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擡眸,看了看被茂密的樹木遮擋住的藍天,細碎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伸手似乎是想要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
半晌才幽幽歎氣道:“如今吾隻是一縷殘魂罷了,連轉世投胎都做不到,哪裡還當得麒麟君一聲九鳳娘娘?”
賈赦皺眉,他不知道九鳳為什麼一直稱呼自己麒麟君,想到自己據說是鳳命,以後可能得跟着太子,太子登基後,衆人确實得稱自己一聲麒麟君,倒也就釋然了,于是也不再詢問這個。
隻是,賈赦有些擔憂地問道:“娘娘附身張氏,張氏......”
九鳳擺擺手道:“麒麟君莫要擔心,九鳳無意霸占别人的肉身,隻是想要借着你們的手,恢複自由罷了。”
“吾守護族人幾千年,如今族人也已經融入了人族,吾也算是徹底放心了,這緣分也盡了,吾想要就此消散于天地間,陪兄長去了。”
賈赦不太贊同九鳳的想法,為什麼要選擇消散,好死不如賴活着,蝼蟻尚且偷生,但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改變人家的想法。
九鳳笑道:“吾被困于此處幾百年不見天日,今日終于遇到族人經過,還是早已斷絕的音者一脈,這才附身,以便離開這陣法,尋找陣眼破陣。”
賈赦無法相勸,隻能點頭道:“想來娘娘心中也是有數了,那咱們就去決絕山吧。”
九鳳點頭道:“幾百年來,吾附身各個蠱蟲身上,幾乎搜遍了整個林子,想來這陣眼應該隻能是在決絕山那裡了。”
說完,九鳳一敲戰車,馬兒就走了起來,速度很快,賈赦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讓他自己走的節奏啊!
不過,這車裡坐着九鳳版的張氏,他還真沒有勇氣去蹭車,心裡這個憋屈就别提了,但也隻能運起輕功追在戰車後面跑。
他這個毀啊,早知道最後還得自己走,他怎麼會讓張氏敲去一塊兒極影?那可是1910個金币啊,他攢點金币容易嗎?
一邊抱怨一邊追着戰車,賈赦心裡詛咒着張氏以後永遠與帥哥無緣,日日見到帥哥卻看得到吃不到!
賈赦一路嘟囔着惡毒的詛咒,很快就同九鳳一起穿過了崃别山,踏入了決絕山的範圍,九鳳的戰車如履平地,直接奔着決絕山最高的峰走去。
九鳳站在峰頂的一處明顯是人工夯實過的平台處,跺了跺腳道:“癡兒,還不現身嗎?”
賈赦隻覺得一陣眩暈,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小院兒中,三間正房沒有什麼特别的,隻是院落中曬滿了各種藥材。
一冷峻白衣男子盤坐在門前琴桌處撫琴,頭發是用一種植物擰成的藤蔓,由前額嘞過去的,在後面系好之後,同長發一起飄在身後。
琴桌旁燃着香爐,青煙袅袅,散發着淡淡地香味兒,也不知是什麼藥材混合的,聞着就很讓人舒服。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升仙的那種感覺,但不得不說,就算是賈赦也得贊一聲好氣質,好容貌。
這時,隻見一赤腳紅衣,頭上插着九鳳冠的豔麗女子從張氏身體裡走了出來,張氏頭一歪,就這麼睡在了戰車裡。
一曲彈罷,才不在意地擡起頭,正要說什麼,突然震驚地看向歪頭睡着的張氏低聲喊道:“琪兒?!”然後疾步走了過去。
賈赦完全恢複記憶,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閨名張琪苒,聽着一個陌生俊相公直呼妻子小名,他覺得自己擁有了一片青青大草原。
當然,賈赦知道這貨是蔡文姬之後,壓根兒就沒打算發展出隊友以外的關系,所以看到陌生男子緊張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那麼一想罷了。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這男子對張氏沒有任何惡意,所以也隻是靜靜地看着。
男子探了一下張氏的脈搏,這才松了一口氣,站直身子之後,他對九鳳淡淡地說道:“娘娘不該把琪兒牽扯進來。”
九鳳淡笑道:“那你這些年,心甘情願被人當做陣眼又是為什麼?”
男子轉身又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盤腿坐下,似乎又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這裡是我的家,不在這裡,我又能去哪裡?”
“如今,沒有人來打擾,讓我清清靜靜地守在這裡,就算是做了陣眼又如何?”
九鳳又是一聲輕笑:“是嗎?那白虎君可還記得自己的使命?”
男子輕笑:“我如今不也正守護這一方天地嗎?再說,引我入甕的不就是娘娘嗎?”
九鳳搖頭道:“九鳳從來隻是想給巫人留下一絲血脈罷了,故,化身大陣守護,苗人世代安居于此,再無野心。”
男子輕笑一聲,對九鳳的話不予争辯,隻是低頭撫琴,似乎這世間的一切皆與他再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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