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涴看了會兒,周圍人聲嘈雜,她附耳同越千城道:“你覺得她家夫君是怎麼死的?”
花涴清淺的呼吸噴在越千城的耳垂上,他抖了一下,才道:“喝醉酒的人神識都不大清楚,他嘔吐的時候,可能誤将嘔吐物吸進了喉嚨裡,導緻呼吸不順暢,窒息而死。”
這也符合小婦人方才說的臉色青紫。
花涴想了想,的确有這回事,她家鄰居便是喝醉酒後被嘔吐的穢物堵住鼻子憋死的,估摸這個女人的夫君也是這樣。
這裡彌漫着的悲傷氛圍與桃花節的熱鬧喧嚣格格不入,遠處的人們尚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仍舊在歡笑着享受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活着就是這樣,不知死亡和意外哪個先來,想要一帆風順總是不大可能。
☆、第二十五章
官兵們對雯娘生出幾分憐憫之意,領頭的對雯娘道:“你在前頭帶路,我們去你家看看。”
雯娘啜泣着“哎”了一聲,她想要站起身,可大抵是悲傷過度,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末了還是幾個認得她的街坊伸手相助,攙扶着她站起來。
一夜之間痛失恩愛的夫君,這種打擊一般人肯定無法接受。
花涴歎了口氣。
越千城問她,“你不過去看看?”
花涴搖頭,“有官府的人在呢,何況隻是普通的生老病死,不用我過問。”
越千城側首望着她白皙的臉頰,邁步繼續往街心走,“也對,若什麼事情你都過問,定然忙不過來。”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充斥着商販的叫賣聲,因為是桃花節,所以街上賣的大多是和桃花有關的東西,什麼桃花香囊、桃花酒、桃花糕到處都是。
越千城與花涴邊走邊看,他倆是在街上長大的孩子,打小看多了街上的熱鬧場面,是以并未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些人一樣,瞧什麼都新鮮。
走過一個賣桃花香囊的攤位前,花涴突然停下腳步,怔怔向身後剛剛與她擦肩而過那人看去,口中喃喃道:“剛剛那個人……”
越千城随她向後看,“怎麼了?”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是個跛腳的男子,他的臉越千城沒有看見,隻看見他一瘸一拐的背影。
花涴望着那個一瘸一拐的男子背影道:“他長得好像我師兄。”不過瞬間,又苦笑否決道:“不,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和師父一起死在了那場滅我山門的大火中,屍骨是我親手收斂的,已死之人怎能複生。何況,我師兄的腿腳沒有問題。”
跛腳的男子許是聽出花涴在說他,遠遠兒地回過頭來看他們,花涴看了那人兩眼,低下頭道:“的确不是師兄,隻是長得有幾分相似。”
越千城知道身有殘疾的的人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他朝跛腳的男子拱了拱手,算是替花涴給他陪了個不是。
跛腳男子這才轉過頭離去。
繼續往前走,越千城随口問花涴,“你說你幼時居住在燕歸城,後來怎的會去山上學藝?”
一陣春風吹亂花涴額前的碎發,她擡手将碎發拂開,“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從那些事情中意識到,若想成為一個保護者,而不是被保護的人,唯有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我請求母親為我找了個師父,抛卻凡塵中的一切瑣碎事情,拜入山門多年,總算學有所成。”
越千城靜靜聆聽着,須臾,他問花涴,“你拜的師父是?”
花涴擡頭看他,“你應該猜得到。”
越千城本來猜不到,花涴這樣子一說,他便能猜得到了。
“我想我猜到了。”他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花涴應該也不想他說出來。
他倆相視一笑,彼此都明白對方說的是誰。
那個名字,足以令所有江湖中人聞之一振,也能令朝堂一震。
越千城終于明白花涴的功夫為何這般厲害了——那個人的弟子,個頂個厲害,六扇門如今的老門主程晟便出自那人門下。
暖風熏得人陶醉,鼻息間盡是甜甜的桃花香氣,那香味似棉線般纏繞着身體,綿綿不散,越千城的心情倍兒好。
無須做什麼,隻是和花涴在人潮洶湧的街面上慢慢走着,他便覺得身心舒暢,也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不知今兒個是什麼日子,越千城和花涴剛看完一場騷亂,前面又開始亂糟糟的,一堆人聚在那兒看熱鬧,看來今日不适宜出行。
越千城一開始沒打算過去的,可他隐隐約約從人群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軟弱無力,夾帶着三分書卷氣,怎麼聽怎麼像他家新來的那位成員。
他撥開圍觀的人群,走到聲音傳出的地方,果然,人群中央站着的人就是顧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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