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當謝蘭生推着車子終于走回盱眙村時已經累得要虛脫了。這裡天空重新放晴,他推着車,邁不開腿兒,全靠一股力氣撐着,一步一步挪回屋子。
終于啊……累死了……不過幸好是回來了。
他拎着藥,還有桃酥和555,推門進去,叫:“囡囡,我買了藥回來了!還有大經哥、繼先哥,我給你們帶禮物了!快出來看!”
然而跟他想的不同的是屋裡空空如也,謝蘭生都有些愣了。
好奇怪……
隻有一個歐陽囡囡窩在床上沉沉睡覺,莘野、助理小紅小綠、攝影師羅大經、錄音師張繼先四個人全都不在。而讓蘭生更奇怪的是,所有器材,包括攝影器材、錄音器材,也都不在了。今天沒有拍攝任務,按理說,就算出去研究取景也不至于一樣不落連麥克風都要帶着。
他們幾個幹什麼呢?沒有導演就拍攝嗎?
謝蘭生把東西一扔,出門,喊:“小紅!小綠!莘野!大經哥!繼先哥!嘛呢?你們在哪兒?”
他一邊走,一邊喊,走到村子最裡面時,終于看見小紅小綠還有莘野三人一起轉出來了。謝蘭生見他們好好的心裡也安定了點。
穿着白色襯衣的莘野低頭問:“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謝蘭生則反問莘野:“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莘野語氣十分輕松:“剛下完雨,出來走走,小紅小綠非要跟着,說想聽聽美國的事兒。”
“哦哦,那大經哥和繼先哥呢?”
“???”莘野說,“應該還在屋裡頭呢。”
謝蘭生又愣了一下:“不在呀。”
同時,他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不安。若羅大經想要研究取景,至少莘野該和他在一起——攝影師會讓演員們站在腳本的位置上,看看光線,同時思考如何設置光圈以及快門速度、練習跟焦還有調焦、決定畫面的取與舍,可現在,莘野竟然晃晃悠悠無所事事?那羅大經在幹什麼?讓張繼先代替莘野嗎?或者代替囡囡?可張繼先知道走位嗎?自己似乎沒跟他說啊。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莘野又問:“有問題嗎?”
“我不知道……”謝蘭生說,“大經哥和繼先哥都不在咱的房間裡面,而且,攝影設備錄音設備也并不在原先位置。”
莘野臉色不太好看,他的下颌緊緊繃着,說:“我看看。”
“嗯……”謝蘭生很相信莘野。
謝蘭生和莘野等人一起回到那間平房,莘野伸手推開門扉,皺了皺眉。隻見屋内空空如也,攝影器材、錄音器材,全不見了。
他立即又掉頭回村,徑直去尋“大劉哥”了,因大劉哥有着這裡唯一一台拖拉機。
大劉哥剛回到家裡,一張臉上風塵仆仆的,聽莘野問“見沒見過羅大經”時,大劉哥說:“剛送走啊!”
謝蘭生心咯噔一下,問:“什麼送走?”
大劉哥便細細解釋。
原來,謝蘭生他不大願意坐拖拉機到鎮上去,羅大經和張繼先卻十分願意花這個錢。他們兩個搬着器材坐拖拉機回鎮上了,最終目的是客車站。羅大經是頭個走的,還帶上了全部設備,不過到了盱眙村口張繼先也追過去了,說想搭車一起離開。
謝蘭生:“……”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那兩個人要去車站。
一個猜測浮現上來,帶着漆黑的影子,而且,十之八九是正确的。
雨後鄉村有一些凉,謝蘭生的牙齒直抖。有小孩兒嬉笑打鬧着跑過去,推了一把謝蘭生,推在他的胸口上,謝蘭生隻覺得疼死了,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抛棄的流浪狗,一頭一臉濕漉漉的。
莘野同樣意識到了,他的薄唇抿了抿,摟着謝蘭生的肩膀,把他往大劉哥那推,說:“别傻站着,趕緊追。”
謝蘭生的意識回來,知道莘野是正确的,自己肯定也會選擇不計一切地追上去,于是回答:“嗯,走。”
莘野說完,讓大劉哥把拖拉機發動起來。謝蘭生跟小紅小綠說他們要離開兩天,拜托對方照顧囡囡,也跳上了車。莘野則照例跟着蘭生。
風掠過樹梢,哨音悠長。人聲、車聲,都宛如是畫外音,被屏蔽了,顯得十分遊離、十分虛假。
陽光如同黃金一般亮晶晶地流瀉一地,謝蘭生卻再一次被人提醒了他的底牌——除了一腔期待,他一無所有。
到鎮子上,謝蘭生和莘野兩人又都上了長途客車,抵達保定,接着,他們走進緊緊挨着客車站的火車站裡,買了兩張去長沙的票。莘野其實想坐飛機,想想還是沒提這茬。跟以前一樣,他買輛車也買得起,但他是看熊貓來的,自己用錢全擺平了就看不到有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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