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這樣的。”老湯說。
他說什麼?楊柳聽見這句話,懷疑自己剛剛錯過了什麼,怎麼沒頭沒尾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呢?他說他喜歡什麼?
他們已經在街道上走了許久,周圍漸漸清冷起來,轉彎處就隻有一家咖啡店,招牌十分簡單,隻是畫了一杯咖啡。再往前是一片竹林,要是街上沒有人,那就真的哪裡都沒有人了。楊柳回過神來,前面才是危險的地方。
現在是最後的機會,如果求救的話。她擡頭看了看,茶色的玻璃窗内,貨架上擺着小巧精緻的蛋糕,更裡面閃爍着暈黃色的燈光,時明時滅,如同流出來的溫柔音樂,映在顧客們若隐若現的臉上。
歌聲那麼熟悉,将要喚醒身體裡的情思。
兩三個人,二十歲左右,生的風流俊朗,靠在咖啡店的牆邊,盯着楊柳這邊,情态之間盡是雅貴。
本來想借口進去躲躲,擺脫掉這三個人,結果看到他們,楊柳放棄了:會被嘲笑的,僅僅是站在店門口,就感覺已經被嘲笑了。
誰知楊柳有意繞過他們,他們卻迎上來,并不打算放過她。一個個圍上來,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從哪裡來,将楊柳緊緊密密圍了個水洩不通。老湯那三個人自然被遠遠隔離在外。
“聽說你甩了我兄弟?”為首的那男生,個子極高,目測有一米九。而楊柳一米六,還穿着平底鞋。像一棵樹被風吹倒,将要壓垮小麥苗。
“你兄弟?”楊柳的心都快跳出來,怎麼剛出狼窩又進虎穴?這麼刺激,她承受不起。“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還沒有過男朋友,啊!不對,前兩天剛交了第一個男朋友。”
周圍人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玩笑嬉鬧,仍然不放松包圍圈。
“我就說那家夥是自作多情吧?”
“不不不,小凳子說過是這女生追他,他沒有答應。現在反悔了,人家又不答應了。”
“根本就沒在一起,是不是?那個混蛋嘴裡哪有一句真話?”
“可比你真多了。”
“管他真真假假,我們幹嘛這麼在乎?結婚的時候不就一切都有定論了?”
“叫聲哥哥來聽聽!”大高個擡起左手做喇叭狀放在耳朵後面,彎低了腰。
楊柳紅了臉,不語。她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調戲過。見過最無賴的無賴是陶登,最流氓的流氓是陶登。連陶登這麼說話的時候,都被打到叫姐姐,現在她知道自己是弱者,無能為力。
“哎,走了走了。沒事了。”楊柳身後的一個人說,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都快哭了。”旁邊一個人低下頭特意看了楊柳一眼。
“又不是小學生了,這麼弱的嗎?”
“真的快哭了……跟我們沒關系啊,都是左城一個人幹的。”
“快快快,散開,來了來了!出來了!”
衆人如梁上之鼠,眨眼間在楊柳面前隐了身。她眼眶裡滿是淚水,視線模糊。她不知道徐慧之是從哪裡沖出來的,突然間被推到一邊,一雙手微微扶了扶她。她就這樣任人宰割,不說一句話,不看任何人。直到聽見徐慧之破口大罵的時候,楊柳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回到了人間,看到了熟悉的人,找回了自己的生活。
雙方吵吵個沒完,楊柳也聽不出來是哪一方赢了。身邊的楊朕也不耐煩,勸着徐慧之,和她一起把楊柳扶上出租車。
此時徐慧之不像剛才那般潑婦,柔聲細語地詢問楊柳,“發生什麼事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找你麻煩,是不是?”
楊柳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身後十二個男生齊齊看着楊柳的背影,沒有聲音,可是明顯是在擦眼淚。
“你們在幹什麼?”陶登剛從店裡走出來,隻穿着一件短袖,吹了寒風,雞皮疙瘩立馬起了一層。他剛剛正在唱歌,無意間看到楊柳正在外面,一步步靠近。隔着玻璃,遠遠的,對視了一般,時光那樣平靜,音樂那樣安靜,一切都消逝了似的,隻有台上唱歌的他和窗外的她,成為了畫面中的永恒。他的腦海裡有很多類似的記憶,像一幅畫儲存在那裡,無論何時何地,隻要願意想起,就很清晰地呈現出來。
左城揚了揚下巴,“哭了。”
“你惹她幹什麼?閑的話進去擦杯子。”
“你女朋友這麼不經玩?”
“你怎麼對她的,下次我也照做?”
“不是說不是女朋友嗎?”
“對啊,你惹她幹什麼?”
楊柳隻聽到這裡,上了車,看見陶登和那一大群人在一塊兒,白色的短袖很是顯眼,臉上嚴肅的表情像是假裝的,似乎和以前一樣,下一秒就會笑出來。
“我救了她,你知道嗎?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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