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重要的密報,曹操翻到次級的卷宗,打開一看,所記載的姓名稱得上是刻入頭骨的熟悉,同時也和刻入頭骨一樣讓他頭疼。
祢衡。
等發現自己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會條件反射地起創後反應,曹操閉眼念了會兒《道德經》,随即睜眼,一字一句地仔細查看與鄭平有關的情報。
鄭平帶着部曲與家人在許都落戶後,繼續回學舍抄書。他選的住處正好是孔融宅邸的隔壁,因此時不時地到隔壁孔融家串門,偶爾小住一晚。
曹操還未想好對鄭平的安排,但他知道“祢衡”素來性傲,又身具才名,身負爵位,不好久居白身,因此暫時尋了個掌管文書典籍的文吏一職,秩六百石,不算過分豐厚,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薄待。
他還特意給鄭平選了個事多又不至于累到人的部門——事多,能消耗鄭平的精力,減少他在自己面前出現的頻率,以降低毒舌的覆蓋面;不至于累到人,這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若是太累,萬一鄭平以為自己這是故意針對,狂性發作前來撒氣,那簡直是得不償失。
鄭平任了職,打卯的地點從學舍變成了衙邸。
隻以“文”這一道而言,不管是“祢衡”還是“韓衡”,都是公認的文思斐然,風采天成。
同衙屬官最初對鄭平頗有避忌,但時間一長,發現鄭平沒有似傳聞裡的那樣——逮着誰都亂咬一通。除非被人招惹,不然他充其量隻是嘴巴銳利了些,并不算特别難相處。
因此,當這些沉浸于文的文吏對鄭平的文才有了充分認知後,他們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個新同侪,曹操想象中的孤立、冷待并未發生。
——當然,曹操所想的孤立是鄭平孤立他們一群,以某人不吃虧的性子,不管去了何處,與他對立有多少個人,都沒人有辦法孤立他。
曹操翻完所有的情報,所見的基本是“去了哪”、“噴了誰”的日常。曹操原以為看不到特殊的訊息,哪知翻到最後,竟看到鄭平去采石場申請探望“勞改犯”的記載。
曹操對那幾個“勞改犯”的姓名毫無印象,等問了線人,才知道這幾人正是曾經套過鄭平麻袋的那幾個學子。
事發之時,他對鄭平的了解尚算貧瘠。如今回過味來,再看當初之事,曹操不由神色微妙,再看那幾人的眼中充滿了敬佩。
敢套祢正平麻袋,這幾人真乃勇士。
感歎過後,他又生出一分怪異的念頭:祢鄭平身手不凡,怎會被這幾人套中麻袋?是因為人多勢衆,還是祢正平一時不慎,善遊者溺?
曹操壓下這一疑惑,再問線人:祢正平找這幾人是為了什麼事?
以他對鄭平的了解,鄭平雖屬于記仇的那一類人,卻恩怨分明。一段恩怨結束後,他不會再做糾纏,亦不曾得理不饒人、得勢便欺人。
曹操略覺奇怪,便多此一問。得到答案後,他更加意外——原來當年祢衡被套麻袋并非巧合,而是一個叫秦綽的小人被韓氏族人買通,慫恿其他看不慣祢衡的市井之人暗算祢衡。
早前定下的蓄意傷人罪變成了蓄意謀害罪,謀害的還是縣侯。當地縣官重新受理此事,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他還需與銅鞮縣的縣官對接,對那邊的犯人進行口供的采集。
這個案件該怎麼改判,縣官心中有數。但茲事體大,他還是決定暗中請示曹操,這才有了這封密信。
曹操與鄭平如今并非敵對關系,自然不會徒增二人之間的不快。他讓縣官秉公行事,縣官得令後,立即更改案宗,讓首惡伏誅,其餘人罪增一等。
沒過多久,曹操徹底掌握了董承等人的罪狀,一舉發難,以雷霆手段誅殺董承為首的“衣帶诏”事件的參與者。
朝中勢力迅速洗牌,随天子南遷的舊都官員式微。
劉備早就知道“衣帶诏”事不可為,但他仍心存一分僥幸,猶豫再三,終究踏上了董承那艘破船。
如今破船已沉,他果斷欲逃,卻被早有準備的曹兵攔住。
曹操聽從荀攸、郭嘉等人的提議,知道劉備“不可縱”,因此早就布下天羅地網,将劉備擒住。
就在衆人以為諸事皆定,劉備插翅難逃的時候,那個不知在何處混吃混喝的左慈突然出現,以詭異的身手與障眼技法救走了劉備。
聽到消息的曹操大怒,砸碎了一地的杯盞,派出精兵,誓要将劉備追回。
結果追回的不是劉備,而是袁紹驿過來的一紙檄文。
這篇檄文名為《為袁紹檄豫州文》,由陳琳所寫,字字如刀,把曹操從頭噴到腳,幾乎是将他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若是兩年前的曹操,或許會為了這篇檄文氣得“垂死病中驚坐起”,“頭風病複發又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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