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曹操,在經過鄭平日複一日的毒舌淬煉後,已強大了精神,增強了抗體,收到這封檄文時隻是面無表情地讀完,念了會兒《道德經》就丢火盆裡燒了,動作格外熟練。
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正值建安五年。
第62章狂士楚歌
雖然曹操對檄文的反應沒有袁紹意想中的那樣強烈,但是曹操并沒有真正地轉為佛系,對袁紹及其槍手陳琳的行為有着強烈的不滿,并不打算息事甯人。
因為陳琳那篇檄文的毒辣與犀利,曹操第一時間想起了某人。再次升起“以噴制噴”的念頭隻在一瞬間,曹操仍記得上回對付左慈時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頓時血脈崩張,血壓上升。
作為一個合格的枭雄,他從來不支持損人不利己的做法。然而他在腦中搜羅了半天,發現若是要以牙還牙地回敬袁紹那方的檄文,鄭平是最合适的人選。
論言語之犀利,近日來逐漸狂态内斂的“祢衡”興許已抛出了魁首之位,但論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隻要“祢衡”自稱第二,無人敢自稱第一。
因此曹操猶豫再三,在燒掉手頭的檄文後,還是讓人重新找了一封過來,一邊謄寫,一邊派人去找鄭平——
誠然,損人不利己非明智做法,但是隻要鄭平“損”袁紹與陳琳,就算他曹操獲利了。
至于被反噬挨噴……隻要将消息把控得夠嚴,袁紹那方就不知道他挨噴的事。隻要袁紹那方不知道,那就約等于沒發生過。
日常的挨噴,能算被噴嗎?不過是卧薪嘗膽,一種自我修行罷了。
這是幾個月以來曹操第一次主動召見鄭平。平日裡,若非公事需要,曹操隻想減少與鄭平的接觸機會,保護自己岌岌可危的發際線。
對于他的這一想法,心腹郭嘉曾促狹地調笑道:
“正所謂,‘一頓吃飽,三日不餓’。正平之于主公,就是能夠抵得上三日飯量的‘一頓’吧。”
這到底是說鄭平的噴言噴語能直接把他氣飽,氣得三天吃不下飯;還是鄭平的紮心言論能給他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影響力持續整整三天也不能完全消化。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曹操臉色發黑。彼時正與郭嘉談論祢正平近期壯舉的曹操毫不猶豫地踢走了對方,不允許對方留下蹭飯。
鄭平抵達的時候,他身着一身深色朝服,神色平緩,眉目間依稀有曹操過去熟悉的矜色,看得曹操不由心生感歎。
他猶記得當初與祢衡勢如水火時的情景,那正是“相看兩相厭,隻想不再見”。
那時的曹操不但真的對祢衡升起了殺心,還直接放話表達了殺意。
“祢衡豎子,殺爾如殺孤雀”……當年放的狠話猶在耳邊萦繞,此刻曹操卻希望對方能早日忘了此事,以免時不時地想起,将紮心的語錄升級成穿心。
“司空若再沉浸于往事,隻怕你額上的擡頭紋要更深了。”
曹操清了清嗓,肅穆道:“今日召正平來,是有要事相商……”
鄭平沒有接茬,可曹操對上他意味深長的注視,總覺得已經被鄭平的眼神噴了個透心涼。
曹操不再多說寒暄的話,讓侍從将自己手頭謄好的檄文交給鄭平。
鄭平已猜到這是什麼東西。但當他打開竹簡一看,心理素質強大如他,也在看到裡面的文字後,落下了一串長長的省略号。
他雖然沒見過陳琳的《為袁紹檄豫州文》,但也聽說過這一篇檄文。
恰如一些人的贊譽,這篇習文确實寫得十分精彩……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篇檄文的主角名從曹操改成祢衡,如此不走心的行徑,異想天開的幼稚之舉,不像是記憶中的曹枭雄。
就在鄭平開始懷疑曹操是不是所受刺激太大,以至于自欺欺人,拿換頭術取他的姓名洩憤的時候,曹操已在鄭平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毒舌盡在不言中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主動解釋道:
“如此更有利于感同身受。”
感同不了,代入不了。他曹孟德挨噴,與他祢正平何幹?
鄭平即使不用思考也知道這點子不會是曹操想出來的:“何人幫司空出的(馊)主意?”
因為知道瞞不過鄭平,曹操賣隊友賣得毫不猶豫:
“奉孝與孤作賭,隻要孤按他說得做,正平定會替孤書一封檄文,聲讨袁紹。”
聽到出主意的人果然是郭嘉,鄭平一改馊主意的看法,感興趣地問道:“除了‘感同身受’,還有什麼?”
曹操在木牍上寫了幾個大字,讓侍從遞給鄭平。
鄭平看完,不由挑眉。
曹操又取出了另一塊木牍,寫了幾個小字,讓侍從交給鄭平。
鄭平将兩塊木牍擱置到一邊,束袖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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