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追問一句,“隻有昨夜?”
木夫人點頭,“是的。”
木少爺本想說些什麼的,見木夫人已将話說出口,他蠕動兩下嘴唇,隻好作罷。
雙眸一沉,森然寒光乍現,越千城陡然變臉道:“撒謊。”
他這一變臉,房間裡的幾個人刷刷刷都跟着變了臉,左不過因心境不同,他們變臉的原因也不相同。
花涴變臉是因為她看到了一隻老鼠飛快從暗處爬過,六扇門最年輕的女捕快天不怕地不怕,蛇不怕蟲不怕,唯獨怕老鼠。
“上午我仔細看過木老爺的房間,床上的被褥隻有一床,枕頭隻有一隻,房間裡的梳妝鏡雖然日日有人擦拭,鏡面不染纖塵,但抽屜的把手上全是灰塵,梳頭的桂花油瓶口更是灰塵遍布。梳妝櫃把手與桂花油瓶子上的灰塵可不是一晚上能落那麼厚的,若日日使用,它們根本不會積灰。顯然,木夫人你與木老爺分居已久。”眼神犀利敏銳,越千城緊緊望着木夫人的一舉一動,語氣咄咄逼人道:“木夫人,請問您為何要撒謊?”
藏在袖子裡的手用力捏緊,木夫人偷偷用眼角餘光瞥向嘴唇緊抿的木少爺,一時沉默無言。
又是木少爺代為回答越千城的提問,“這是我們的家事,應該沒有必要說與少城主聽吧?”
越千城虛僞笑笑,“這是自然。”
眉心輕輕舒展,越千城回首面對木夫人,用滿是威壓的語氣道:“木夫人,晚輩再最後問您一次,倘使因為你的知情不報,有更多或是無辜或是罪有應得的人慘死,您也不願說出實情嗎?”
木夫人握緊絲繡手帕,垂眸靜默不言,這下子不單是臉色,連嘴唇都是蒼白的了。
越千城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呼喚花涴,“咱們回去吧。”這趟不算白來,起碼他确定了木夫人心底的确有所顧慮。
花涴點點頭,經過被簾子遮擋住的内室旁邊時,一陣清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正好将簾子掀開些,她看到了一個包紮整齊的行囊擺在内室的地面上,似乎是倉促間放在那裡的。
她随口問了一句,“府上有人打算出遠門嗎?”
木少爺坦然道:“是的,木家祖籍嶺南,當年為了做生意才搬來的淩雲城。我準備回嶺南老家一趟,将父親的屍身運回去,我們嶺南人講究葉落歸根。”
花涴“唔”一聲,沒有多想,與越千城一道往外走,這回他們用不着再爬牆,直接坦坦蕩蕩從大門走了出去。
太陽又往西偏移幾分,這一日還剩下一半時間,能做的事情寥寥無幾。
官府派人在城裡排查了半日,沒有發現行蹤可疑的人,逃犯好似從人間蒸發了,來去皆無蹤,隻留下一具被割喉的屍首。
二度從木府出來後,越千城與花涴慢悠悠駕馬前行,往日熙攘的街道今兒個煞是安靜,小販的吆喝聲被哒哒馬蹄聲所取代,看來在抓住行兇的匪徒之前,淩雲城的百姓都不敢出門。
身為一名六扇門的公務人員,又知曉兇手是誰,花涴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三萬字啦!還沒收藏的寶貝們點一哈收藏吧,拜托拜托惹~
☆、第十一章
額前碎發随風輕動,襯得少年有幾分清冷,越千城仰起頭,望着天邊流走的浮雲猜測道:“夜月的目标應該不止這兩個人,我感覺,他還會再動手殺人。”
花涴認同颔首,“是的。”她蹙眉苦惱道:“可關鍵是咱們壓根不清楚夜月的底數,若能知曉他和這些人有什麼仇恨,為何要前來尋仇,也許便能知道下一個遇害者是誰了,或者,可以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越千城長長呼了口氣。
花涴側首問他,“木夫人為何不肯說出她和木老爺分居的真相呢?”
越千城心滿意足地看着花涴秀美的側顔,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可能真正的原因不堪入耳,不能讓外人知曉吧,比如他們倆貌合神離,都在外頭有了姘頭,左不過為了維持夫妻恩愛的好名聲,這才刻意對外隐瞞消息。”勒緊缰繩,将馬兒往花涴身邊趕一趕,繼續道:“我們勸不動她的,隻等她自己後悔莫及吧。”
花涴擡手揉鼻子,“也是,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木夫人遲早要後悔的。”
一黑一白兩匹馬并排行走,馬上坐着兩位年歲差不多的年輕男女,一個着紅裳,一個着白裳,同樣的出類拔萃意氣風發,别提有多登對了。
路過他們身旁的人頻頻側目,都在想着少城主身旁的漂亮姑娘是誰,難道是未來的少城主夫人嗎?
啧,少城主劣迹斑斑,能找到這樣一位儀态長相都出衆的少夫人,真可謂運氣不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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