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甯小時候是相信世上有真情的,因為父親十分喜愛母親,可自從母親去世後,她看着父親消沉,甚至對母親的兒女不管不顧,整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懷疑起了父親對母親的愛。
愛一個人,難道真的要因對方的離去而消磨自己的人生嗎?如果愛情是這樣子,她甯願一輩子都不碰。
随着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抵觸感情,就連對天仙一般的表哥玉修文,她的心裡也是難有波動的,因為她好像能從對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結局。
若是對方不愛自己,自當會納妾,子孫滿堂,卻不關她的事。
若對方深愛自己,倘若不幸先走一步,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隻會苦了自己的子女。
想了那麼多,她居然将自己的希望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了,這世上啊,還是自己最靠譜呢。
☆、不孕
楚晚甯當晚回到侯府後便病倒了,高燒一整夜未退,面色蒼白,一直用手緊緊抓着被子,怎麼拉都拉不開,嘴裡說着胡話。
玉潤急壞了,連忙出去請大夫,可剛出房門沒幾步,便瞧見薛氏領着一大堆婆子丫鬟朝着裡屋而來。
玉潤擋在薛氏面前,急忙道:“大夫人,世子妃病了,小心過了病氣給您。”
薛氏冷笑一聲,“這才嫁入我侯府沒多久,就一病不起了?是我們侯府克她嗎?”薛氏話說的刻薄,卻帶了一個大夫打扮的老者,不過那老者面帶精光,眼神漂浮,透露着些許古怪。
“這是回春堂的王大夫,專治疑難雜症,本夫人心善,叫他給來世子妃看看,别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薛氏說完,連看都不看玉潤一眼,就帶着一堆丫鬟婆子魚貫而入内室,玉潤着急想跟上去,可卻被兩個兇神惡煞的婆子架住,動彈不得。
楚晚甯此時已經明白了事情來由,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時不時會咳嗽一聲,薛氏在外面鬧的那一出剛好吵醒了她,可她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
薛氏見楚晚甯醒了,也沒有多驚訝,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隻是叫王大夫給她上前把脈,但是嘴角那抹惡毒的笑卻隐藏不住。
楚晚甯沒有拒絕的機會,瞧着那王大夫給自己把脈,楚晚甯覺得事情沒有簡單,果不其然,那王大夫搖頭晃腦的把了一會兒脈,便面色沉重,“這位夫人的風寒是小病,可...”
“可什麼?”楚晚甯看着那王大夫,對方神色閃爍,卻裝着惶恐道:“這位夫人身子虧損的厲害,怕是難以有孕了。”
“我尚是清白之身,哪裡來的虧損之說?”楚晚甯冷笑,原來她這位婆婆是一直在籌謀着這件大事。
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自小便不貪涼,也不曾生過什麼大病,就算請大夫請脈也都是康健的,況且虧損一說專指那些小産的女子,薛氏這一說,分明是想壞她的清白。
“無論什麼原因,既然你難以有孕,那我便替尚兒做主給你一封休書,你大可回到楚家,從此與我候府再無半分關系。”薛氏惡毒道,便指揮丫鬟遞上來一封休書,扔給躺在病榻上的楚晚甯。
她等了那麼久,本以為能抓住楚晚甯什麼把柄,卻沒想到對方滴水不漏,她醞釀許久,也隻能想出這個計策了,若楚晚甯乖乖接受,那休妻的原因便隻是不孕,若楚晚甯反抗,那便給她安一個通奸的罪名,無論如何,她今日都是要被休棄的。
“娶你也非我安甯侯府本意,何況你比尚兒大那麼多,本就不般配,單就憑你父親的名聲也配不上我們侯府,還是好聚好散吧。”
“這是阿尚的意思嗎?”楚晚甯啞着嗓子問道,她知道薛氏的意思,她本來就不想在安甯侯府長待,卻沒想到韓氏的心思歹毒,她在候府從根本上來說也是孤立無援,想起那個笑意盈盈的少年,楚晚甯卻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的意思便是尚兒的意思,尚兒得太後娘娘看重,眼下身子已經大好,今日進宮,想必太後娘娘一定會重新給他指一門門當戶對,年齡相仿的親事。”
薛氏打心底裡厭惡楚晚甯,光楚晚甯是自己死去的大兒子的未婚妻這一點,便足夠她給楚晚甯十個巴掌了,為什麼她還有臉嫁給自己死去未婚妻的弟弟,為什麼她要如此不知廉恥,為什麼她不随了大兒子而去。
所幸下人來報,小兒子的身體逐漸轉好,那她這個沖喜的也便沒有什麼用了,不如早點趕出去,再為尚兒娶一門年齡相仿,清清白白的世家姑娘。
楚晚甯感覺前所未有的疲倦,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拿到那封休書,攥在手裡。
“煩請侯夫人準備一輛馬車,将我送回楚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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