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燭酒還是一身白襯衫,襯衫這個東西實在挑人,太壯不行太瘦也不行,很少有能把白襯衫穿得特别好看的,燭酒是個另類,身材高挑皮膚又白,再醜的衣服套他身上都能變得很好看,穿上白襯衫尤為有感覺,像是畫裡走出來的谪仙人。
而他總穿襯衫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則不會出錯二則他不愛挑衣服。
這會“谪仙”手裡拿了把水果刀,袖子堪堪卷到手肘處,腕骨突出一個小結,手起刀落面無表情的将水果等分。
塗年靠着牆看了一會,走到他旁邊幫他理理額前的碎發,說道:“這位大師,你不去外頭擺個攤收門票真是可惜了這張臉了。”
燭酒往他嘴裡塞了一塊水果,“家裡頭有個小哭包,怕他一吃醋又哭,不敢去。”
正咬着水果的塗年頓了頓,他怎麼就成小哭包了……想了想之前的事,突然就想到了情緒極其不穩地的日子,動不動就覺得這個世界我最委屈了,然後抱着燭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實在是太丢人了。
塗年用手捏了一塊蘋果硬塞到了他的嘴裡,“你可快閉嘴吧。”
燭酒低笑,塗年惱羞成怒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軟肉,也就燭酒這種能忍的人才沒有喊出聲。
看着他的臉色塗年哈哈大笑,剛想跑就被擁進了懷中,“做了壞事就想跑哪有那麼簡單,來幫我切菜。”
塗年:“切菜?那你真是大材小用了,像我這種大師是從來不碰刀的,那都是幫廚做的事,我要炒菜。”
也不知道他是心血來潮還是突然開了任督二脈,說什麼都得炒一道菜,燭酒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午飯的時候,大家看着桌子上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下意識的都避開了,塗年自己剛想嘗的時候被燭酒給阻止,他先伸出筷子吃了一塊這不明物體。
見他臉色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塗年突然就有了信心,他問道:“好吃嗎?”
燭酒:“一瞬間嘗盡了五味。”
“……”
塗年咽了咽口水,咬了點尖尖,好吧……還真是酸甜苦辣全都有。
他們兩個試完毒之後,其他人也都耐不住好奇心嘗了一點,一時間桌上衆人臉色像調色盤一樣,顔色各異。
塗荒:“你可是生錯年代了,你要是在以前唐門都不怕沒有傳人了。”
塗洪點頭贊成,“可能五毒教也會來搶一下。”
塗年:“優秀如我,在哪個年代都這麼吃香。”
衆人:“……”
塗荒:“你這臉皮也是與日增長,現在少說也有城牆那麼厚了吧,過來給我捏一把。”
他就坐在塗年的左手邊,右手邊是燭酒,說着就伸手捏了一把,沒有想象中軟乎乎的觸感,以前小時候四個哥哥都喜歡捏他的臉,因為他的臉上全是肉,後來長大之後好了很多,但是也還有一點嬰兒肥,現在已經沒有肉感了。
塗荒怔了怔,收回了手。
有些時候變化悄然無息,然後在一個特殊的時間點你會突然察覺到它,然後感歎一句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早已有迹可尋。
飯後,塗年往後靠在燭酒身上,這會的精神明顯不如之前那麼足了,原本的熱意也消失殆盡,徹骨的寒意卷了鋪蓋又回來了。
這冰火兩重天,想他從小到大,大病小病也是數不過來了,這回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有點困了,但是按照他看電視劇的經驗來說,現在是不能睡着的,這要是睡着了那可能就真的要睡過去了。
今天很奇怪,大家都很自然但是又讓人覺得有幾分做戲,氣氛很融洽又莫名有幾分壓抑,塗年現在無法思考這些了,剛才的精神十分亢奮,腦子不停不停地轉,以至于現在覺得疲累,連動動手指都是個大工程。
不過短短的一天,外頭的風景沒有絲毫變化,就連那通紅的葉子都沒有掉幾片,但是就是莫名凄涼了一點,蕭條了一點。
塗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一會就酸澀不堪了,恍惚中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光團,光團中有兩個影子,他辨認了好久,終于看清了他們的臉,父母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和記憶中一樣。
“爸媽……”
他低聲喊了一聲,很低很低,若是沒有注意一定聽不見。
隻是現在的客廳十分安靜,所以他的兩個字所有人都聽在了耳中。隻見他眼神望着虛空中,那裡好像有他們看不見的人一般。
燭酒握着塗年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些,手腕上傳來的微疼将塗年拉回了現實,他疑惑地擡頭望向燭酒。
燭酒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中全是血絲,眼尾也微微發紅,連帶着眼角那顆痣都像是黯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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