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商光霁的女兒死而複生,沒有追尋她生父的下落,反而找個八竿子打不着的郡王尋仇。
慕淮将活口捉住,很快被儀郡王将人提走,而慕淮接下來就再此遇刺。
皇帝心裡驚歎,難道他看走眼了不成,那個平日裡與世無争又對自己一片孺慕的乖孫,竟也有許多不為他知的秘密嗎?
第50章【挑釁】
慕淮并不指望皇帝能立時将儀郡王從内庭驅離出宮,他今日所為,隻為了在皇帝心中埋下一根刺,一根會随着時間推移,慢慢生根發芽,将皇帝對他嫡孫那些稀薄得可憐的親情消耗殆盡。
皇帝面沉似水,最終沒有什麼說法,隻安慰慕淮勞苦功高,且受了委屈,又當場賜下了不少金玉,說是給他府中女眷壓驚。
當然,等到慕淮将要離宮,皇帝仍舊要耳提面命一番,“之前朕得到那七塊象牙金笏中有一枚查出了信箋,剛好一個掐頭、一個占尾,最關鍵那部分,應在商家那塊笏闆隻内無疑,眼下商光霁兇多吉少,這件事慕愛卿須得趁熱打鐵,不然時日越久,就越難追查失物的下落……”
慕淮趕忙表态,“臣省得,必會不遺餘力将東西追回。”
慕淮口中答應,但已打定主意,有生之年也不會将那牙笏尋到,更不會交給皇帝。
他雖然每次都是将金牙笏完完整整交到皇帝手裡,皇帝也确信東西沒有被破壞的痕迹,但是一旦人心裡存了秘密,就很難信任牽涉其中的人,尤其,慕淮還是切切實實接觸過實物之人。
皇帝這才擺擺手,放慕淮家去。
少頃,皇帝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目平平無奇的宮人,他做内侍打扮,但卻從沒有和衆人一起當過值,卻是皇帝暗中栽培的暗衛,也是死士。因這人每月都要服用皇帝賜下的解藥,所以比旁的大臣更得信任。
“方才博望侯說的話你可都聽清了?”
“奴才都聽清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将儀郡王、商光霁以及他的妻女的關系挖掘出來,明日回來複命。”
暗衛領命欲走,皇帝又叫住他,“慢着,除了儀郡王,也留意博望侯的動靜,看他這幾日前後,都和什麼人有過往來,若實在沒有迹象,就從他家裡人入手。”
暗衛再次領命,這一回,皇帝終于擺手示意那暗衛離去。
皇帝還是那副喜怒難辨的冷厲神色,但心裡對儀郡王的印象,已經一落千丈。
他本想着用這個乖巧無害的皇孫牽制着他那英勇善戰于國有功的好兒子,結果不想,他極可能會養虎為患。
所以,決不能姑息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虎養大了,是會傷人的。
慕淮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先頭退避出去的宮人陸續又返身進去伺候。
隊伍之末,卻是一派玉樹臨風的儀郡王。
此刻他看起來格外沉靜,眉眼間甚至蘊含着一股怒氣,可當慕淮從人群中逆行穿梭出去,儀郡王卻以一種格外平和的态度和慕淮攀談。
“慕大人這是要出宮去?小王我也正打算出去一趟,不若我們一道同往?”
明明是商量的話,但卻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若不是慕淮心知肚明,還要詫異這位曆來和善的謙謙君子,竟也有憑威勢迫人的時候。
慕淮心思稍轉了轉,便有些明白儀郡王的把戲,他既是想在同行的路上套話,也是想讓旁觀者們明白,慕淮同自己走的很近,甚至關系匪淺。
慕淮卻沒打算虛與委蛇,“我身上還有要是,恐和郡王爺不順路。”
儀郡王卻硬是拉住他衣袖,“侯爺總不差這一時半刻吧,小王有話想同你私下說。”
“郡王有話,在此間說便好,抑或是咱們進到禦書房裡當着聖上的面說?”
儀郡王笑得越發謙和,“慕大人今日似乎很不待見我呢?難道是我做了什麼得罪你的錯事?慕大人不妨當面講明,也好讓我得個究竟。”
慕淮緊緊盯着儀郡王的雙眼,勢要從他眸光裡捕捉到一點驚慌和心虛,可是什麼都沒有。
如果不是慕淮曆過幾輩子,知道眼前這位最是擅長僞裝自己,恐怕此刻也要懷疑,昨日在落林寺設伏的人另有他人。
“郡王爺沒有得罪我,是我怕開罪了郡王爺,誰不知道,眼下聖上有意要立您為繼,我若這個時候同您走得太近,豈不是誤人誤己?”
儀郡王見慕淮不惜講話挑明了說,臉上原本如沐春風的意向瞬間蒙上了寒氣,“既慕大人今日不願同某共行,那也隻能稱憾了,不過來日方長,總有一日,大人得了空,要上趕子尋我叙話的……”
慕淮未置一詞,儀郡王又朝他笑了笑,“我也不好繼續耽擱大人替皇爺爺出宮辦事,但我也好心奉勸您一句,這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您若真聽見看見什麼不該過問不該說的,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那個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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