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終于到了,連綿不絕的銅鑼聲催促着人們趕緊上船。
俞白見令狐蓁蓁始終寡言少語,雖神色淡漠看不出悲喜,但想來這般突如其來離開大荒,心裡多半不好受,便安撫道:“你父親是中土人,又是太上一脈的修士,你這趟便算是回歸故土。”
回歸故土?
令狐蓁蓁上了船尾,站在最高處,指尖一撩,一枚三寸長短的小飛刃便直沖上天,念頭附着其上,她可以看得更遠。
對她來說,這裡才是故土。
她放任那根小飛刃一直飛到雲裡,像是她的眼睛也被帶了上去,從這麼高的地方俯瞰大荒,這裡的山連綿不絕,猶如匍匐的怪獸,充滿着不羁與狂野。
她找不到曾與大伯住過的深山,也看不到太遠的師門大宅,飛刃在雲裡轉了一會兒,便緩緩掉下來,漫無目的似的在渡口四周遊蕩。
渡口有無數人,這無數人裡,令狐蓁蓁看到了三張熟悉的臉龐。
神工君與巫燕君含着淚,一旁的大師姐在柔聲勸慰。
她們是偷偷來送她的,沒有讓她知道。
令狐蓁蓁隻覺沉重的骨頭突然輕了幾千斤。
世間離别她嘗過兩次,每次都是隻有默默面對,可這第二次的滋味猶如苦茶,入口苦澀,卻有餘香纏繞。
心之所在,即便遠隔萬裡,也是溫暖的。
風把巨大的帆吹得漲起來,海船離港而去,漸漸,四周隻得水天一色。
令狐蓁蓁收回飛刃,任由它化作輕煙在手邊散開,又在船尾靜立半晌,方轉身,便見秦晞一聲不吭站在身後,就像雲雨山初見一樣,不曉得他站了多久。
她一直很讨厭有人不出聲站在身後,現在卻唯獨不讨厭他,正要迎過去,隻聽他聲線冷淡地問道:“為什麼動不動就放飛刃?”
令狐蓁蓁微微一愣:“因為念頭附在上面,可以看特别遠。”
拿龍群飛刃看遠處景色?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殺雞用屠龍刀?秦晞覺着自己若是令狐羽,得被她氣活過來。
他提醒她:“這是殺戮利器。”
“殺戮的時候才是利器,其他時候是眼睛。”
秦晞覺得她這話很有意思:“怎麼才是殺戮的時候?”
她認真思索片刻:“湯圓妖君這種。”
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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