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飛光手指摸一摸他的臉,順手撫平他眉頭,“你這名聲自此後恐怕會越發響亮。”
“管他,這也并非我能控制之事。”沈歌拉下他的手,伸手握住,看着他眼睛,“荀哥,你莫生氣。”
荀飛光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問:“生何氣?”
沈歌知曉他家荀哥暗地裡常吃味,但從來不說,此刻他不好點明,隻好抱着荀飛光的腰道:“什麼氣都莫生,成麼?反正待春闱結果出來後我們便成親。”
荀飛光“嗯”一聲。
沈歌其實并不介意此時便昭告天下,不過官場内從未有夫夫同時做京官的先例。
有人猜到是一回事,實際成婚又是一回事,若沈歌在春闱前便成了荀飛光的男妻,恐怕連考場都進不去。
考完之後再成婚倒無礙,沈歌無心仕途,老古闆們也不可能因他與男子成親,便要求奪去他功名。
沈歌知曉荀飛光心情仍不好,便擡頭去親他,含糊着撒嬌道:“荀哥,無論外頭多少讨論我的人,我都是你的。”
荀飛光扶着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胡青言很快便聽聞此事,他在看完沈歌寫的文章後,還特意安慰他,“你莫将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待春闱杏榜出來後,他們便知曉你的水平了。”
沈歌笑,“我沒在意,隻是偶爾覺得有些糟心,舅舅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沈歌是真沒将這事怎麼放在心上,但外頭人卻未放過這事。
沈歌與青年們在淩風樓的沖突傳開後,京都忽然興起了一股賭博風潮。
律法并不禁賭,但從無哪場賭局像這一場般傳得那麼快,聲勢那麼浩大,短短兩三日時間,整座京城都知曉有這麼一場賭局。
此次賭局并非賭沈歌是否能考上進士,而是賭沈歌能否一甲及第。
本朝進士分三甲,一甲三人,賜進士及第;二甲五十人,賜進士出身;三甲一百四十七人,賜同進士出身。
大多數人都不懷疑沈歌能上榜,然天下英才彙聚,要進士及第,實力與運氣都不可缺。在許多人心中,沈歌的實力要及第還差些。
沈歌能進士及第的可能性極小,有壞心眼的人便道:“那些女娘們天天嚷着豔昏公子,仿佛全天下就這一個長了腦子似的,具體情況如何,這次一考便知了。”
“嘿嘿,别看女娘們平時嚷得響亮,一提到銀錢,能有幾個投他?”
京都内許多男子直接買沈歌不可能進士及第,别的不提,買便是支持,買沈歌不能進士及第,起碼代表着這些人心中的願望。
許多女娘們心中堵着一口氣,也不管什麼風言風語,直接砸銀錢買沈歌能進士及第。
因着這事,京都中還刮起一小股當首飾的風潮。小女娘們手上沒現錢,隻好當首飾來支持沈歌。
買沈歌能中的賠率為一賠八,不能中的賠率則為一賠一點二,可見雙方下注的情形。
做賭局之人倒不是胡亂設的局,他們收集沈歌先前寫的文章,找能人仔細看過,看過的人都道沈歌即使僥幸能中,以這個水平也決不可能及第。
有人得知内幕,投了三千銀兩買沈歌不中。
沈歌這陣子沒少聽這類事,對此已麻木,他扶額歎道:“這幫人就不能換個人盯着麼?”
荀飛光明面上沒說,當晚便令荀澄投了兩萬兩進去,買沈歌能中。
胡青言也花五千兩投沈歌能中。
兩人這财大氣粗的行徑直接将沈歌能中的賠率拉到一賠五。
沈歌不知道荀飛光買過他赢,他隻知道胡青言投了錢,因此還郁悶了一把,指着自個的臉問胡青言,“舅舅,你看看我,你覺得我真能及第麼?”
胡青言輕敲他額頭一下,“我教你那麼久,你水平如何,我心中有數。”
不是沈歌說,他舅舅自己還住在一個破院裡,有這錢,幹什麼不好,一不小心可容易打水漂啊。
沈歌被他們弄得壓力極大,眼看春闱在即,險些沒能睡着。
荀飛光安慰他,“不必擔心,買你赢的大多是女娘,縱使賠了也不如何,頂多少戴幾件首飾罷了。”
沈歌将腦袋埋在他懷裡,若害女娘們連首飾都輸了,心頭得更愧疚好麼?
無論沈歌心中作何感想,該來的還是會來。
三月一日,衆舉子寅時便在貢院門前候着,靜待會試。
第53章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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