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地穿過庭院,避過幾個走動的下人,他們終于來到木夫人居住的房間門旁。
剛一落腳,沒等他們采取下一步行動,便聽得房間裡傳來竊竊議論聲,“娘,你别哭了,咱們還是先想想今後怎麼辦吧。爹不在了,你在淩雲城也沒有什麼指望,不如咱們一起回嶺南老家,老家的舅舅叔父們多少會照看着我們。”
花涴示意越千城别出聲,他們倆屏氣凝神,一起幹起了偷聽的勾當。
“不,我不回去,”許是哭多了的原因,木夫人的嗓音有些沙啞,“你姐姐還在這裡,若連我也走了,誰在這裡陪着她。”
木少爺頗有些無奈,“娘!你……”沒等越千城和花涴再聽得多一些,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倆是誰,怎麼進來的?”
門内的竊竊議論聲緊跟着停止,越千城轉身一看,是個過來送東西的家丁。
淩雲城裡幾乎無人不認得越千城這張臉,家丁見可疑之人是越千城,雖有不悅,語氣裡卻被迫多了三分敬意,“哦,是少城主啊。”
沒辦法,整個淩雲城都歸越千城他爹管,縱然這位少年劣迹斑斑,可城裡的人見了他還是要道一句“少城主”。
花涴頭一次做私闖民宅的事情,經驗不足,更令人心塞的是還被家主發現了,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往常查别的案子時,她都是大大方方亮出身份的,六扇門的令牌一出,任他家主權勢再怎麼滔天也得老老實實開門。
今兒個情況屬實特殊。
越千城似乎知道花涴的忐忑,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指尖,似乎在給予她能量,“冷靜點,别害怕。”他小聲道:“有我在呢。”幾許溫柔藏在尾音之中,輕輕的,像從鼻尖蹭過的羽毛。
花涴覺得她的心髒驟然縮了一下,細密而又快速,被越千城觸碰到的指尖也微微酥軟。
木少爺很快拉開房門,一臉警惕地打量着越千城和花涴,語氣不善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越千城噙着客套的微笑,拱手抱拳道:“幸會幸會。”也不在乎木少爺回不回禮,自顧自解釋道:“是這樣的,袁叔——也就是袁捕頭。他讓我過來問木夫人幾句話,我走到木府門前才發現府門緊閉,叫了半晌也無人開門。我怕完不成袁叔交代的事情,又怕長久叫門累壞了嗓子,所以鬥膽用了不怎麼坦蕩的法子進來,還望夫人少爺海涵。”
歉意隻流于表面,顯然未達心底。
花涴摸了摸鼻子——唔,說謊是不好,可也分時間場合,眼下這個場合唯有用謊言才能糊弄過去。
木家少爺滿面狐疑,似乎不相信越千城,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木夫人素日裡與人為善,性格像流水一樣溫和,她吩咐木少爺,“泉兒,讓客人們進來吧。”
木少爺躊躇一會兒,木夫人又催促一遍,他不情不願地放花涴和越千城進房間,“進來吧。”
跨步進門,花涴提起素羅裙,先向木夫人行了相見之禮,“木老爺不幸辭世,還請木夫人節哀順便,振作精神,往後的日子還長,您要保重好自個兒的身體。”
木夫人的臉色仍舊蒼白,雙眼紅腫濕潤,說明不久之前才哭過一場。花涴的态度溫和,禮數周全,木夫人擦擦眼睛,亦回以花涴同樣的柔和态度,“多謝姑娘勸慰。”長長歎了一口氣,木夫人擡起頭,目光溫柔地望着越千城,“少城主當真是稀客了,不知袁捕頭讓您來詢問什麼事情?”
額前幾縷碎發随走動輕飄,越千城拿出對長輩應有的态度,盡可能溫和有禮道:“木夫人,您可認識殺害木老爺的兇手?抑或說,您心底可有什麼猜測?”
木夫人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并未及時回答。
木少爺卻突然動了肝火,“當真是可笑。”他冷冷嗤笑一聲,斜目望向越千城,“少城主的爹不是淩雲城的城主嗎,捉拿兇手查找線索是你們的事情,如今卻怎麼跑來問家母認不認識兇手?”
這位木少爺也算是淩雲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打小飽讀詩書,是出了名兒的禮儀之人,年紀輕輕便已是秀才了。去年他還進京趕考過一次,隻可惜京城人才濟濟,他沒能考取功名,最近正準備着再進京趕考。
淩雲城就屬木家少爺木清泉和他爹作的揖最多。
越千城不喜和文化人打交道,他是粗人,見不得文人文绉绉的樣兒,無仙派新來的顧一念昨天剛因為咬文嚼字被他收拾過。
“那我換個說法吧,”越千城難得退讓一步,清清嗓子,他重新問木夫人,“晚輩想知道,木夫人昨夜為何與木鄉紳分房而居?”
木夫人這次回答得倒很快,“泉兒上午不是跟少城主說了嗎,老婦人身子不好,怕攪擾老爺安眠,是以昨夜與老爺分房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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