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羅大經的嚣張勁兒十分明顯少了一截,不過依然是嘴硬道,“你們在拍地下電影而且還想賣到歐美!把這樣的題材内容不經允許賣到歐美!你跟北電是一夥的,都是想要拿回設備。我知道真相,張繼先也知道真相,警察到時會向着誰,會怎麼看,都不一定!那時候,可能不止這些設備,還會沒收别的道具!”
“你……”謝蘭生想,真不要臉!
五秒後,見謝蘭生滿臉通紅,插兜站在一邊兒的莘野突然挑了下眉,說:“羅大經。”
羅大經:“???”
莘野動作慢條斯理,從黑襯衫左胸口袋拿出一張疊過的紙,手指細長,緩緩展開,“羅大經,聽好。作為演員,我跟謝導兩個人是白紙黑字簽過合同的——在謝導的畢業作品《生根》當中飾王福生。這事最後如果鬧大我會提交這份合同,警察隻要驗驗時間就能确定它早存在了。有這東西作為證據,警察、法官也隻能認。我們有北電這個人證,合同這個物證,還有助理小紅小綠、歐陽囡囡以及村長,你那邊卻隻有張繼先,我們不太擔心鬧大。你們兩個一起跑的,互相還能作證不成?”
“……合同?”羅大經的目光一窒,發現竟然是真的。他想伸手拿,可莘野卻輕飄飄地一提、一抽,躲過去了。
“羅大經,”莘野風波不動,嗓音冷淡,“你要認為他會讓步,就錯了,他看是非,不看利弊,是不可能讓半步的。謝蘭生會沒完沒了,北電也會沒完沒了。最後,這設備,要麼回到我們手上,要麼被公安沒收,無論如何輪不到你。你确定要把時間都花在這上?把臉也都丢在這上?他連電影都敢拍了,還會怕你?頂多最後魚死網破,大家一起豁出去了。這些設備是他的命,他耗得起。”
謝蘭生又看看莘野。當初,這莘影帝答應來時曾經要求簽署合同,這舉動還挺新鮮的。1991年,謝蘭生聽說過合同,卻沒見過合同,他被分到潇湘廠的時候都沒簽過什麼,其他分到事業單位的同學也沒簽過什麼,本人過去報到就行。大家做事全憑自覺,跟改開前差不太多。再說了,他們是拍地下電影,也不能找法院評理。因此,當莘野說簽合同時,謝蘭生都被弄愣了。
莘野沒寫“地下電影”,而是寫了“在謝導的畢業作品《生根》當中飾王福生”,讓謝蘭生看完簽字,還說“這個會有用的”,謝蘭生當時不明白,現在卻是明白了——人心難測,他沒料到有人會因不能報警而算計他,莘野卻料到了。莘野打小在商場上轉,對于貪婪早見識過了。
窗外,狂風掠過樹梢,影影憧憧。
羅大經的腮邊贅肉一顫一顫,咬牙切齒,他最終還是沒豁出去,恨恨地道:“給你,給你!知道了!還說沒完了?!”穿鞋的怕光腳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流氓對着别人能赢,對更流氓的就沒轍了。
羅大經說完便轉過身子,趿拉着鞋,走進内室,靠着門框插起胳膊,陰沉着臉,向高低櫃一揚下巴:“都在那兒,自己拿。”
謝蘭生走進了屋子。
高低櫃高的一邊是衣櫥,矮的一邊是展示櫃,玻璃門裡有一些書還有一些小玩意兒,櫃面上則散落着他最熟悉的拍攝設備。
“行了,”羅大經催促道,“拿完東西趕緊走,我們馬上要睡覺了。”
謝蘭生剛邁開步子,莘野卻是伸手一攔,目光鎖住羅大經,說:“羅大經,那些設備是你拿的,我要你親手送回來。我們不會自己動的。”說到這兒哂笑一聲,“否則不跟你一樣了?”
羅大經的臉色難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謝蘭生也恍然大悟,心想莘野真夠周密的。
雙方再次陷入僵持。
然而僅僅幾秒鐘後,很突然地,電光石火間,謝蘭生就眼前一花!
隻見莘野一把捏住羅大經的右手手腕,一扯,羅大經便猝不及防被拉到了莘野面前,接着莘野一腳踹在羅大經的後腰椎上,毫不猶豫!隻聽哐當一聲過後,180多斤的羅大經竟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高低櫃上!
衣櫥頂上插着花的兩個瓷瓶掙紮了下,還是倒了,往牆邊滾,轱辘轱辘地。
“……”羅大經回過頭,呆了。
謝蘭生也吓了一跳:莘野把人踹櫃子上了!
這人怎麼這麼暴力?!
他知道莘野練過桑博。
此時莘野耐心耗盡,聲音冰涼:“羅大經,你,現在,用手,一個不落地呈上來。”
他的氣勢過于淩厲,讓空氣都充滿壓迫。羅大經的呼吸急促,感到自己仿佛要被這無形的利刃劃傷了。
羅大經也有些怕了,總覺随時要被暴揍,他屈服了,拿起設備,慢吞吞地轉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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