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昨夜他倆正好吵架,分房間睡也說不準。”花涴握着缰繩思索道。
越千城駕馬向右拐,風聲過耳,花涴聽到他輕飄飄說了一句“也許吧”。
木府的大門向南方開,這樣一早一晚都能曬到太陽,采光很好。
越千城和花涴踏進木府的同時,衙門的人也剛好到了,領頭的官差約莫四十歲左右,看上去很是穩重,見了越千城,他噙着和藹的笑容道:“哎呦,是少城主啊,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越千城扯了扯花涴的袖子,示意她跟緊他,白袍輕動,他繼續往前走,“過來看看。”
領頭的官差又笑了笑,見越千城扯花涴的衣袖,他轉目若有所思地打量花涴,語氣裡多了幾分暧昧,“這位姑娘是……”
越千城将花涴護在身後,劍眉一蹙,沒有好氣道:“管得着嘛你。袁叔,我爹應該讓你過來查案子的吧,你盯着人家姑娘看什麼?”
被他喚作袁叔的中年人摸了摸鼻子,偏頭對身邊的手下道:“看看,這小子一點兒不懂尊老愛幼,今兒個他還算給我面子了,沒直接喚我的名字。”
官差們配合着笑上幾聲,趕在他們前面進木府去了。
花涴一頭霧水地站在越千城身後,尚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她還記得此番執行的是秘密任務,是以她謹慎交代越千城,“莫向衙門的人透露我的身份。”
越千城帶着她往裡走,“曉得。”
家中的頂梁柱不幸去世,木府上下彌漫着讓人難過的悲傷氣息,除了院子裡的公雞會偶爾啼叫幾聲,并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花涴進到出事的房間時,官差正在向第一個發現木老爺屍首的人問話,木夫人端莊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雙目空洞無神,眼淚似乎早已哭幹了。木家的少爺陪在他娘身邊,臉色慘白若紙,顯然也十分悲傷。
“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發現木老爺屍身的下人戰戰兢兢道:“今兒個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喚老爺起床,可喚了半天老爺都沒應聲。我就着太陽光仔細看了看,發現床底下有不少血,當時我便知道壞事了。果然,我走到床邊一看,老爺……老爺的屍身已經僵硬了,他的脖子上有好長一道傷疤,眼睛睜得大大的,老爺他一定是死不瞑目啊……”
夫君的死狀被這樣形容出來,木夫人止住的眼淚複又開始流淌,木少爺忙勸她,“母親,别哭了,您身子不好,可不能這樣子哭。”
然而傷心豈是幾句不痛不癢的勸慰能至得住的,木夫人哭得肝腸寸斷,幾欲昏厥。
被越千城喚作“袁叔”的穩重男子又問,“你可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
發現木老爺屍身的下人搖頭,“并沒有,我進來的時候房間裡很安靜,隻有窗子被人打開了,但我記得,窗子昨夜是關上的。”
看來殺人犯是從窗子裡跳進來行兇的。花涴走到木老爺的屍身旁邊看了看,果然,他脖子上的傷口和昨天那個男人的一模一樣,也是割喉的長傷疤。
這是夜月殺的第二個人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怕白裳沾染血痕,越千城沒往屍體跟前湊,他裝作無意地詢問情緒逐漸穩定的木夫人,“夫人昨夜未和木鄉紳同宿一室嗎?”
木夫人正要說話,木家的少爺倏然先一步開口道:“家母近來身子不好,半夜時有咳嗽,怕攪擾父親安眠,所以她最近一直在和父親分房間睡。”
越千城看了看擦眼淚的木夫人,又看了看木少爺,稍許,低低道:“哦,這樣啊。”
又在木府待了會兒,問了些和案情有關的事情,花涴和越千城趕在官差之前從木府撤出來。
他們比官府知道的事情多,雖說也沒有線索,可起碼他們知道兇手是誰。然,為了不讓這件事情外傳,他們不能将兇手的身份透露出去,且需得趕在官府之前捉到兇手。
花涴覺得頭很大。
她和越千城一前一後上馬,正準備駕馬離開,袁叔突然從木府裡面追出來。“千城啊,”他叫住越千城,格外語重心長道:“沒事兒的時候也回去看看你爹,他的脾氣是倔了點兒,可說到底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對你再怎麼樣嚴格那也是應該的,你别和他鬥氣了。回家住吧,别倒騰你那勞什子無仙派了,聽話,啊。”
越千城夾緊馬腹,坐在馬上朝袁叔笑得很是燦爛,“你先把自家事情處理好吧,”他微彎那雙好看的眼睛,“嬸兒是不是還不許你納小妾啊,那你藏在媚香樓裡的老娘們怎麼辦?”
他這句好正好戳到袁叔的痛點,後者臉色陡變,半嗔半怪道:“你這個小混球……”
越千城龇牙笑一笑,這才與花涴駕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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