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甫一落地,越千城和花涴皆露出驚訝的神色。
☆、第二十七章
花涴出身六扇門,對案件有一定的敏銳性,她下意識詢問壯漢,“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壯漢道:“天快亮那會兒,我看到她殺人後吓得要死,東西也沒敢偷,跑出去沒多久,天就亮了。”
花涴聞言蹙眉,“既然你親眼目睹了案發經過,方才在街上為何不将此事告訴官府的人?”
壯漢嘿嘿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我是個賊,自古以來賊見了官府的人都要躲得遠遠兒的,哪有自個兒湊上去的道理。”
越千城思索稍許,問壯漢,“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家住在哪裡?”
壯漢說了個地方,越千城和顧一念都不知道,花涴剛看完瞿鳳郡的地圖,她倒是有印象,隻是紙上談兵終覺淺,若讓她自己去找,确是有點困難。
對視一眼,越千城和花涴異口同聲對壯漢道:“你帶路!”
偷錢袋的壯漢再度欲哭無淚。
他們三個趕到那婦人家中時,過來查看的官兵正要離去,越千城隐約聽到幾個官兵小聲道:“走吧,你看他的表情,這麼痛苦,鼻孔和喉嚨深處也有嘔吐物殘渣,肯定是窒息死的。”
他忙出聲叫住準備離開的那幾名官兵,“等一下。”
那幾個官兵回頭看越千城兩眼,本打算不耐煩地罵他講句,罵完趕緊去街上逛桃花節遊園會。見越千城氣質不俗,活像某個有錢有勢權貴家的公子哥,便改了口氣道:“你是誰,叫我們等一下作甚?”
花涴動作麻利地掏出六扇門的令牌,擋在越千城面前晃了一下,令牌上,花涴兩個大字清晰可見。
瞿鳳郡上下都接到了通知,說六扇門派了成員常駐瞿鳳郡中,通知上還隐晦标了一句,說六扇門此番派人前來目的不明,沒準和查探地方穩定情況有關,全郡公職人員要注意維護近期坊間的安定太平,莫要發生什麼驚動六扇門的事情,以免被上報上去,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見到這枚令牌,官兵們的态度再度發生轉變,“花捕快!”他們恭敬道。
花涴往四周看了看,隻看到圍觀的群衆和仍舊啼哭不止的喪夫女子雯娘,沒看到仵作打扮的人,她問官兵們,“仵作呢?”
官兵回道:“沒來。”
花涴不快蹙眉,“勘驗現場怎能沒有仵作,快去找一個來。”
官兵們應承下來,有個人脫隊出去,再回來時身後跟着個一看便知經驗豐富的老仵作。
越千城發現,老仵作進門的那一瞬間,啼哭不止的雯娘擡了擡眼睛,哭聲略止一瞬,複又重新響起。
老仵作本打算套上鞋套進屋查看死者的,瞧了瞧地上,全是官兵踩的腳印子,隻好歎口氣,把鞋套放回去。
死者外号老孫頭,年歲在四十左右,平日裡同街坊鄰居十分友善,在家中更是疼妻愛子,除了愛喝兩口小酒外,幾乎沒有什麼毛病。
他的猝死牽動着周圍街坊鄰居的心。
老仵作仔細勘驗了老孫頭的屍體,扒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又把堵住他鼻孔的穢物都清理幹淨,越千城與花涴靠近觀看老仵作的一舉一動,跟着他的動作觀察死者的屍體可有異樣。
“唔,”仵作從老孫頭的鼻孔裡取出幾根細絨毛,用木夾子夾着給越千城和花涴看,“他的鼻孔裡有毯子上的絨毛,看到沒有。”說着,他又看了看老孫頭的鼻孔,若有所思道:“還有不少呢。”
越千城一邊用眼角餘光看着雯娘,一邊故意對老仵作道:“這有什麼稀奇的,睡覺的時候要蓋毯子,喘氣之間絨毛便能進入鼻孔中。”
雯娘揪着手中的帕子,輕輕擦拭眼淚。
老仵作不住搖頭,“少年郎,你不懂的,你瞧見沒,”他示意越千城靠近死者的鼻孔,“他的鼻孔裡面有不少毯子上的絨毛,若是和平常一樣呼吸的話,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絨毛進入鼻孔,除非是非常急促的呼吸,且毯子必須緊貼鼻孔,才能呼入這樣多的絨毛。”
越千城仔細看了看,的确是這樣。
“你再看他的手,雖然手臂平放在兩側,乍一看很安詳,像是睡夢中背過氣似的,可是他的手指頭根根蜷曲,顯然死之前曾用力掙紮過。”老仵作繼續道:“喝醉的人睡得大多安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用力掙紮呢?”
花涴繞到屍體上方看了會兒,突然解開屍體脖頸扣得嚴實的衣領子,平着聲兒道:“這裡有印子。”
越千城湊到花涴發現的印子旁邊,隻見五枚指痕分散在死者的脖頸兩側,其中四枚指印較重,一枚比較輕。
花涴問了一句,“是屍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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