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嶺不太想搭理他,沉着着臉,看向身旁滿面愁容的孫沛鋒,“孫先生,我們下去聊吧。”
“好……”待在這間屋子裡的時間不過十分鐘,孫沛鋒感覺自己像是老了十歲,隻要一想起兒子剛剛的瘋狂,心就會狠狠的揪痛。
站到走廊裡,孫沛鋒替兒子拉上房門,語氣疲憊:“陳先生,你也看見了,他現在沒有禮貌,脾氣暴躁,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陳嶺垂下眼眸,看向自門縫下延伸出來的些許影子,淡聲說:“我們下去聊。”
樓下的孫太太正急得在原地踱步。
見兩人從樓上下來,她上前抓住丈夫的胳膊問:“怎麼樣,陳先生怎麼說?”
“陳先生什麼都沒說,隻說讓先下樓來。”
“孫嘉譽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身體裡應該住着兩個靈魂。”陳嶺語氣肯定,“這和普通的鬼上身不太一樣。鬼上身是惡鬼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附身,并強行掌握身體的主動權。而孫嘉譽的情況應該是,孤魂野鬼在得到他本人的同意後才得以附身,從而變成了現在兩道魂魄共用一個身體的情況。”
孫沛鋒聽的心尖發涼,嗓音顫抖,“陳先生,你所說的孤魂野鬼,會不會是我的大兒子?”
第三位大師說過,大兒子舍不得父母和兄弟,留在家裡不可離去。
孫沛鋒不想把大兒子往壞的方向想,“或許他隻是想借這次的事情,引起我們的注意,讓我們發現他的存在呢?”
陳嶺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不是你的大兒子。”
在心裡組織了一番語言,他放慢語速,盡可能讓孫沛鋒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真的是你大兒子,他為什麼要選擇在多年以後,通過傷害自己親生弟弟的方式來引起你們的注意?孫先生,我想剛剛我在上面質問孫嘉譽的話,你聽得很清楚。”
“是,我聽清楚了,你說兩隻靈魂住在一個身體裡會擁擠,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孫太太被丈夫吞吞吐吐的樣子弄得上火。
孫沛鋒怕妻子受到刺激,用大手攬住她的肩膀,“陳先生說我們嘉譽的靈魂,在向我們求救。”
孫太太臉色灰白,雙手壓在心髒位置,身體忽然脫力往後傾倒,重重砸在沙發椅背上。
孫沛鋒趕忙将人放平在沙發上,從茶幾抽屜裡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給妻子喂進去,讓她壓在舌頭下含服。
這次的心髒病發作沒有那麼嚴重,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孫太太的情況好轉過來。
陳嶺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見她臉色恢複一些紅潤,低聲說:“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們将那隻野鬼給收了。”
孫沛鋒愁容滿面,“陳先生,這會不會對我兒子造成什麼影響?”
陳嶺嘴唇動了動,餘光掃見樓梯口有個人影閃過,他抿上嘴唇,朝樓梯方向望去。
一樓與二樓之間的緩台是一個分隔點,緩台之下的樓梯沒有扶手,樓梯上的情況盡在眼底。
而緩台之上的樓梯卻是實木構造的扶手,即便有人藏在後面也看不出來。
孫沛鋒被他的反應搞得渾身一緊,“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見你侄子了。”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點了點,陳嶺說,“隻要早日把野鬼收了,就不會有大的影響。若是晚了……”
青年未盡的話是什麼意思,孫沛鋒心裡清楚,他雙手緊攥成拳,壓抑住内心的惶恐,“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的确有一件小事,希望孫先生代勞一下。”
“你說。”孫沛鋒,“隻要能救我兒子,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陳嶺從随身包的側面小兜裡,掏出一枚符紙,遞到孫沛鋒手裡,聲音忽然提高了些,“孫先生隻需要将它放在你兒子的枕頭下即可。”
孫沛鋒小心的雙手合十,就怕把符紙捏壞了,“隻要有這個就能把鬼從嘉譽的身體裡趕出來?”
陳嶺:“當野鬼想要徹底搶占身體的時候,陰氣一定會大漲,符紙會自動對他産生一定的攻擊性。”
孫沛鋒其實不确定眼前的青年能否真的幫到他,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别的路可選了,隻能抱着僥幸的心理試一試。
陳嶺把背包挂到肩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孫先生,我還有事情要趕回基地去,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送你。”孫沛鋒将符紙遞給妻子,讓她小心收好。
孫嘉譽最近對玄學方面的東西十分排斥,他們隻能趁着他睡着以後,偷放到枕頭下。
回程,孫沛鋒沒讓下屬過來,而是自己親自開的車,陳嶺不好意思坐後面,便抱着背包坐在副駕駛。
在經過野生動物園的廣告牌時,安安靜靜的青年突然提出要去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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