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延仔細查看房間邊邊角角,道:“這都是我們的本分,哪裡當得起沈公子這麼說?”
“怎麼就當不起?李兄你莫推遲,等會叫上兄弟幾個,我們去翠華樓吃。”
沈歌都跟掌櫃的打聽清楚了,這裡翠華樓的鍋子最是地道好吃。叫個羊肉鍋,溫上幾壺好酒,在這種天氣中真是再舒服不過。
酒席乃蠻子跑腿去定,沈歌與李綿延幾個到的時候,鍋子已經開始煮。
大塊大塊的羊肉,上好的菌子,加點熱辣辣的花椒,蘸着醬吃,别提多美。
沈歌親自給衆人敬酒,“諸位受累,感激之言我不多說,先幹為敬。”
沈歌作為新出爐的少年舉人,能這麼客氣,李綿延與手下人都頗感意外。大夥兒忙端起酒,直道:“大夥兒都習慣風裡來雨裡去,這實在算不得什麼,沈公子太客氣。”
喝下幾碗酒,大家親近了些,說起話來也不那麼顧忌。
李綿延手下那位年紀最大的張護衛道:“先前說要上京,我還以為要走好些時日,沒想到這段路這麼快,眼看沒幾日就要到了。”
李綿延道:“李某也沒想到,多虧沈公子多騎了幾日馬。”
說起這個來,一行人對沈歌極是佩服。他年紀小,身體弱,又是書生,衆人早做好路上要等他馬車慢慢前行的準備。不成想沈歌壓根沒坐幾次馬車,隻要天氣好,都騎馬與他們一起打馬前行。
現如今正是隆冬,騎馬不是一般的冷,寒風刮骨,多騎一會,整個人都能冷透。
多數人有馬車絕不會選擇騎馬前行,沈歌偏偏與大夥不一樣,他裹着大披風,在馬上足足騎了四五天,臉皲裂也沒叫一聲苦。
騎馬自然要比坐馬車快得多,剩下那馬車空車疾行,速度也極快。
沈歌敬他們,“我有時還能坐在馬車裡避避風,衆位卻一直在馬上,比我辛苦得多,我這實在不值一提。”
衆人吃着鍋子,不一會暴雪果然下起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如裁好的紙張一般,紛紛揚揚将整個世界都映成了一片白。
許是天氣冷,許多人都出來吃酒禦寒。
沈歌他們來時酒樓裡才坐了四五桌,開始下雪之後,往外望去,幾乎沒有空桌。
天氣實在太冷,酒樓下了三扇門闆,隻留小小的一扇供人進出,屋内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不過也暖和了許多。
夥計在店裡點上油燈,屋内的氣氛越發熱鬧。
正在此時,有人從風雪中進來,一張臉冷得慘白,一進來就狠狠打了個哆嗦。他後頭還跟着個半大的小孩,也是哆哆嗦嗦,白着一張臉左右張望。
來人左望右望,酒樓内皆已坐滿,他找了半晌都沒找着空位。
沈歌早便看見了他,見他高個長腿,儀表堂堂,不像歹人,便揚手朝他招呼,“兄弟不介意便過來吃杯酒暖暖身罷?”
沈歌他們坐的是大桌子,一席有十個座位,現在他們方六人,那人帶着小孩過來坐完全能坐得下。
他們走近前來時頭上還帶着雪花與冰霜。那大人拱手道:“多謝小兄弟,如此于某便不客氣了。”
李綿延忙給他們篩酒,又喊夥計過來添碗加筷。出門靠朋友,李綿延這種經常出門的人見着别人有需要的地方,都會能拉一把便拉一把。
來人也不客氣,先讓小孩坐了,自己坐下來連喝幾杯酒,稍緩過來才道:“這天真是太冷,差點沒把兄弟我凍死在外頭。”
沈歌見他既無行李也不像本地人家,身旁還帶着個小孩,不由有些好奇,“這位兄台你這是過來揭甯城探親?”
“别提,我乃一名畫師,這是我的小徒弟,我是來看景的,不成想越看越冷,受不住,隻好跑過來想找個地方喝酒。”來人直對沈歌擺手,“我名叫于醉墨,小徒弟松兒,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沈歌,這位是李綿延大哥,老許,老張,大劉,還有我的弟子蠻子,于大哥随便稱呼就是。”
沈歌見菜吃得差不多,又叫了一輪菜。
沈歌與于醉墨邊吃邊聊,沒一會兒便知曉他身上也有舉人功名,考過兩次春闱沒考上,索性離家出來遊曆,正好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出來也能多些體會,說不得回去再考便能考上。
沈歌大感巧合,他告訴對方他亦是一名舉子,現如今上京正是為明春春闱而去。
“沈弟何不等年後再上京,現如今天氣正是冷的時候,在路上可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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