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脈主不免詫異:“令狐羽的洞府你沒封?那種地方你給個小姑娘住?”
“有什麼好封的。”大脈主喝了口茶,“我看小姑娘倒覺得那裡有意思。”
*
此時的令狐蓁蓁正看着“她覺得有意思”的洞府,并沒覺得有意思。
這裡是傳說中令狐羽的洞府,建在一處山間罅隙内,頭頂隻得一線天,地上連根草也沒長,隻有五根異常高的石柱,每根石柱頂上建了一間房,各自作為卧房書房客房來用。
沒有橋,沒有繩索,石柱間離得還特别遠,一天得有大半工夫花在攀爬上。
這也罷了,卧房裡床褥都是濕冷濕冷的,多半因為這洞府終年陰暗,見不到陽光的緣故。
聽俞白說,令狐羽似乎是個性格活潑,能言善道的人,可看看他的住處,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總覺着他内心扭曲的可能更大。
想到以後就得住這鬼地方,有點兒難熬,雖然她一般不挑吧,但這裡實在是……
令狐蓁蓁難得長歎一聲,下一刻俞白的笑聲就傳來了:“怎麼,不喜歡這裡?”
說着她便領了一位陌生的白衣女子款款走進洞府。
那女子一雙眼朗若晨星,容姿極不俗,氣質莊重而沉凝,叫人看不出她的年紀。乍見令狐蓁蓁,她細細看了片刻,帶着些許訝然與謹慎的和善,含笑道:“果真與令狐師弟十分相似。”
俞白幽幽歎道:“對大師姐來說是多個小師妹,真好。我原也以為是師妹,誰想是來個師姐。”
她頗沒有誠意地拱手向令狐蓁蓁行禮:“見過小師姐。”
不曉得師尊怎麼想的,人帶回來了,年紀又最小,按理說就該是排行老十,可他偏不給定輩分,被問及怎麼叫的時候,他老人家隻說:“她年紀小輩分高,你們叫她小師姐就是了。”
她父親輩分高還差不多,雖是孤蓮托生,她又不是令狐羽本人,這聲小師姐叫得真郁悶。
見令狐蓁蓁靜靜站着,俞白提醒她:“你該點個頭,然後去見過大師姐。這位是咱們師尊座下資格最老的修士,平日裡叫大師姐,在外面人稱霜月君的就是她,你可要記好了。”
令狐蓁蓁學了她的樣子給霜月君行禮,便聽她說道:“此處許久無人打理,荒蕪了些,你以後既住這邊,還得好好清掃下,若需要什麼日常用具,别客氣隻管和我說。”
令狐蓁蓁馬上就開始不客氣:“我要粗繩和鉚釘。”
霜月君了悟地看着她:“即便搭繩橋,進出依舊麻煩。看來你尚不通修行,這修士入門三大法,回頭讓小九教你。”
洞府外突然傳來周璟的聲音:“讓元曦教什麼?她不是小師姐嗎?該她教我們才對!”
罅隙内人影一晃,他已走了進來,一面還裝腔作勢地奇道:“就這麼進來了?這以後是你的洞府,居然不設置陣法?哦,我忘了,小師姐不會。”
又不是她想當小師姐,蔥花怎麼陰陽怪氣的?
令狐蓁蓁正要說話,對面的霜月君已開口問道:“小九呢?沒和你一起?”
周璟遇着大師姐,立即變得異常恭敬:“回大師姐,元曦說是近日試圖突破境界,要閉關靜修一段時間。”
霜月君微微一笑:“才回來就閉關靜修,小九倒是勤勉。既然如此,那指導令狐三大法的事,你和老三就上點心吧。她情況特殊,不會耽誤你們太多工夫。”
二人拱手稱是,她便轉向令狐蓁蓁,囑咐:“你初來乍到,讓老三他們帶你逛逛一脈山,還是要熟悉下這裡才好。”
诶,那粗繩和鉚釘怎麼說?
令狐蓁蓁還沒來得及問,這位霜月君說走就走,眨眼便消失了。
那邊廂周璟做出“請”的姿勢:“走了,小師姐。”
他特别不甘願,小師姐三個字念得殺氣騰騰。
出得山間罅隙,沿着山道行上一段,眼前豁然開朗,但見一條寬闊河流彎彎曲曲自上而下沿山繞了許多道。奇異的是,一葉不大不小的扁舟正漂在水上,無人劃槳,卻行得輕巧而迅捷。
俞白縱身上了扁舟,招手笑道:“坐船吧!這個又快又能看個遍。”
周璟也跟着跳上去,居心不良地冷笑:“這位小師姐,請你自己上船。”
隔這麼遠,她又不會騰風,肯定上不來,居然好意思讓他叫小師姐,她多半是史上最弱一脈修士。
俞白踹了他一腳,方上岸将令狐蓁蓁帶着一起上船,剛站穩,又狠踹他一腳,怒道:“你給我老實點!再這樣欺負人,把你頭打破!”
周璟“哎喲”一聲:“賽雪師姐,七師弟身嬌體弱,禁不起你老人家的踹打,求放過。”
她笑了一聲,正要給令狐蓁蓁介紹沿途景緻,卻聽她問道:“大師姐是令狐羽的師姐?她好像比你們都大很多,你們師父之前就她一個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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