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瞧出些許端倪,她咧唇笑一笑,語氣暧昧道:“原來是個小姑娘,還挺漂亮。”擡手扶着門框,她又問越千城,“你帶姑娘家來這種地方作甚?”
越千城回她一個微笑,“要你管?”
苑姐聽出他的語氣不大友善,機敏而迅速地将這個話題翻篇,她又絮絮叨叨起來,“無仙派最近生意怎麼樣,有無起色?我早說讓你别搞這些幺蛾子,盡早回家繼承家業,你偏偏不聽,做少城主哪裡對不起你,别人做夢都想有個做城主的爹,有份穩固的家業,怎麼就你跟别人不同……”
越千城冷着臉打斷她的話,“還說?”
苑姐擅會察言觀色,她又很快換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搭邊的話題,“如汀怎麼回事,我剛才聽到她房間裡傳出好大的動靜,又是有人痛哭,又是摔茶杯砸闆凳的,到底怎麼了?”
花涴待人接物素來友善,她不會盲目地斷定一個人是好是壞,因她知曉,世上的人并非以好壞便能區分。
她更願意用“有趣”和“無趣”來區分人。
越千城稱呼苑姐的這個人在她看來便很有趣,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嘴皮子這麼利索的女子,換話題也換得忒快,她差點沒跟上。
唔,對了,她覺得苑姐有趣絕對絕對不是因為她誇她挺漂亮。
絕對不是。
越千城與苑姐似乎很熟稔,他問她,“茜素你可認得?”
苑姐翻了個白眼,“認得,自然認得,我和她吵過的架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不過她前些日子逃走了,媽媽一直在張羅人找她,不曉得能不能将她帶回來。”
越千城沒給苑姐緩沖的時間,徑直道:“她死了,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
苑姐顯然驚着了,她伸手捂住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我的天!”
越千城接着道:“她的屍體在一口枯井中,反正……死狀不大好。”
苑姐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消息。
門口有人經過,她同那人随便打聲招呼,待那人走開,她将身子湊近越千城和花涴,壓低聲音道:“那個,她不會是被人殺死的吧?”
越千城撣撣衣服上的灰塵,斜着眼睛望她,“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苑姐縮回身子,歎口氣道:“唉,我雖然同茜素不對付,但和她共事多年,多少也有針尖一般大的感情了。她前段時間總說有兩個人跟蹤她,媽媽為此還專門派了兩個人保護她,我想她這剛逃出去就死了,沒準是被人害死的。”
花涴默默擡手擦冷汗——針尖一般大的感情……能算感情嗎?
如汀的房間裡擺着一瓶桃花,養在淨水瓶子裡,許是久無人更換,插在瓶子裡的桃花已經枯萎凋謝,憑白為這間香氣氤氲的閨房增添幾分頹然。
眉心漸漸往一起聚攏,眼底浮上猜疑和凝重,越千城從苑姐這番話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順着那不對勁的地方往下想,越千城倏然想到一件事情。
“不對勁,”他松開擰在一起的眉心,伸手拽着花涴往外走,“我們再去那口井看看!”
花涴混混沌沌的被他拽走。
身後傳來苑姐抱怨的聲音,“作甚跑得這樣快,好歹跟我說清楚茜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吧,我好讓媽媽也給我找兩個壯漢……”
灰塵遍布的官道上,花涴騎着馬緊緊跟在越千城後面,馬頭朝向的位置是發現茜素屍體的那口枯井。
擡手輕輕拍打一下黑爺健碩的屁股,花涴追上越千城,風兒“呼呼”從面頰吹過,她提高音量,高聲詢問他,“為何要再去那口枯井?”
與花涴并駕齊驅,越千城告訴她,“我方才突然想到,茜素失蹤已經十天,可她死去的時間才兩天而已,那麼,剩下的八天她去哪兒了?”
他們都忽略了時間這個問題。
越千城的話好比是吹開眼前迷霧的風,花涴頓覺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茜素的死因不是墜落井下後直接摔死,她可能在井下存活了一段時間,接着被餓死或是渴死?”
握緊缰繩,越千城順着花涴的話往下猜測,“如果有心願未完成,茜素死之前可能會在井中留下線索,咱們再去看看,仔細查找一番,看昨晚有沒有遺漏什麼。”
當然,這些都是可能,在真正找到值得懷疑的地方之前,他們都不能絕對斷言茜素的死亡有問題。
沒準茜素之前的八天都躲在某個地方,後來實在不願躲了,她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這也說不準。
花涴的小黑馬和越千城的小黑馬都是好馬,八隻馬蹄子撒開奔跑在官道上,不多時便到了顧一念失蹤的那塊大石頭旁邊。
現在是白天,光線充足,能看得到面前蒼綠色的草稞子。初步估計,要是把這片草稞子全割下來,估摸夠喂活全朝的羊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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