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剛進酒館,便見元曦正跟令狐還有三師姐在一塊兒,俞白正大說大笑:“我跟你們講,昨天我聽到二脈主找咱們師尊抱怨,師尊來之前說若找着令狐,就給二脈主帶回去做弟子,誰想找着人他又反悔了,哈哈!二脈主可不是白來一趟?咱們師尊有時候也忒不像樣。”
“三師姐,聲音太大了。”周璟笑着湊過去坐下,因見她手腕上多了隻紅繩,拴着一粒曬幹的栾木果實,不由奇道:“你不會是跑去地牢底下翻出來的吧?”
當日因着滅靈陣,他袖中乾坤的東西全掉在地牢裡了,再後來令狐的龍群飛刃把整個重陰宮扯了個粉碎,他便懶得下去,怪道昨天大半日沒見着俞白,原來偷摸着去找栾木果實了。
俞白佯怒道:“怎麼,不能找?本就是我的東西!”
周璟笑道:“賽雪師姐,你就看在七師弟吃了這麼多苦的份上,偷偷告訴師弟另一粒你到底要送給誰吧?我保證聽了就忘。”
俞白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有些寵溺:“你可真是個蠢貨。”
說罷,她又“哼”了一聲:“自然是回去送給大師姐。”
看看,他當初就說是給大師姐吧。秦晞立即望向周璟,莫名有點兒得意。
真是個無趣的答案。周璟從粗瓷碟裡抓了一把豆幹猛塞。
俞白轉過去和默默吃鹽漬豆的令狐蓁蓁說話:“你多大了?”
想不到這趟來大荒,不但帶回兩個遇麻煩的師弟,還帶回個美人做同門,俞白頗喜歡她那股淡定勁,那麼離奇狗血的身世都沒能叫她動一下眉毛,光這份心性就難得。
誰想她偏頭想了半日,斟酌着開口:“五十歲?”
周璟一口豆幹差點噴出來。
俞白大笑:“那幾十年你可以不用算,咱們太上脈修士到了十八歲就須得有個字,我來幫你想想用什麼字好。”
“令狐蓁蓁,字假假。”秦晞說得自己先笑起來。
“别鬧。”俞白揮手打斷他的胡編亂造,“是真假的真?”
“其葉蓁蓁的蓁蓁。”秦晞猶在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令狐夭夭吧。”
奇了怪了,他竟還有閑心與令狐開玩笑。
周璟趁俞白拉着令狐蓁蓁說話,便扯了扯秦晞的袖子,低聲道:“元曦,正事怎麼說?”
他們來大荒最正經的事兒可沒個頭緒,結果說回去就得回去。
當日因着老九不認路,還是他倆一起去的東海,回中土的時候自己一個沒看住,讓他走丢了,再找着時他已吐血暈厥過去,回去又連着吐了三四天的血,那慘狀,他險些以為他會死。
後來請到了谶文,指示盤神絲落在大荒,他們這才跑過來。眼下沒找着東西就得回去,隻怕元曦焦慮,他一觸線就要幹壞事,煩不勝煩。
秦晞卻慢條斯理說道:“該是我的,等上一些時候也無妨。”
昨天他細細思索了一整夜,現下并不是取回盤神絲的最好時機,藏匿在令狐後面的神秘勢力全然沒有端倪,她那個大伯尤其可疑。而且他直覺,昌元妖君的緊咬不放也隐隐與她背後的勢力有牽扯。
即便他現在搶回盤神絲,難保不會再遭遇一場刺殺,到時不可控的東西就太多了,倒不如就讓比較熟悉的令狐暫時留着它,他以靜制動,等待對方露出獠牙,見招拆招。
“先放在大荒,反正遲早拿回來。”秦晞笑着說。
他又不急了,當初明明費勁千辛萬苦請谶文,甚至小半年都沒有笑過。莫非真是因為令狐要一同去中土,這小老弟心裡樂開了花,以至于把盤神絲都丢腦後了?
周璟看看他,再看看令狐蓁蓁,一時不知是嘲笑一通,還是感慨一通。
他索性不再提盤神絲的事,隻在令狐蓁蓁面前的矮桌上拍了拍,揚眉道:“這趟回去,你就是一脈的小師妹了。記着以後不可以胡亂叫人名,這位是三師姐,我是七師兄,元曦是九師兄。”
她卻吸了口氣:“這麼多人?”
俞白“噗”一下笑了,隻覺她有趣得緊:“咱們一脈人最少,你沒來的話,隻有九個,你來便是十人。你要是去其他幾脈,見着成千上萬的修士,豈不是目瞪口呆?”
成千上萬!真的假的?
周璟道:“一脈人雖然少,不過個個都有絕學,也都是不錯的家夥……哦,除去某人。”
秦晞颔首:“對,除去某人。”
俞白亦幹笑附和:“确實要把他去掉。”
說罷,她湊過來和令狐蓁蓁悄聲道:“一脈有個不合群的家夥,隻怕還要找你麻煩。不過别擔心,他若纏着你,隻管來找我們。”
令狐蓁蓁未置可否,相比較他們三個因着有新人要去一脈的樂呵,她莫名顯得寡言,隻一粒粒吃着鹽漬豆,默默聽他們說些太上脈的事,聽着聽着便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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