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登果然笑了,剛剛的嚴肅和咄咄逼人似乎是做戲。咧嘴的佛手瓜一樣的臉湊過去,問,“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人替左城解釋,左城便拍了拍陶登的肩膀,轉身從黑暗處騎了他的摩托車帶着另一個男生離開了。
“那個姓湯的老流氓,這一帶差不多都知道,今天幸好是被我們撞見了,不然你可怎麼辦?老弟。”
“那她?”陶登欲言又止。
“誰?你說老湯?你不知道,他在你們學校有點名聲,都是因為隊裡的那個啞巴鼓手。女孩子追啊捧的,不就看臉嗎?……”
話被另一個人打斷,他們發現陶登并不是想聽這個,正忍着不打爆他們的頭。
“你說你的青梅竹馬呀!害,你又不說清楚。她沒事呀,就是被左城吓得。這麼膽小,哈哈,要是你以後那啥,她不得那啥,哈哈……”
“滾蛋。”打鬧一番,幾人都快忘了剛才那事,陶登突然又認真的皺起眉頭問一句,“那沒有人收拾他嗎?”
“哪有那麼容易?”
“不不不,聽說被盯上了。”
“警察?”
“害!不至于。是那種。肯定會很慘。”
陶登悄悄地退出朋友們的聊天,回到店裡繼續唱歌。等到十點多,客人也差不多散盡的時候離開。陶華正好将車停在店門前,下車時差點踩到裙子,又折回車上去換高跟鞋。她畫着濃重的眼妝,本來就有點兒新疆人的模樣,這麼一來就更明顯。
“姐,我今晚住宿舍。”陶登對姐姐的喜好不多評論,連個招呼都沒好好打,擺擺手就已經走到幾米之外,解開了自行車鎖,準備離開。
“你沒事吧?”陶華問。
陶登坐在自行車上回過頭來看着她,是和以前明顯的不一樣了。楊柳說過,她第一次見陶華時,陶登的态度很壞,可是陶華仍舊柔聲細語的關心着弟弟,那時候開始很崇拜他的姐姐。現在的姐姐,在别人眼裡應該是大姐大,黑幫夫人的形象。
“我能有什麼事?”态度依然不客氣。
“到了發信息給我。”
陶登才不管這個,腳下一用力就駛上馬路,同“呲呲”叫的大小車輛一起前行。對他有耐心,不生氣這一點上倒是沒變。那一會兒就主動點兒,發個短信,别讓她擔心好了。那麼她呢?她現在怎麼樣了?今天遇到了什麼人?經曆了什麼事?一定很害怕吧。我為什麼要想她?可能是因為今天爺爺打電話過來,問了許多關于她的事。
你們見到了吧?那丫頭怎麼樣啊?她是我看着長大的,學了我一手寫字的功夫,又乖又懂事,你們要好好相處。
那丫頭叫什麼名字?我給你們找個人算算,是你奶奶非要算算,那我就說算算就算算,多給點錢就一定很般配。
你們寒假一起回來嗎?多多照顧人家,知道嗎?還記得你小時候嗎?
你别給我說不行不行,你憑什麼說服我說不行?
爺爺奶奶在家裡一直扮演着這樣的角色:竭力促成他和楊柳在一起。以前明着不說,眼裡總有那意思。叫他去給她們家送這送那,幫忙幹這幹那,請吃飯非要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總也訓斥他不照顧着她。他很想反抗:難道沒有看出來兩人之間很尴尬嗎?逢場作戲,客氣地跟太平洋兩岸的人打電話一樣。
陶登越想越覺得生氣,等回到宿舍看見徐念之更是一肚子氣,關鍵那個文绉绉的古闆家夥看起來還很高興。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徐念之見陶登坐定,便轉過身去問。“元旦晚會上表演,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陶登把吉他靠在桌子上,有點冷淡,“你怎麼還管這事了?不感興趣,其他人不願意去。”
“不是我管的,楊柳得罪了她今天要去請的那位,所以沒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人來替補。我就想到你,正好你們也是多年認識的關系……”
“她怎麼得罪的?”
陶登的表情在徐念之的眼裡是幸災樂禍的愉悅。
“大概是半路上遇見不三不四的人把她給圍堵在大馬路上,那位湯總覺得我們學生形象不好,就反悔了。”他當時聽到的事情是這樣的:楊柳去請人,結果被忽悠着打掃了三個小時的衛生,并且暗示要副部長親自去見他才答應。楊柳覺得這人心懷鬼胎,事情沒有個定論就跑了出來,結果被強行送到了咖啡店門口。接下來遇見一群混混的事情是徐慧之說出來的,楊柳本打算隐瞞。
“我跟她可不是那麼深的交情,我管不了。”陶登說。
這次,陶登看見徐念之眼底閃過的愉悅。女朋友的要緊事怎麼比得上感情純真重要呢?
“要我答應也行,讓她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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