始能夠信手拈來,不管節目組的負責人相信或者不相信,總是要給她一個薄面的。反正隻是出去一個晚上而已。
趙時開着車在錄制地點的大門口等她,他這個人是斷不會正兒八經開車的,大晚上的還怕曬太陽,把車的防曬拉了下來,整個人就躲在黑色的陰影裡,一隻手把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正撥弄着反光鏡,對着鏡子收拾自己的妝容。
趙時聽到車門被拉開,沈清坐進來,感覺到一股零人熟悉的低氣壓向他襲來。頭都沒回,還在跟眉毛作鬥争,趙時對今天畫的眉毛不夠滿意。他總覺得線條不夠流暢,兩邊有些過分地不對稱。趙時沖着鏡子說:“搞砸了?”
沈清别着頭看着窗戶外面,眼色陰郁,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時終于放棄折騰他那個眉毛了,實在是沒辦法做出任何改動了。他歎了口氣,想罵罵咧咧,又想到這眉毛是自己親手化的,該罵的話,也應該罵他自己,轉而把話吞了下去,問沈清,“去哪兒?”
沈清靠在車背上,手放在窗邊,窗戶打開着,風呼啦啦地往裡灌,她的鼻尖萦繞着夜晚的味道。她說:“酒吧。”
趙時終于挑眉,驚訝地透過鏡子看了一眼沈清,“真搞砸了?”
沈清不愛喝酒,這是在攝影圈子裡出了名的。早年讀書的時候,沈清就不愛跟他們這群人混在一起,抽煙喝酒,偶爾還要找來兩顆藥助興。沈清跟趙時關系好起來,也是兩個人讀書時期一起做了個女性影展,雙方熟絡了,也發現在面對某些問題的時候觀念一緻,後來成為了朋友。沈清不會管趙時怎麼對待自己的生活,但絕對不接受有她的場合裡出現亂七八糟的東西。抽煙是有次沈清難受到不行,項目壓頭頂原片又出問題,焦慮到發慌,這才拿來一根抽了。
常言道,抽煙能解壓。
沈清對此卻并不怎麼認同,隻是有的時候會迷戀上煙霧從面前袅袅升起的樣子,這種時刻她總能短暫地讓許意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裡些許模糊掉,不至于一呼一吸之間,想到就發疼。因而沈清後來随身會帶着一根電子煙,拍東西煩了,或一個人開車從北到南,總會拿出來,抽上兩口。她不上瘾,或者說,在這諾大的世界裡,她隻對一件事上瘾。
那件事名為許意。
許意。
就連趙時也知道沈清這樣忽然說要去酒吧是跟許意有關系的。
“不是參加這節目就是為了跟你那前女友湊堆嗎?怎麼的了就?”趙時問。
沈清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到了再說。”她看着趙時,講,“專心開你的車吧。”
趙時啧了一聲,沒再多問。沈清側頭看着窗外夜晚的燈火,影影綽綽,一下又一下拉出一道光來。剛剛經曆的一切開始在腦子裡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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