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Vince,許久不見,有沒有想哥哥我啊?”
腦内緊繃的弦終于猛地繃斷,斷裂的弦絲幾乎要将他的頭顱割裂開來。
可簡行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說。
他隻是乖順地笑笑,盡管他此刻面色發白嘴唇青紫,他也盡量用溫軟的聲音回道:“想你,哥哥。”
“嗯,不錯,”對方好像滿意了,像誇家裡接住扔出去的飛盤的狗一樣贊了句不錯,又說,“不過,你的聲音不那麼抖的話,可能更有說服力。”
“沒有,哥哥”簡行慌忙否認,“是天太冷了,我好冷,冷死了,外面下雪了,你知道的。”
“的确是呢,”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持着電話的人像是在走動,很快,簡行聽見咔哒一聲,風聲便呼呼作響,從電話那頭吹到了簡行的身上,他被凍得渾身一顫。
“下雪了,多漂亮的雪啊,”溫柔至極的聲音霎時間話鋒一轉,“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人看雪呢?”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可以立刻來陪你的,我們一起看,不、我們可以打雪仗,行不行?”
“啧啧啧,現在才說知道錯了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不過,犯錯了就得接受懲罰,你說呢?”
簡行的聲音終于染上幾絲慌亂,但他仍竭力克制着心底無限的恐懼回道:“對,是的,犯錯了要受罰,我可以受罰,罰我吧,把夏然姐他們——”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透了簡行的耳膜,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地哭叫道:“放了他們!!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來找我吧,求你了——他們、他們是被我威脅的,他們……他們、”
簡行再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句子,他的眼淚忍不住洶湧而至,他終于後悔了,半年時間的自由、半年的安生日子,如果要用夏然和李果來換,他甯願永遠做宋亦旻的一隻狗!
“哎呀,弟弟,你哭什麼呢?我隻是不小心放了個電影,你怎麼這麼敏感?”宋亦旻慢條斯理地關掉手中的錄音,輕慢地将視線投向房間角落裡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的夏然和李果。
“有時候還真是嫉妒他們,怎麼你偏偏對他們這麼好?”宋亦旻冷笑着,他說的是實話,即使他心裡對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有再多不滿,他也不會真的對他們做些什麼,畢竟,這可是最後拿捏簡行的手段了。
心理暗示和催眠不再有效,表面上被調教出來的馴服感也是裝的,他也隻能撕破臉皮,用這種最不穩妥但還算有效的方式了。
“求你了,宋亦旻,”簡行終于在輪番的刺激下心疲力竭,絕望道:“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你?别做夢了,”宋亦旻的聲音猛地一沉,再也找不出一絲一毫柔情的痕迹,“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我想你知道這樣做能讓我放過這兩個人,給你24個小時,來找我,把我哄高興了,這兩人就不用喂狗了。”
第40章審判
緊接着是冰冷的忙音。
簡行不敢耽誤,急忙從衣櫃翻找外出的衣物,看也沒仔細看就往身上套了一層,胡亂穿上門口一雙幾天前出門回來脫下的休閑鞋就沖了出去。
外面是凜冽的北風和鋪天蓋地的飛雪,寒氣伴随着狂風飛雪灌入簡行單薄的衣物裡,隻是他渾然不覺,發了瘋一樣地奔向小區門口。
簡行在心中飛快地盤算着,夏然他們的員工宿舍離這裡有點遠,不過打車的話也不用一小時——可天寒地凍,正值年關,積雪遍地,偏處的小區路上哪找得到車?
簡行僵在空無一人的小區門口,但隻是一瞬間,他又立刻毫不遲疑地朝更繁華的大馬路上跑去。
風像刀子劃過他的臉龐和耳朵,布面的鞋子也早就被雪污沾濕,簡行現在終于感覺到冷了,感覺到全身上下的體溫都在跟心一樣慢慢冷卻結冰。
如果有人能看見這一幕,應該會覺得長街上那個冒雪狂奔的人精神狀況出了些問題,共情能力好一點的也許還會夾雜一些同情,因為分不清是雪水還是眼淚的液體沾了那個少年人滿臉,實在是狼狽不堪。
馬上就是拐角,簡行鉚足了力氣加速沖過去,卻突然間腳下一個趔趄,整個身體失去重心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甚至就着濕滑的冰面沖出幾米遠。
結冰的地面磕碎結冰的身體,簡行當即隻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摔碎,冷硬的冰碴紮進手心,刺進皮肉,痛感卻還比不上心中絕望和恐懼的萬分之一。
——他不長的人生有大半是在被藏匿,被母親藏匿、被向巡藏匿、被宋亦旻藏匿。他的自由是有多寶貴,讓這些人全都不計代價地要強占、要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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