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了?”栉巾看出楚長歡的不對勁,出聲喚回了她的神志。
栉巾還在。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楚長歡搖搖頭,輕聲道:“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栉巾和掬水互看一眼,識趣識趣地說了聲告退,一前一後地出了門,路過博古架時,掬水餘光瞥見了那上面的傘,停下腳步,奇道:“栉巾,你怎麼把傘放到這兒了?”
“對啊,這不是書房的那把嗎?”
掬水揚起聲調:“書房的傘面是白色的,這是把油紙傘,明顯不一樣好嗎!”
“反正都是傘,那麼較真做什麼,你、”栉巾送了她一個白眼,話還沒說完,卻被楚長歡打斷:
“栉巾,你昨天給沈故言拿的是哪把傘?”
栉巾如實回道:“就是原先放在書房裡的那把。”
楚長歡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煞白,她一拍大腿,暗道不妙。
那傘上有她的秘密。
她的大秘密!
記得生辰宴上她對着沈故言大放厥詞,她又是讓他下跪,又罵他是殘疾是廢物,還說他比不上江天杪。
回來後,這一字一句都成了她午夜夢回時難以消散的夢魇,她急需纾解卻投告無門,走投無路下,她隻能一頭紮進書房,把想對他說的話寫下來。
寫滿了一張紙,燒掉,再寫另一張紙,再燒掉,到後來,是紙也用完了墨也用完了,她翻箱倒櫃,終于從某個犄角旮旯裡找到了之前剩下的一點兒無影墨。
沒有紙,她就把白傘給撐了起來。
若是他哪日無意間把酒水潑在了傘上,那他就會看到傘面上滿滿當當地寫着……
「沈故言,對不起」
……
掬水馬不停蹄地跑去沈府取傘,得到的答複卻是沈故言早上就走了,他的房間落了鎖,即便是沈秋雨他們也不好擅作主張開門找傘。
楚長歡躺在床上念着這個事,從春一路念到了夏,她那不争氣的身子骨也終于在小暑前恢複了個大差不差,活動好手腳後,她挑了個月黑風高的傍晚,輕車熟路地摸上了沈府的房檐。
沈府地上的路她不熟,可要說房頂,她敢說,這世上沒人比她更熟了。
沈故言的院子在沈府的西南角,她找準方向躍進院子,接着月色瞧了眼那扇小月門,确實如沈秋雨所說的那樣,從外面上了把鎖。
更方便她偷、
啊不,那明明就是她的東西。
她隻是把傘取回去。
僅此而已。
這樣想着,她挺直脊背,打了個火折子,火光映照下,這處不大的小院兒瞬間亮了不少。
先從書房找起。
她蹑手蹑腳地推開門,裡面書架林立,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未免被人發現,她盡量不動手翻找,隻是用目光仔細地看過每一格。
他的藏書很多,是楚長歡那裡的三倍不止,她隻是淺掠了幾眼,就看見了兵書、國策、經文在内的好幾種類型的書籍。
他做事很有條理,這個書房也一樣,每種書被分門别類地規制在一起,她拿着火折子,一路看到書房最裡側,在寫有“北涼”二字的書架前頓住腳步。
他怎麼還會讀北涼的書?
她來了興緻,拿過最上面的書随手翻了幾頁,花裡胡哨的文字落在楚長歡的眼裡就跟符咒似的,她看不懂北涼的文字,自然也沒了興趣,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在北涼文的旁邊,還有沈故言留下的批注。
他寫的,也是北涼文。
他不隻會認北涼文字,還會寫北涼文字。
這是她從不知道的
她突然多了幾分興緻,從書架上抽了幾本被壓在最下面,看上去很久沒有動過的書,決定回去研究研究。
她剛把書揣進懷裡,放在一旁的火折子還沒拿起,就聽見門外發出一聲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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