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走到女娘們面前,在兩米之外拱拱手,溫聲道:“時辰不早,諸位姑娘在外頭,恐家人會擔心,不知諸位的下人可又來接你們?”
吵成這模樣,沈歌當真怕這些姑娘吃虧。女娘們見到沈歌後瞬間便羞澀起來,再不複先前潑辣。
她們知曉沈歌好意,紛紛矮身福了福,輕聲慢語地說道:“有的,如此我們這便先行告辭,多謝公子。”
女娘們這邊已退了一步,與他們吵的書生們卻受不了被人無視。
其中有人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喲,不愧是受女娘們歡迎的豔昏公子啊。”
沈歌回頭盯着他,面沉如水,道:“背後說人,乃是無禮。随心妄加幹涉他人生活,乃是無義。謾罵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娘,乃是不仁。無故挑起争端,乃是不智。”
“閣下無禮無義,不仁不智,實在枉為人,知曉是非之人定羞于與汝等為伍。”
青年們被沈歌這一番話罵得臉皮漲紅,旁邊有聽完全程的食客起哄叫好。
青年們被激得頭腦一熱,罵道:“你不過一小小舉人,何來臉皮敢稱京都第一讀書人?恬不知恥!”
沈歌不客氣地怼回去:“閣下亦知我乃舉人,稱我為草包,不知閣下功名幾何,可是狀元?可是進士?可已為官?可有教天下英才?”
“你!”
“閣下既非狀元,又非進士官員,更非我師我長,這般背後诋毀一名上京趕考的舉子,難道是君子所為?諸位女娘說汝等小人行徑可有錯?”
“你!你!你莫偷換我們的話,我們明明隻是說你并非京都第一人,這些女娘們整日将你挂在口中實在惹人發笑!”
“即便如此,又幹卿何事?難道因你識得幾個字,便連話都不讓人說了麼?若别人說的話不如你心意,你便要出言嘲諷?恐怕聖人也不如汝等霸道。”
“就是,我們說我們的話,礙着你們什麼事?”女娘們聽沈歌維護她們,心中的委屈上來了,一個兩個眼眶通紅,“你們隻知說沈公子,自身才幹又幾何?”
青年們說不過沈歌,氣得直喘,帶頭的那個說不過,猛地伸出食指,往女娘與沈歌方向猛指,就差沒戳到沈歌他們的臉,“君子讷言敏行,我等詭辯不過你……”
他話還未說完,忽然衆人眼前一花,再看時,這人已挨了兩嘴巴。衆人此時方看清,打他的乃荀飛光身後一青年侍從。
侍從怒目爆喝:“大膽刁民,竟敢當街辱我家國公!”
許多人此時忽然想起來,沈歌向來住在荀府,他的靠山便是荀國公。
方才青年往沈歌這頭指指點點說狠話,不想連荀飛光也指了進去,實乃大不敬之行,也無怪乎荀府的侍衛上前來掌他嘴。
大堂内瞬時鴉雀無聲,荀飛光淡淡吩咐:“此人放浪形骸,不尊國律禮法,送他去見官。”
侍衛單膝跪地,點頭應諾,“是!”
後頭立刻又上來兩名英武侍從,拖着青年要去見官。
一幹青年被這一番變故吓傻了,那名被拖着的青年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國、國公,我乃無心之失,并非故意指您。您大人有大量……”
大堂内其他人也沒想到最後會引出當朝國公,有人還在看熱鬧,有人則悄悄離開,怕波及己身。
淩風樓的掌櫃坐不住,奈何荀飛光身份太高,他連打圓場都不敢,隻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眼看青年便要被拖走,他嘴唇一抖,眼淚滾落下來,掙紮着回頭道:“别抓我!我真是無心的,我乃家中獨子……”
荀飛光伸手做一個制止的動作,侍從立即停下來。
荀飛光淡淡問:“爾等可是舉人?”
青年們羞愧地低着頭,他們所有人中,唯有一個舉人,兩個秀才,其餘人皆是白身。
荀飛光問,衆人不敢不答,其中一青年越衆而出,低聲道:“并非,唯有我是舉人。”
“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與女娘吵架,不是舉人也不出奇。”
衆人更是羞愧。
荀飛光掃那哭個不停的青年一眼,“念你非故意,本次不與你計較,好自為之。”
“是!多謝國公。”青年磕頭。
荀飛光帶着沈歌往外走,侍衛跟上,在所有人的目送之下出門。
直到上了馬車,沈歌方老氣橫秋地歎口氣,“這叫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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