栉巾把濕了的傘放在門外,進屋時,掬水已經幫楚長歡換下了濕透的衣服。
楚長歡窩在被子裡,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麼,時不時還會怅然地歎一口氣。
掬水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她收整着衣服,試探道:“殿下似乎很在意這位沈公子,需不需要奴婢去查一查他?”
“不要。”她回過神,斷然拒絕,“掬水,還有栉巾,你們記着,無論何種時候,都不要私自去查他。”
“還有,如果在辦事時知道有人在查他,查沈氏一族,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楚長歡很少有這樣凝重的神色,掬水點點頭,感歎道:“殿下還真是,愛屋及烏啊……”
“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他。”
我隻是想讓他……自由。
她垂着眸子坐在床上,看不清神色。
一直不愛插嘴的栉巾難得開口,她也是被楚長歡心口不一的說辭給說愣了,便問道:“不喜歡?”
楚長歡沒再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擡起頭,輕聲道:“更何況,有些事,不是單單喜歡或者不喜歡就可以的。”
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受她楚長歡的喜歡。
如果她的喜歡于他而言隻是一場災難的話。
那她這輩子都不要喜歡他。
這輩子都不要。
喜歡他。
……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天氣格外涼爽,楚長歡花了很長的時間把自己挪到了書房,她手還沒有好全,不能寫字,就隻能看話本打發時間。
期間也有幾封從三清山帶回來的信,有良有的禀報,也有那些小滑頭們寫的所謂“奏章”,那些字歪七扭八的,難以辨認,楚長歡還是耐着性子,半猜半懵地把他們的所有奏章都讀完了。
“掬水,你下次去三清山時記得和良有說,再給他們請個教書先生吧,不多學,起碼也要會寫字啊。”
“是。”她應了聲,默了片刻,又道,“奴婢有一問,不知……”
“有什麼問題,問就是了。”她合上書,看向掬水。
隻見她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敢問殿下,您收留在三清山的那些孩子,究竟是為了讓他們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當我的兵力,為我效勞啊。”
楚長歡不知道這有什麼可問的,可掬水卻正色道:“若殿下需要兵力,大可以在江湖上尋那些武夫,隻要錢給夠,殿下就不缺為您效力的兵力。”她頓了頓,又道,“恕奴婢多嘴,殿下這樣花時間花精力,傾注心血從小培養起來孩子,長大後如果隻做普通的衛隊那就太浪費了。”
楚長歡不解地問:“那要他們做什麼?”
“做暗衛,做死士。”
掬水掀起眼皮,目光銳利:“他們受殿下恩澤,殿下便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您教他們武藝,給他們庇佑,也該時刻提點他們您是他們的恩人,是主子,他們絕不能背主忘恩,更應該知恩圖報。他們的命是殿下給的,也應由殿下全權掌控,這樣才對得起殿下付出的心血。”
楚長歡沉默着,沒有接話。
掬水抿抿嘴,俯身下拜:“奴婢知道殿下心軟,所以才鬥膽、”
“我明白你的意思,”楚長歡輕聲打斷她,淡淡開口,“你是怕我和那些小崽子聯系太多,有了羁絆,過幾年等他們成熟可用,卻不忍心看他們為我而死,所以你才說的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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