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生在村裡轉了轉,感覺還挺适合拍攝的,于是掉頭回到市裡,買了幾條紅塔山,每條70,又買了幾瓶茅台酒,每瓶90,一共花了800來塊。
他把東西用一個大黑塑料袋全包起來,打算“活動活動”。
中國人麼,想套近乎基本是靠三個方法:請客喝酒、請客喝酒、請客喝酒。
莘野因為想看熊貓非要跟着一起過去,謝蘭生無法,隻好應了,對莘野說:“行吧……也好,你幫着拿一半東西。咱們明天八點出發,先坐汽車,再坐驢車,下午六點就能到了。在村口兒等到晚上再進去,别讓人看見。”
聽到“先坐汽車再坐驢車”,很幾把洋氣的莘野:“………………”
為看熊貓,他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謝蘭生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莘野不知從哪疙瘩整了輛車,還說“大熱天的,不想提東西”,乍聽上去很有道理。莘野把煙還有白酒全都甩進後備箱裡,點火,挂擋,一隻手在方向盤上輕輕一抹,便讓車子滑進主路。
謝蘭生盯着。不是司機卻會開車,謝蘭生是第一次見。他從美國的電影裡知道人人都能開車,然而此時真看見了還是覺得非常神奇。莘野開車跟謝蘭生曾見過的那些司機都不一樣,很有味道。
謝蘭生還發現,莘野今天穿着一件酒紅色的真絲襯衫。他從來沒見過男人穿這顔色的衣服,又長見識了。謝蘭生還能夠看見西褲包裹着的大腿,因為踩着油門,微微用力,繃緊了的肌肉線條彰顯出了男性力量,非常好看,讓他羨慕。
莘野沒有中國駕照,卻不管,一路磕磕絆絆,從驢走的破舊土路硬是把車開過去了,最後停在盱眙村外。
蘭生提着煙和白酒走到村長的家門口,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擡手敲門,砰砰砰的。
很快有人把門打開,是個女人,見到謝蘭生和莘野明顯一愣,面露疑惑。
“我們是從北京來的。”謝蘭生說,“村長在嗎?”
“哦……在……”女人呆呆道。“北京”二字很有力量。
而後鄉長也走過來,見到二人同樣皺眉——這兩個人氣質不同然而都不屬于這裡,他能感覺出來。
見到此行關鍵人物,謝蘭生的臉上堆笑,特熱情,喊:“村長!”
鄭村長問:“你們是……?”
謝蘭生則邁進門檻,确定可以把話講完:“村長,我是北京電影學院大四學生,叫謝蘭生。是這樣的,我正在拍畢業作品而且需要鄉村做背景,我看咱們盱眙村就特别合适,特别好。但是,因為這是個人行為,學校不給開介紹信……!我們就拍一個來月,您看看能通融一下不?肯定不惹事,不幹什麼,老老實實安安靜靜,拍完片子我們就走。”頓頓,他把手裡的塑料袋打開,遞過去,“這有點兒好煙好酒,就當感謝村長幫了。”
村長低頭一看:好家夥,五條紅塔山,五瓶茅台。
這個年頭收點煙酒可以說是屁事沒有,但他隻是個破村長,“五條紅塔山,五瓶茅台”的禮也是第一次見,十分動心。
他猶豫着,想再看看這謝蘭生能不能信。
正巧這時村長老婆把飯和菜端上桌子,嘴裡還不住說“差不多了,該吃飯了”,他腦袋一轉,對謝蘭生和莘野說:“你們倆還沒吃飯吧?來來來,在這兒吃,邊吃邊聊。”
謝蘭生不願意錯過任何機會,安靜一會兒,說:“謝謝了,麻煩了。”現在已經九點鐘了,村長家竟還沒開飯。
村長老婆帶孩子們去廚房吃,留下三個男人吃飯還有談事。
村長果然是大酒鬼,給謝蘭生和莘野都發了杯子,道:“來來來,先喝一盅兒。”
謝蘭生便舉杯幹了。為了證明他是學生,叽叽呱呱逼逼逼逼就開始講北影的事。
他剛開個頭,才講一句,村長便替他把面前的酒盅滿上,自己一口幹了,并用眼神示意謝蘭生也幹了。
謝蘭生頓頓,舉起杯子,喝了。
一喝完,又是一杯被斟上了。
謝蘭生的酒量不大。他折騰一天,又沒有吃中飯晚飯,此時胃裡像有火燒,于是頗讨好地笑了笑,說:“村長,我真不太能喝白酒,胃不好。我給您倒,陪您喝?”
“哈?!”村長臉色明顯不悅,“才兩杯!兄弟,你這一看就是能喝的!”
謝蘭生說:“我真不能喝……”他胃本來就很不好,這一兩年奔波辛苦,餓就吃,不餓就不吃,更不好了。
村長的手抓着瓶子,嚷嚷道:“騙我是吧?連點酒都不願意喝?你是一個搞藝術的,清高是吧?看不起我是吧?我告訴你小老弟,中國人的感情就是酒桌子上喝出來的!喝多了,腦袋糊塗了,說的話就也多了。不喝酒,小心謹慎的,就是不把人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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