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嘴角帶着惡毒的笑,她恨不得楚晚甯就此病死,但為了侯府的面子,還是忍着氣,給楚晚甯準備了一輛馬車。
楚晚甯成親不過三月,來的時候鳳冠霞帔,走的時候一身素衣。
她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麼還要再問問陳魏尚的意思,這不是很明顯了嗎,他不要她了。
可笑,她居然被一個小孩子戲耍了。楚晚甯坐在駛向楚府的馬車裡,第一次流下了不争氣的眼淚,玉潤在她旁邊心疼的幫她拍着背。
“小姐,不要哭了,會哭花眼睛的。”
楚晚甯苦笑,握住玉潤的手,“玉潤,陪我回楚府。”
楚晚甯就好像一根随時要倒的蒲柳,玉潤心疼的看着她,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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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安寺中,一個身着粉衣,身量修長的男子此時正在案台上煮着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男子對面坐着一個出家人打扮的女子,女子面色沉靜,雙手合十,看不出喜怒。
窗外的鳥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屬于清晨獨有的陽光照射進來,男子閉上眼睛,悠閑的享受。
“施主,你已經在貧尼這裡夠久了。”女子首先開口道。
“母親莫不是不歡迎兒子了?還是不喜歡看到兒子這張臉?”許斐然嘴角帶着嘲諷的笑,一夜沒睡的雙眼猩紅。
朱氏沒有理會許斐然的話,她雖然是他的生母,也是曾經的紀王妃,但是她卻未親手撫養他長大,甚至可以說是她先不要這個兒子的。
朱氏閉上眼睛,嘴裡默念着佛經。
許斐然煮好了茶,隻給自己倒了一杯,卻也不喝,站起身,湊到朱氏跟前,一雙眼睛盯着朱氏。
朱氏出身第一富商朱家,自小便耳濡目染經商之道,下頭有五六個不成器的弟弟,朱老爺不想看着百年家業被兒子們敗光,就把目光投向了朱氏這個大女兒身上。
朱氏答應朱老爺終身不嫁,隻招婿上門,一輩子都認真經營好朱家的産業,所以朱老爺放心将朱家的産業全數交給了朱氏。
朱氏年輕的時候是極為漂亮的,也惹得許多大都城中的公子哥傾心,可是在知道招婿的條件後便都退卻了,所以朱氏在二十三歲的時候還是獨身一人。
後來年僅十八歲的紀王與朱氏有了一面之緣,從此便一見鐘情,死纏爛打着朱氏。
朱氏覺得紀王隻是年輕貪新鮮,所以一直冷言拒絕,可朱氏在一次談生意的路上遇到山匪,是紀王帶兵前去圍剿,救了朱氏一命。
之後朱氏對紀王也沒那麼抗拒了,她本以為紀王隻是年輕一時貪玩,過了新鮮日子也就不會圍着她轉了,而且她作為商戶之女,本就沒那麼多約束。
卻沒想到紀王頂着重重壓力求下賜婚聖旨,朱氏深受感動,放棄了朱家的一切,成為了紀王妃。
可婚後不到三月,紀王卻納了世家小姐作小妾,從此隔三差五,都會有年輕漂亮的女人進府,朱氏傷心欲絕,可卻發現自己懷上了身孕,所以選擇忍耐。
可在她孕中,紀王頻繁出入花樓,每日回來都是一股脂粉味。
最後朱氏臨盆,紀王卻在花樓裡花天酒地,最後死于花柳病。
而這時候,朱家老爺也去世了,她那些不成器的弟弟們将産業揮霍的一幹二淨,她也無家可去了。
所以她選擇遁入空門,不問世間事。
朱氏是後悔的,她後悔為什麼當時她會被年輕的紀王所哄騙,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導緻最後被厭棄。
“母親别忘了,我是您的兒子,您就如此厭惡我嗎?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許斐然的聲音軟了下來,帶着一絲痛楚。
許斐然與紀王生的非常相似,都是陰柔的長相,朱氏聽到許斐然的聲音,好似有了些動容,睜開眼睛,就好像紀王站在自己面前一樣,她的眼睛恢複了冷色。
許斐然自小被養在安甯候府,與候府的人并不親厚,在他懂事起便知道自己的身世,偷着跑出去見了朱氏一眼,可朱氏隻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負了母親,母親怨父親,連帶着也不願意給他一個笑臉,甚至不願意撫養他,但是他這些年一直都會抽時間來朱氏這裡,哪怕是看着朱氏用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也會提醒他,自己是個有娘的孩子。
衆人隻知紀王之子,安甯候府二公子為人放浪,乃是纨绔中的纨绔,但其實這些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他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沒有受到父母的關注,所以他想做出一些事情,讓别人注意他,關注他。
他就像是一個偏執的孩子。
“既然母親不願意見到我,等我承襲爵位後,自會将母親接回王府,好好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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