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笑就露出了所有牙齒,“我在給他傳球,誰知道你們突然冒了出來,這怎麼能怪我?”
楊柳和徐慧之回頭,朝男生手指的方向看。
“這裡又不是籃球場,幹嘛随便傳球?你差點砸到我們,連句道歉都沒有嗎?”徐慧之的手指在空中飛舞。
面前這個人,楊柳不認識。身後那個,她倒見過,是和陶登關系好的。所以他們這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砸的。”男生把球用腳一挑,一勾,球就到了他手裡。“我球技是不是很好?”
徐慧之挽起袖子就要理論,楊柳連忙把她拉走。結果那男生也緊跟在身後,一腳踩在她鞋跟上。突然受到這向後扯的力量,整個身子向前撲去,兩膝和兩個手掌狠狠撞在地上。
那男生邊走邊回頭認真道歉,“啊!對不起,走得急了。”
“你給我回來!”徐慧之氣呼呼大叫。
楊柳又給攔了,扶着她爬起來,笑道,“你今天火氣特别大呀,發生什麼事了?和楊朕吵架了?”
“我們怎麼吵的起來?”徐慧之雙手往後一背,昂首挺胸,驕傲地像個剛加入隊伍的可愛小兵。“我們可是一見鐘情的一對。”
楊柳找了個幾乎沒人的教室,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她常來這裡,因為樓層高,暖氣又是壞的,所以常常是空的。不過今天,她前面的座位上放了一個文件袋。如果是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孤零零在這兒?被拿走了怎麼辦?如果是忘記的話,那也不應該呀,走之前一眼就能看到還有這麼大個袋子留在這兒。如果不是重要的東西,又怎麼能這麼鄭重其事放在桌面上,讓人以為是重要的東西,替他擔心?她想着這些事兒,揉了揉剛剛被踩到的位置,擡手一看,是血。
她正拿着紙巾擦手上的血迹,手機就在震動,是個陌生的号碼。她現在見到陌生号碼都有點兒膽寒。第二次打來才接了。
對方花了一分鐘的時間解釋了他着急的原因,請求,表達了感謝,再次表明他很需要那個文件袋,關系到前途,請楊柳為他送去校門口。
楊柳拿着挂掉的電話,愣了好一會兒。這個人是誰?他沒說。他認識她,知道她的電話号碼,而且不生分?是誰?
電話再一次打來。
“你到哪裡了?求你了,快點啊!我這全都靠你了!”
“你是不是打錯了?”楊柳已經決定不管是不是認識都幫他這個忙,可這個問題還是想搞清楚。萬一到時候兩人尴尬怎麼辦?
“錯什麼錯?你是不是楊柳?快點啊!全都靠你了!”
楊柳站起來,覺得膝蓋有點疼,剛開始走路甚至是拖着腿往前摩擦。拿着那寶貝似的文件袋,心裡被那人的心情所感染,也變的焦急起來,忍着疼痛盡量往前沖。
終于到了目的地,電話及時打來。
“你在哪裡?我送到了。”楊柳說。
“你給我送什麼?已經不需要了。”
“遲了嗎?”楊柳心裡一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應該找個腿腳利索跑得快的人幫他這個忙的,但是其他人不一定願意。
“那是送你的。”
電話裡那人說。
寒風瑟瑟。她慢慢地打開文件袋,看見裡面全是用過的廢紙,上面是陶登的字迹。
☆、第二十章
楊柳發現最近身邊的人一夜之間對她好的像親姐妹,都去偷偷上了笑容訓練班似的,極其親切,噓寒問暖,一起做活動,約着一起逛街看電影。有些事一開口就會傷了情分,楊柳也不樂意去問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很享受這種類似于被大家喜歡的感覺,再者是因為陶登。
他的小分隊近來十分猖狂。楊柳不論走到哪兒,都能看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明明在跟着她,盯着她,正要逮個正着,卻總是以她自作多情,一場誤會告終。大半個月下來,疑神疑鬼,心力交瘁,楊柳覺得陶登整人很有一套。
該怎麼反擊呢?
現在的她,不論走到哪兒都能清晰地回憶起被戲弄的一幕幕,仿佛演了許多場電影:你追我趕諜影重重,欲語還休宮心計,陷阱留人獨角戲,哭天喊地悲喜劇,隐身不露鬼敲門……
這個時候,被人歡迎是件好事。比如說,在路上走着走着察覺到不善的目光,便假裝和身邊人聊得火熱朝天。隻要不注意到對方,基本上就不會中招。但更重要的是,就算孤身一人在奮戰,也不會感到孤獨。她還堅持的住,看陶登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楊柳躲在教學樓一層的粗壯柱子後面,一邊背書,一邊等着徐念之。對待徐念之的想法已經變了,可是她對他的态度,為他所做的事一點兒都沒變。楊柳真怕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陷入迷茫,不知身在何處,該往哪裡逃脫。也不知道那時還會不會想着逃脫呢?她常常把選擇權交給别人,由上天來決定命運,與這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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