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姑娘死裡逃生,必有後福。”
沐景春瞧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憐,不禁動了恻隐之心,取來自己随身攜帶的帕子遞給了她。
廖寒霜接了帕子之後,心裡抽痛了一下,正猶豫要開口,沐景春先她一步出言了。
“今日在下邀廖姑娘來此,是有幾句話要跟廖姑娘說清楚。”沐景春道,“之前是我犯蠢了,過于沖動,才會答應和廖姑娘一起對付燕王夫妻。如今深知此系錯事,我也已經向燕王負荊請罪,但請廖姑娘放心,我并沒有向他們道一句有關和廖姑娘的壞話。如今就此别過,日後再見,隻當路人便罷了。”
“沐大公子這話何意?要和我恩斷義絕?”廖寒霜見沐景春起身欲走,也跟着站起身來。
沐景春聽到廖寒霜的用詞皺了下眉,恩斷義絕?不過是因為要對付的同一個目标,臨時湊在一起罷了,哪裡有什麼恩義。
沐景春忽然聽到抽泣聲,回頭納悶地看一眼廖寒霜。此時的她早已哭成了淚人兒,渾身微微發抖着,像是淋了雨的雞崽兒,狼狽又可憐。她這副模樣不知為何,令沐景春竟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沐景春仔細回想他與廖寒霜之間的來往,真不過是泛泛之交,講不上什麼情義。她當初之所以會在他和劉靈秀被追殺的時候出手幫忙,也不過是因為她也想對付燕王罷了,也談不上什麼真正的恩情。
況且,一個能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甚至比男人更兇猛的江湖高手,如今竟會因他一句劃清界限的話,便哭成這樣?這太奇怪了。
廖寒霜從沐景春吃驚的眼神中反應過來什麼,忙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有兩句話我想問清楚沐公子。沐公子剛才說是你自己犯蠢了,是何意?當初沐公子不是想為劉姑娘報仇麼,難道說沐公子在說,你為劉姑娘報仇這件事是蠢事?”廖寒霜緊盯着沐景春,急切想知道答案。
“對。”
思及劉亞心,或者說劉靈秀,沐景春便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他竟然被那樣一個謊話連篇的女通緝犯耍得團團轉,甚至竟還對她動了真情。
在去燕王府負荊請罪之前,沐景春托刑部的朋友調了劉靈秀的案卷出來,其中也包括劉靈秀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的确與劉亞心很像,如果忽略胖瘦,看起來的确像是一個人。
卷宗上詳細地寫着她如何引通緝犯入觀盜竊,容賊人縱火于道觀,無視觀内同門及師父的死活。她甚至還與通緝重犯方洪卓同住一處、沆瀣一氣,那方洪卓為保她甚至肯劫囚,一力擔下所有罪名。
一個人人喊打犯下無數惡行的通緝犯,卻待她如此情深義重,若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關系,誰信?果真如祖母所言那般,他竟是太傻了,不通曉人事,不懂那些蛇蠍女子的手段,才會蠢得犯下如今的種種蠢事。
廖寒霜聽到沐景春幹脆利落地應承之後,整個身體打了晃兒,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兩步,淚水洶湧地望着沐景春,眼睛裡透着對他無限的失望和絕望。這男人的心竟變得這樣快?她原以為沐大公子與其他男人斷然不同的。
“問完了麼?”沐景春雖然奇怪廖寒霜為何要問這種問題,但他覺得廖寒霜今天有點太過不正常,他不欲再與她有過多糾纏,所以也沒有多問,欲馬上離開。
“為什麼?”廖寒霜見沐景春要走,不甘心地盯着他的背影,再度追問。
沐景春回眸,越加疑惑地打量廖寒霜,“這與你有何幹系?”
“我……”廖寒霜低下頭,咬着牙道,“我隻是好奇。”
“廖姑娘還是管好自己的事,不該你問的事便不要亂問,與你半點幹系都沒有。”沐景春冷冷地警告完廖寒霜,利落地拂袖而去。
廖寒霜望着沐景春離開的背影,嘴唇翕動半晌,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狠狠地閉上眼,跌坐在地上默默垂淚。
沐景春得了皇帝允準後,第二日便準備啟程遠赴邊關。
廖寒霜獨自傷心思量兩日之後,始終覺得沐景春突然轉變态度有些蹊跷。其中或許有什麼内情,才會令他對自己産生了誤會。思及往日種種,廖寒霜決定再去見一次沐景春,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訴他,她相信不管有什麼誤會隻要當場說開了,應當就能解除了。
廖寒霜來沐府的時候,剛巧沐景春已經收拾妥當行囊,準備出發。
景春聞得廖寒霜又來找他,沐景有些不耐煩,他跟這女人本來就沒太深瓜葛,上次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還找上門來,未免太不識趣了。但他擔心趕人後廖寒霜會耍橫,把事情鬧大,被沐母知道他與江湖人有勾結,他就是錯了又錯,真沒臉面對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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